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来回禀我。”
颜绯音心中有些不安,吩咐完就转头向车公公安排起来:“皇后突然到访,这些东西先带去下面做吧,以免被有心人知道坏我们的事。”
闻此言,车公公点头应和:“王妃考虑周全,我这就差人来办。”
见着车公公寻了几个小厮来帮忙,颜绯音提起裙摆就往屋里走,还没进门又顿步对山药道:“山药,速去白兰兰住处告诉她皇后要来,不要得意忘形。”
听了这么没由头的一句话,山药一头雾水,却也抬脚去了。颜绯音进门扫视房间一圈,见得晨栖迟在练字,走上前去站在桌案前主动为他研墨,还未开口晨栖迟一手抓住她的手,她抬眸看去,晨栖迟目光仍落在纸上,语调却温和:“为夫自己来便是,夫人不必劳神。”
刹那间颜绯音心跳快了两个拍,就连她的声音也带着不少娇羞:“研墨而已,又不是什么重活……”怎料话刚出口晨栖迟就抬眼看了过来,他放下手中笔,另一手也拉住颜绯音,黑色瞳中散着柔情,让看惯了红瞳的颜绯音竟有些不习惯。晨栖迟笑着牵颜绯音来自己站的地方,望向自己写的字道:“为夫写的字如何?”
飘逸纵横的字刚柔并济,蓦地,颜绯音将目光齐聚在一列,俯身凑近了些细看一番,不出五秒便觉得耳朵滚烫。他写的是求和书。见颜绯音一副*答答的模样,晨栖迟笑意丛生:“夫人性情多变,是个小女儿家,以防夫人日后生气不理我,我便练练如何写了。”
“我什么时候不理你过……说的我很小气一样。”
颜绯音嘴上嘟囔,心里乐开花,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甜甜的恋爱吗!笑着,颜绯音将自己的儿女情长往一边放了放,话题一转就说起了正事:“刚才有人来报,皇后在来探望白兰兰的路上,我们要不要准备什么?”
“她又不是来探望我们的,只让人说我们不在家里便好。夫人不必管她,随她去吧。”
晨栖迟脸上宠溺半点不减,语气淡然,根本没有将皇后放在眼里。颜绯音只得点头,片刻后又止不住担心,道:“皇后并不与白兰兰一心……”话未说完晨栖迟将她抱在怀中,音色凛然:“那本不是夫人该管的事。为夫不想让你掺和进这趟浑水,夫人明白吗?”
“……”颜绯音无话,眉眼涌来的无奈怎么都无法平息。晨栖迟是个运筹帷幄的人,所有可能都被他捏在手里,他貌似不喜欢有人打乱他的节奏。察觉颜绯音神态异样,晨栖迟轻叹了口气,附在她耳边轻轻的道:“永宁从出生那刻起她的命就不属于她了。白家身后无人,她的存在不过是给所有人当棋子,她活不了的。”
颜绯音仍旧无话。晨栖迟又道:“她做过的恶事很多,不管她是否被人利用,夫人也没必要去救她,何况她曾想杀你。”
曾想杀你?这四个字任谁对颜绯音说都可以,唯独晨栖迟不行。那支箭矢是刻在颜绯音脑仁上的。晨栖迟本质上和白兰兰没什么两样,不过是颜绯音选择喜欢他才将那事抛之脑后,如今她不过是见白兰兰可怜对她医者仁心罢了,与先前的分明是两码事儿。“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们如何利用她我并无所谓,因为我也不会放过她。只不过我向来不喜欢骗子,何况她是被自己所信任的人蒙骗。”
颜绯音眸光轻闪,脑中浮现着自己在天台被刺杀的事。面对白兰兰的遭遇,颜绯音确实有了代入感,但也仅此而已。“夫人,不要因为不相干的人让我们的感情出现裂痕,好吗。”
晨栖迟声音极轻,仿佛像个做错事的孩子。颜绯音忽然笑了笑点头,主动贴在晨栖迟怀中,气氛这才缓解开来。“皇后娘娘安。”
刚才被晨栖迟派来的仆从行礼。白贤儿打量仆从一番,见门口除了几个仆从小厮再无他人,一时心中不悦:“你家王爷去哪了?”
“回娘娘的话,我家王爷一早就与王妃出了门,具体去了哪儿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也是没资格过问的。”
闻言白贤儿满脸厌恶,甩袖就往里头走,仆从身后那位小厮这才起身悄咪咪前往主院回禀颜绯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