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也能够逼得赵芳华让位,显然也是一个有手段的,如此仅仅只是一个照面,颜绯音就赢了。本以为颜绯音是一个乡下来的丑丫头,如今看来不仅有手段也知进退,更重要的是,长得也不丑!所以那些看热闹的人也收回了看热闹的心人都来齐了,就该赠送礼物了。这也是那些世家的人最喜欢的,对待这些金银珠宝,他们自小就见了太多,所以根本不在意,但是如果能用这些不在意的珠宝换取别人的注意力,那是他们喜欢的。所以拼了命的在这些珠宝上面出花样。在珍珠上面雕刻佛文,在玛瑙石上面镶嵌珠宝,请绣工好的绣娘赶制帕子……送上来的礼物五花八门,一问都能问得到出自名贵大坊。等到颜岁安上去,她只是双手捧着一本经书,恭恭敬敬的跪在大殿之上,双手捧着这本经书举过了头。“这是安儿亲自抄录的,又跪在佛像前焚香三天,虽然比不得别的姐姐那么名贵,但是奶奶拜佛,应该也会明白安儿的一片孝心。”
颜岁安脸色苍白,虽然脸上有胭脂水粉,可还是挡不住一股子疲倦之态。高高举起的手让衣袖滑落,露出了红肿的手腕老夫人心疼的说道:“知道你这孩子有孝心,可是又何必亲自做,瞧瞧你的手腕。”
可颜岁安只是摇了摇头,说一切都值得。旁边的丫鬟似乎感觉有些不公,想要说些什么,颜岁安又撇了一眼丫鬟,丫鬟这才愤愤不平的住了口。明眼人都感觉到了有些异样,难不成是抄录了几天几夜?要不然的话,又怎么是如今的这般模样?一股子疲倦的模样。只是一本fei经而已,能够耗时多少天?不过颜岁安不说,那些人也就乱猜。猜到了一两个理由之后,也就把这件事情给抛到了脑后。颜绯音跪在地上,手上也是捧着一本经书。“说起来还真是巧了,没想到妹妹竟然也是送的fei经。”
颜绯音摇了摇头:“不愧都是爹爹的女儿,想法都是一样的,这也是孙女的一片孝心,还望奶奶收下。”
只是有了颜岁安在前,颜绯音也是fei经,老夫人就没了多大的激动。不过也有人在旁边笑着应和了两句。“两位小姐心思都在一起,想来是一对关系不错的姐妹。”
“有孙女如此,老夫人也就安心了。”
“……”可旁边刚坐下去的颜岁安脸色更差,像是手中一个不稳,竟然还把一杯茶水给倒在桌子上。茶水撒了一桌子,整个桌子都是湿漉漉的。颜岁安的丫鬟连忙拿出来手帕擦桌子,这个动静虽然不大,可也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小姐,你这又是何必……”丫鬟眼眶一红,一边擦着桌子,一边哭声开口。“住嘴,姐姐又怎么会是这样子的人。颜岁安打断了丫鬟说的话,冷声说道:“擦你的桌子。”
丫鬟只得继续擦桌子,只是周围的人面色有些古怪了。两个人之间难不成是发生了些什么?“姐姐不会这样子做的,我相信姐姐的为人。”
颜岁安看着那两本经书,喃喃自语,只是眼眶红了又红,像是要哭出来了一样。旁边的赵芳华也是怜惜的拍了拍自己女儿的背。“发生了什么吗?”
老夫人眯了眯眼睛,眼中划过了一抹精光。颜岁安摇了摇头。老夫人也就不再追问了。只是依旧有人观察着这边的动静。“哪里没有什么?小姐,你也太能忍了,小姐能够忍得下去,我这个做丫鬟的可忍不下去,小姐对大小姐那么好,大小姐怎么能如此。”
这丫鬟把手中的手帕往桌子上一放,然后就走到了大殿中间,跪在地上,还未说话先哭了出来。“发生了什么?”
老夫人皱了皱眉,有些不喜。可这么多人看着,也只能问出来颜岁安也跪了出来,看了一眼自己的丫鬟,颜岁安无奈的摇了摇头:“我这小丫鬟不懂事,惊扰了大家,还望大家看在我的薄面上不要怪罪她,我这就把丫鬟给带下去。”
可丫鬟却躲开了颜岁安的手,跪在地上给老夫人磕了一个头。“老夫人且先听奴婢说一下,这件事情小姐忍得了,奴婢可忍不了。”
“前些日子,大小姐说是要管教一下小姐,教小姐一下规矩,然后就把小姐喊了过去,可是两个人还没说几句话,大小姐叫小姐去跪在佛像跟前抄写fei经,大家平心而论,抄写fei经能够教来什么规矩?大小姐这就是看不惯我家小姐,故意为难!”
这个丫鬟哭的凄惨,眼泪大滴大滴的砸下来。“我家小姐跪在那里抄写了一天,才抄写出来了一本fei经,只是不知道大小姐是从哪里学来的规矩?竟然要教我家小姐,整个京城谁人不知我家小姐的规矩礼仪是最周到的,大小姐又是跟谁学的,竟然比我家小姐还要礼仪周到。”
丫鬟看着颜绯音,脸上满是泪水,一双眼睛里面却充斥着厌恶。“况且大小姐之前远在旁支,旁zhi那个地方缺衣少食,大小姐又是跟谁学的书法?”
这一句话,就是怀疑颜绯音所抄写的那一本经书,其实是颜岁安所写的了。颜岁安脸色苍白的跪在那里,看上去分外惹人怜惜。本就脸色苍白,只是听了丫鬟的话,脸色就更白了,抬眼看了一眼颜绯音,又猛的低下了头,止不住的摇头。“绝对不会是姐姐的,姐姐绝对不会。”
声音越来越像哭音,声音也越来越低。旁边人的议论声就大了起来。“原来尚书府的两位小姐关系并不好,竟然还有这种说法。”
有人嘲笑的说道:“一个在贫苦之地长大的女子能学到多少礼仪?竟然还敢教别人!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真没想到,原来尚书府还有这种事情,本以为这嫡女够可怜,如今看来,根本不值得同情。”
“就是就是,岁安那么好的人,这人居然都欺负,实在是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