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绝不简单,穆碧涵深知该好好去会会那个上官柠。以及她身边潜藏的那个男人,是个比上官柠更加棘手的人物。穆碧涵起身,却见小香不解地看向她,只见穆碧涵开口道:“随本宫走一趟朝暮殿。”
“娘娘要去见贵妃?”
小香更是疑惑,不知此举是何意,却见穆碧涵并未回答,而是走到门外,看着外面的景象。经过这么多事,她必须了解清楚这其中到底事怎么回事!“娘娘,万万不可啊,娘娘与贵妃向来不和,此次前去,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娘娘腹中的孩子岂不是……”小香赶忙走上前,挡在穆碧涵身前。却见穆碧涵伸出手,搭上她的肩膀,道:“不必担忧,本宫自有分寸。”
见穆碧涵坚持,小香只好同意。两人走出宫外,却被从御膳房来的画春看见,看着自家娘娘出门。画春心中疑惑,不由自主跟了上去,直到发现穆碧涵去往的是朝暮殿,更是吃惊,连忙折返。这边的穆碧涵不久便到了朝暮殿外,小香站在轿外,搀扶着自家慢慢走了下来,通报声也传了进去,很快,便见到上官柠走了出来,她的脸上并未有多余的表情,这让穆碧涵倒是有些惊讶。她甚至想了很多上官柠看见自己的神情,可是现在的她,却在自己的意料之外。这更加让穆碧涵确信了定有一个人在上官柠的身后,为她出谋划策。只见面前的上官柠动作流利,不急不慢朝自己行礼,道:“臣妾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吉祥。”
“起来吧。”
穆碧涵回道。见上官柠安安静静地站在自己面前,今日天气偏为温暖,不过自己的身子众人皆知,她却没有一点反应,看来是不欢迎自己。穆碧涵想着,再次开口道:“本宫今日来,是听闻了最近宫中的传闻,特来关心一下贵妃,难道贵妃想要在这里和本宫说话吗?”
穆碧涵话说得如此明白,上官柠自然听得清楚,只见她点头,道:“是臣妾疏忽了,娘娘请进。”
走进朝暮殿,里面和从前一般,华丽的布局,曼妙的纱幔,可似乎缺了些什么,穆碧涵并未多想,径直坐在了主位之上。“请皇后娘娘喝茶。”
此时,一边的宫婢端来一杯热茶,往穆碧涵的身上撞去。穆碧涵早有意料,袖中的银针早先飞出,茶杯未碰到自己,宫婢早已打翻在地。“娘娘……奴婢……”宫婢似乎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一阵惊慌。而上官柠也直接站了起来,怒喝一声:“你这没长眼睛的贱婢,怎么做事的?要是碰到皇后娘娘,你该当何罪!”
“娘娘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
宫婢全身发抖,连忙解释。可上官柠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直接叫人将她拖了出去。这么一场自导自演的好戏让穆碧涵有些好笑,她捋了捋衣袖上的褶皱,淡淡地开口道:“贵妃还是要对宫婢多加管教。惊扰本宫还不算什么,万一侍候皇上出了差错,更是不好解决。”
听到穆碧涵的话,上官柠忍住心中的怒气,强扯嘴角道:“是臣妾管教不力,该当论罪。”
“贵妃言重了,其实本宫今日来,是想劝告贵妃几句话的。”
穆碧涵再次开口道。只见上官柠的脸色渐渐转变,穆碧涵见状,心中也有了主意,缓缓道:“其一,作为后宫贵妃,应该识大体知礼节,若是如同风尘女子那般胡乱献媚,岂不是有失身份?其二,宫中嫔妃众多,贵妃更该以身作则,而不是给其他妹妹做反面案列。这一闹不要紧,却让宫中上下议论纷纷,作为饭后娱乐,岂不是给人笑话?”
穆碧涵的一字一句,都在叙述那晚的事情,一一数落自己,让上官柠脸面尽失。此时的她低着脑袋,生怕看到穆碧涵,自己会撕了她的嘴巴。而穆碧涵似乎也感受到上官柠的不妥,她心中了然,现在只差临门一脚!正当穆碧涵在想开口说话之际,却见宫外传来一道声音。“小人天冬,求见贵妃娘娘。”
声音一处,穆碧涵只觉得熟悉。却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听过,而上官柠听到声音,更是一震。刚刚的情绪全都压了下来,她彻底反应过来。自己差点中了穆碧涵的激将法,幸好天冬的出现,否则下一秒,她很有可能做错事情。“皇后娘娘,此人是臣妾的专用御医,近日臣妾身子不适幸得天大夫治疗,好了大半。”
上官柠解释道。便让天冬进来,穆碧涵定睛看去,就见到了男人的奇怪之处。虽然身穿布衣,可脸上却用一块粗布挡着,生怕别人看见了他的面目,似乎和之前那个面具男一般。难道真是同一个人?只见那人缓缓走进来,朝着自己和上官柠行礼道:“小人天冬,见过皇后娘娘。”
“天大夫?本宫有些疑惑,为何你的脸上……”穆碧涵指了指天冬的脸。而天冬也拱手道:“回娘娘的话,小人自小被从一场火灾中逃生,脸上被烧的面目全非,生怕吓到娘娘,所以以不遮面。”
见此,上官柠也点头,紧接说道:“是啊,臣妾也没见过天大夫的真是面貌,主要是害怕会半夜惊醒。”
上官柠为一名大夫说话,更是少见,穆碧涵也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那不知今日天大夫来,是贵妃出了什么事情吗?”
“皇后娘娘,是这样的,贵妃前些日子感染了风寒,许久不得痊愈。小人日夜钻研,终于研制了一种药物,今日便是最后一个疗程了。”
天冬说的话并无破绽,穆碧涵也怀疑不了什么。不过,越是完美就越可疑,就好像原本就知道自己会这么问一般。只见天冬说完,从随行药箱之中拿出一包药材,放在桌上,道:“贵妃娘娘,这药与前几次一样照常煎熬即可。”
而上官柠也点着头,朝身侧的宫婢使了个眼色,宫婢便上前收起药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