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当她的客！”

刘妈妈一听这话冷笑一道，脸上横肉都颤了一瞬：“公子当真是疯了？她爹可是颜相！谁敢买她？”

“嗬！她做出那种事端颜相才不认她！若真拿她当个宝怎会卖入天香楼？据说没出事之前她就只是颜二小姐的贴身丫鬟罢了。”

“颜二小姐也不是什么善茬，她的作风也恶臭极了。”

另一人搭话。闻言楼下艺妓的乐声瞬间就被众人讨伐颜长乐和颜意的声音淹没，过了好一阵子这才听人堆里有人说起：“还是当今镇国王妃清白啊！传言她奇丑无比，谁知却是个百年难遇的美人胚子，如今又是一手奇术救人起死回生，简直是跟阎王抢人啊！”

“可不是？看来传闻不可尽信。”

“嗨，人再怎么着也是相府嫡女，不像庶出和私生，品行就是不一般。”

众人杂七杂八的话听得刘妈妈皮笑肉不笑，她晃了晃脑袋，好笑的抬手往身后指了指，眯着半只眼睛吊着个蔫包盒子嘴道：“这位可是尊大佛，我这天香楼还真容不下她。就是她不出在颜家，那也是个杀人的主儿，合着我这儿比牢房还臭，垃圾堆里翻出来的转手就送来了！颜相真是厉害呀！”

刘妈妈各种阴阳怪气闹得众人笑声不止，刘妈妈陪笑一阵也觉着无趣，转身一脚就踹开了颜意房门，对上那双充满杀气的眼睛，刘妈妈两手抱在胸前道：“没有千金小姐的命可别端着小姐的架子，在我天线楼的地盘儿千万要识趣，否则有你好看！”

颜意听次话猛地起身，不知哪来的bi首直接插在桌面上，吓得刘妈妈连忙往后退了几步：“你要干嘛！”

“既然知道我会杀人，最好别逼我。”

颜意面若冰霜吐出这句，谁知刘妈妈身边挤出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冲上前就给颜意一巴掌，扇得她懵在原地。女人狠啐了一口放声便骂：“呸！你也不打量打量自个儿几斤几两？胆敢在我天香楼撒野！正当是自个儿活腻了千里寻阎王，鬼都厌烦的紧！你以为我们天香楼没个人治得了你？告诉你，我可不是刘妈妈那般软和只嘴上过瘾的！伤好了就去给老娘接客！医药费伙食费住宿费全从你赚的里面扣！一日身上有刺就挨一日的揍，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抗揍的刺！”

说罢女人一改脸上颜色，搀上刘妈妈就往出走：“刘妈妈到底是年纪上来了，一点都不比当年威严。”

“这不是有你嘛！话说刚才你这威风堂堂的样子可真是吓到我了。”

刘妈妈笑说。身后婢女闻言同样笑起：“芍药姐姐向来雷厉风行，是咱们天香楼人见人怕的狠角色呢！”

“臭丫头讨打！”

笑声渐渐远去，房里的颜意攥紧衣袖，牙咬着下唇已经出了血，味蕾一阵腥甜，她目光放在那把bi首上。bi首反着颜意半个身子，只见她伸手拔出bi首，缓缓的放在自己脖子上，它还是很锋利的。仅仅碰了一下，颜意脖子上的那寸皮肤就裂开，痛感传入大脑，颜意紧闭的双眼睁开，她抬手摸了一把脖子看去，指尖上染着一点血。忽的，颜意唇角勾笑，收起bi首关上房门躺在床上睡了。房间留下一句话：“凭什么死的是我？”

厨房里的颜绯音只吃了一只鸡腿便亲自上阵操刀做饭，炒了两盘素菜出来又做着酸菜鱼，此时手中在搅拌鸡蛋清。她在为晨栖迟的生日练手。厨房众人一开始本想着看笑话，谁知颜绯音刀法熟练，在砧板上的每一块食材上都游刃有余，在众人注视下蛋清逐渐变成他们不曾见过的奶油，颜绯音伸出指尖蘸了一点送到山药嘴边，山药毫不犹豫就吃了下去。“这是什么！好甜啊！”

山药惊奇的大呼小叫起来，还不忘用筷子蘸一点给正在生火放蒸笼的车公公尝一口。颜绯音温婉一笑，将奶油放在一边又开始搅拌蛋黄，一边放糖一边加入适量面粉，搅拌一会儿又放入一块猪油，直至成了糊状才将小盆放在冰水中当做冷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