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月府只是已经是日上高头,此时的大堂内,蓝流清急得团团转,天知道当她看见房中无一人时,心里有多么害怕。蓝流清不安地踱步,月如羽看在眼里,也很是烦躁,派去的人皆无消息,根本不知道穆碧涵到底是什么时候不见的。“月郎,你说涵儿会不会被风家的人……”蓝流清不敢继续说下去,她怕真如自己所想,那样的话,可就太糟糕了。“别急,今早我已经派人前往风家暗查是否有涵儿的消息,若是真被风家所抓,我定会过去讨人!”
月如羽斩钉截铁,一旁的蓝流清看在眼里,也有了些许安慰。就在这时,门外的管家连忙跑了进来,气喘吁吁道:“家主,夫人,小姐回来了……”什么?蓝流清心中大喜,伸长脖子看向府外,果然看见穆碧涵远远走开,身侧还跟着一名俊朗的男人。蓝流清未细想,大步上前,拉住穆碧涵的手,满含担忧问道:“可算回来了,你到底去哪里了?”
“师傅……徒儿愚钝,被风家用计骗去,险些中了他们的阴谋。”
穆碧涵三言两语简要说明了发生的事情。只见蓝流清松了口气,道:“原来如此,可吓死我了,下次万万不可再如此了,知道吗?”
话落,月如羽也走上前,可他的一双眸子却是盯着穆碧涵身边的姬灏轩。如此突兀的,又出现一名男子,蓝流清自然注意的到,不过她却被眼前男子周身的气魄却震撼到。从未见过这样的人,能明显感受到他已经暗暗压住周身之气,可泄露出来的王者气息却无法压住。穆碧涵看着两人的脸色,正想开口介绍,却听见月如羽率先开口道:“公子不同寻常之人,身份定是尊贵,敢问公子是何人?”
话落,穆碧涵的脸色却是一变,姬灏轩的身份可不能随便说出,可这下该怎么办?穆碧涵正想开口解释,身边得姬灏轩却开口道:“不过是一介布衣,算不上什么尊贵之人,家主谬赞了。”
姬灏轩的否认让月如羽皱起眉头,很显然,他并不相信姬灏轩的说辞,可也找不到任何证据。一阵沉默过后,蓝流清笑着拉起月如羽的手臂,道:“既然涵儿没事,我便放心了,也多谢这位公子,能将我们涵儿带回来。”
“让师傅,家主担心,是我不好。”
穆碧涵低下头。可谁知,姬灏轩竟然直接搂住自己的腰肢,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道:“身为丈夫,保护妻子本就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也有劳二位多日来的照顾,不过此次来是向你们告别的。”
姬灏轩的话音刚落,蓝流清也不禁一愣,她的心里也有些了底,看来这男子便是自己徒儿的丈夫,北燕皇帝,姬灏轩。看着两人的脸色皆是一变,穆碧涵轻微捏了一下姬灏轩的手,随后朝着蓝流清解释道:“感谢师傅给徒儿的医治之法,等馆主拿药来时,便是涵儿的离开之日,师傅,你多保重。”
“哎,果然你这好徒儿留不住啊,为师真是伤心,知道你念夫心切,也罢,你们走吧。”
蓝流清甩甩手,竟然真的让她们离开。月府现在自身难保,目标便是穆碧涵,若穆碧涵还留在府中,风家势必再次下手,月如羽权衡利弊之后,倒也没说什么。“多谢师傅。”
穆碧涵垂下脑袋,心中充满浓浓的愧意。再姬灏轩将自己救出之时,穆碧涵深知瞒不住姬灏轩,只能将自己身子的情况告知,姬灏轩听到之后,更是震惊。不过好在找到蓝流清,有了治疗之法,便也无愁了。很快,两人离开月府,朝着西秦的皇宫缓缓驶去……另一边的北燕宫中,上官柠坐在摇椅上,脸上布满了忧愁,她拿起桌上的信封,看了一遍又一遍。信封中写着的正是线人传来的消息,姬灏轩达到西秦半个多月却没有一点消息,上官柠当然知道他要找回穆碧涵。该死,若是两人去西秦再经历些什么,自己之前所作的岂不是功亏一篑?这么想着,上官柠更是气极,直接将手中的信纸撕碎,狠狠地甩在地上,道:“我上官柠绝对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娘娘这是气什么呢?”
天冬走了进来,便见到上官柠这副样子,如同一只被斗毛的公鸡,全身的羽毛都炸起一般。天冬的到来让上官柠显得格外激动,她起身,直接抓住天冬的袖子,厉声道:“本宫要去西秦,本宫绝不能看着他们再有纠葛。”
“就等娘娘这一句话了,在下早就准备完毕,娘娘只要随在下走便是了。”
天冬的眸光之中尽是得意。他早料到上官柠坐不住,不过等了这么久也是意料之外,真没想到着上官柠能忍这么久。此时的天空阴沉不定,不一会儿便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城郊外,一辆马车正晃晃悠悠地朝着前方行驶。上官柠掀起帘子,朝外面看去,冷风呼呼吹来,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心中咒骂着该死的鬼天气。忽然,一股异样的味道从闯入鼻子内,上官柠深深吸了一口气,顿觉得痴迷,而神智也渐渐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看着上官柠沉沉睡了过去,马车渐渐停下,天冬走了下来,朝着不远处走去。老人负手而立,孤傲的背影显得更加魁梧,天冬恭敬地跪在地上,道:“属下参见尊主。”
“嗯,事情完成的怎么样了?”
老人嘶哑的声音传来,却将天冬的心弦狠狠揪了起来。他压住惶恐,回道:“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此次前往西秦,属下必将极寒之躯双手奉上。”
“哼,你还是太慢了,你可知西秦之内都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要尽快赶到了,其余的事情本尊自会处理。”
老人严肃的语气让天冬更是难以安心。“多谢尊主帮助,属下定会早日完成任务。”
天冬连忙道。老人这才转过身,看着他,道:“嗯,副阁主的位置不是谁都能坐上,就靠本事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