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放心,我会的。”
魏清川正色道,蓝流清见状,心中也有些许安慰,也许眼前的这个魏清川的出现是涵儿的运气呢。此刻的夜空,繁星闪烁,药缸之中的穆碧涵也做了一个漫长又而悲伤的梦,她的眉头紧皱,随后缓缓落下两行清泪。和祥阁中,座无虚席,随处可见达官贵人喝酒玩乐,身为西秦最大的酒楼,和祥阁可谓是日升月恒。一处厢房之中,风卿俊三人把酒言欢,此次月府成为他们的囊中之物,让三人好不痛快,没想到掌握了西秦秘事,便刻为所欲为。“风家主,此次是事情能够如此顺利,都要多亏了那个高人,你说什么时候有机会,我们一起见见?”
花无锡端起酒杯,好奇地问道。却见风卿俊面露难色,缓缓道:“说起这位高人,风某很是忏愧,高人来去无踪,见他一面更是难遇。”
见风卿俊如此说,另外两人也笑着应道:“风家主无须介怀,高人都是这样,不过此次对于月府的分配,我花某人却有一些不赞同啊。”
花无锡说到了今日自己来的重点,听到这里,风卿俊也微微一笑,他自然知道花无锡藏着什么心思。月府如此归为风家所有,对花家和雪家的分配却不过一点,这两人自然不满。“花家主的意思,我懂,可是一切都是皇上的意思,若是花家主有什么不满,自去与皇上说不就行了。”
风卿俊将一切推脱,仿佛并不是自己想要的意思。可花无锡怎么听不出来,他勾起嘴角,哈哈一笑到:“风家主这话就不对了,什么叫做皇上的意思,若是风家主真有心,怎么会只让我与雪家主只分的如此一星半点?”
见花无锡如此计较,风卿俊也显得有些不耐烦,道:“花家主的意思是怪我风某人了?我们三人难道要为了一个月家如此吗?两位家主可别忘了,我们要的可不止这么一点。”
说着,风情俊便站了起来,花无锡见状,面色一暗,正有动作之时,却被一旁的雪家主拦住。只见风卿俊推开门,道:“今日风某人也累了,便先行告退了,两位家主吃好喝好了。”
看着风卿俊的离开,花无锡马上站起身来,道:“这叫什么事,他明显就是要独吞!”
“花家主早就该知道风卿俊的为人了,若是我们不对他有所保留,到时候他反咬我们一口,不就一无所有了?”
雪家主坐在一侧,缓缓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雪家主,你的意思?”
花无锡皱起眉头,却见花荣勾起嘴角,露出一抹阴狠的笑容道:“该是时候给风卿俊一点颜色瞧瞧了。”
另一边,风卿俊刚走出和祥阁,便冷哼一声,满脸不屑,要不是为了能让月家完全消失,他至于找这么两个拖油瓶。不过那个高人迟迟不出现,难道是那日在竹林之中,受了伤,要是这样的话,那他的大计该怎么办?风卿俊只觉得有些头疼,就在这时,身后却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他转头一看,正是老人,老人的面色一如既往,看起来并无异样。“哎哟,高人,你这是从哪里出现,也不告知一声。”
风卿俊扬起嘴角,笑道。却见老人并未回答,而是自顾自说着话。“风家主,如今月府收归囊中,你可还满意?”
“满意,自然满意,要不是高人指点,怎么会有我风卿俊的今天。”
风卿俊笑了起来,却见老人再次开口问道:“风家主,我知道你的野心,你不甘心受人压制,我可以帮你,不仅能让你得到风家的所有,成为人人忌惮的对象,还可以让你除去那两根眼中钉,最后坐拥整个西秦。”
老人的口气很大,可风卿俊却深信不疑,月府此次的事情,让他完全相信面前的老人,他立刻点头道:“一切都听高人的。”
初晓时分,一切似乎都归于平静,偏僻而幽静的庭院之中,赫然多出了一道人影,而在外面休息的魏清川也猛地睁开眼睛。屋檐的脚步声越来也近,只见房间之中,蓝流清正为穆碧涵整理着服装,经过这么些时间的侵泡,体内的毒素可算有了些消退。不过这只是拖延之计,并不能完全治好穆碧涵身上的所有寒毒,这些寒毒长年根深蒂固,拔除更是难上加难。蓝流清心中一痛,月郎的大仇未报,涵儿的寒毒未愈,她心中更是怨愤,痛苦而悲伤,她深知以自己的力量根本不足以对抗那三人。如今她能做的便是医治好涵儿身上的寒毒,这是目前,对她而言,u最安慰的事情了。为穆碧涵盖好被被子,蓝流清刚想走出去,却看到地上一闪而过的黑影,蓝流清整颗心都被吊起来般。她紧握着手中的银针,用力清了清嗓子,扬声道:“魏公子,你在哪里?”
忽然间,门被嘭地一声推开,蓝流清下意识看去,一名面露凶光地黑衣男人正直勾勾盯着自己。“是你。”
男人脸上的面具让蓝流清一眼便认出来人,不正是追杀他们的黑衣人吗?见状,天冬也开口缓缓说道:“可让我好找,终于找到你了,蓝流清,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话落,蓝流清暗叫一声不好,正要躲闪,男人的身形却出乎自己的意料,尚未反应过来,自己的脖子便被他掐住。“蓝流清,你一次一次坏我的事情,今日不杀你,难消我心头恨。”
说完,天冬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而蓝流清也憋得满脸通红。她拼命敲打着男人的手,可却一点用都没有,就在蓝流清觉得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一道狂风袭来。咻地一声,蓝流清被甩在地上,她大口地呼吸着,仿佛从鬼门关走了一趟般,可不知为何脑子却越来越昏沉。而这时,魏清川站在不远处,冷声道:“天冬,这次我不会让你轻易逃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