第一个到这里的人。差不多寅时的他就已经在这里了。”

李太医摸了摸胡子，对着穆碧涵说道。“寅时？”

穆碧涵摸了摸下巴，思衬了片刻说道，“李太医，你那个小徒弟他现在人在哪里？我方便见见他吗？”

“当然可以。他就在这里为病人看病呢！您稍等一会儿。”

李太医笑着开口说道。然后在营帐内扫视了一圈，最后目光锁定在一个身材单薄的少年身上。“小石头，小石头！”

李太医对着那名少年喊到。那名少年听到有人喊他，转过来看了一眼李太医，然后便放下了那个病人的手腕，走到了李太医身边来。“师傅，你叫我？”

小石头对着李太医问道。“是夜公子找你。”

李太医拍了拍小石头的肩，指着穆碧涵说道。穆碧涵上下打量着这个少年，他看起来也就十五六的样子，和夜染瞳差不多大，一张朴实清秀的小脸，让人一看便觉得是个好孩子。“小石头，是你先发现这些病人情况恶化的吗？”

穆碧涵对着面前的少年问道。尽管是看起来差不多大的年纪，但穆碧涵的气场要比这个小男孩强很多。即使她已经尽量把声调放的平缓一些，对面的少年，还是全身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是……是我先发现的！”

小石头有些口齿不清的说道。穆碧涵摸了摸他的头，给了他些许安慰，“乖，不要怕，我和你差不多大，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你告诉我，你早上看到他们的时候是个什么样的情况，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似是穆碧涵的笑容太过于温柔，语气又是那样温和，小石头感觉眼前这个看起来和他差不多的小少年没有那么可怕了。他的身子不在发抖，说话的声音也清晰了许多：“今天早上我来的时候，他们和现在的情况差不多，都躺在床上，手捂着肚子，看起来十分痛苦的样子。就连一向和我关系好的王叔这次都没有和我打招呼，我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便急忙过去帮王叔把了下脉。我发现他的脉象十分的紊乱，就如同将死之人。于是我又把了一下其他人的脉，发现也是如此，然后就叫师傅他们过来了。”

小石头缓缓的说道。“那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或者是遇到什么奇怪的事吗？”

穆碧涵再次开口问道。小孩子总是这样，回答完第一个之后，就会自动的忽略第二个。小石头歪着脑袋想了一下，“好像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人。我早上来的时候，这里面除了躺着的病人，没有别人。”

穆碧涵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好，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要是想到了什么再来告诉我！”

小石头乖巧的点了点头，然后看了他师傅一眼，得到默许后，就回到了他那个病人身边。“夜公子可是发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

李太医对着穆碧涵说道。他有些搞不懂穆碧涵为什么要问小石头这些。穆碧涵看了眼李太医缓缓的开口，“李太医不觉得他们的病情一下子突然全都恶化有些奇怪吗？”

她特意咬重了突然，全部两个字眼。李太医捋了捋自己的胡须，他在这世上活了这么多年，自然是听懂了穆碧涵的暗示。不过他还是心存疑惑，“是有些奇怪，不过这么多人，要是有人想动手脚的话也是比较难的吧。”

“若是一般的毒药，想让他们突然之间病情恶化确实是有点难度。不过，他们中的是南疆的天瘟蛊毒，这种蛊毒，发作的情况完全是由施蛊之人控制的。”

穆碧涵沉声说道。李太医闻言一惊，语气有些颤抖的开口，“所以，夜公子的意思是说，是下毒之人让他们变成这样的？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穆碧涵闻言的头上划过一道黑线，这个问题她也想知道。“这个我不太清楚，但是我敢确定，下毒之人一定还在这里。你这几天多派人留意着这边的情况，如果发现什么可疑之人，立马告诉我。”

李太医点了点头，说道：“夜公子放心，从今天开始，我就派人日夜轮流在这里看着。只是，对于这些病人，我们现在应当如何处置？夜公子可有方法解这天瘟蛊毒？”

穆碧涵摇了摇头，“我只能缓解，不能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