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药在哪?”
白兰兰狠狠瞪了一眼小厮问道,手中剑握的更紧,好像已经准备好下一秒就挥剑。小厮咽了一口吐沫回:“我不知道。”
不远处站了一群人,大家看的胆战心惊,还有不少人商议着要不要报官。“你说是不说!”
白兰兰怒吼一声挥剑一瞬,小厮的上衣就被划破,吓得他腿一软就坐在地上,棍子掉了还不忘快速捡起来抱在怀里,试图起到救命作用,他颤颤巍巍道:“我真不知道山药在哪……”“郡主!住手!”
宋妈追上来时白兰兰五米远的地方已经站了三四个手持棍棒的丈八大汉,却无一人敢上前,有人凑到宋妈面前道:“府上实在寻不着习过武的人,府上侍卫也不知去了哪,勉强找着这三个……”宋妈无语凝噎,偌大个镇国王府,白兰兰到底是外人。晨栖迟这个主子一走侍卫都没了踪影,就算是在也不一定能护着她们。“郡主!您天生丽质犯不着跟一个黄毛丫头计较,赶明儿我绑了她去您院儿里给您请罪可好?您不必如此大动干戈,传出去对您名声不好……”小厮嘴皮子翻得极快,实际上早就吓得丢了两条魂儿。山药找到药剂本想躲躲,站在窗口看见白兰兰剑指小厮,暗叫不好便冲了出去:“永宁郡主!我在这里。”
说完这句话山药就后悔了,她怕的眼泪直接大颗滚下来,紧握着手中药剂,呼吸都觉得不顺畅。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见白兰兰满脸杀气缓缓走向山药,惊得宋妈不顾众人阻拦就要冲上来阻止,山药大哭着道:“宋妈妈别过来!我……我能对付的了她!”
“傻孩子你楞在那里干什么!快跑啊!”
宋妈无力哭喊,白兰兰嘴角勾起,踏着轻功对着山药的心口就要刺过来——山药咬了咬牙,用力将药剂摔碎在自己脚下,抱着头就蹲下来。白兰兰冷笑一声调整剑刺过来的角度就道:“你以为你逃得了?”
这几秒钟过的巨慢无比,所有都以为山药死定了,山药自己也没十足把握活下来,此时此刻她的脑中一直闪着颜绯音的脸——一阵晚风吹来,一下子吹散围绕在山药周围的紫色粉末,就是一眨眼的功夫,白兰兰只觉浑身被针扎了一般痛,咣当一声,剑落在山药面前,落下来的过程中划到了她的手背,划出一道血口。她讷讷抬头,只见白兰兰面容狰狞,倒在地上浑身乱抓着,众人见状惊呼声四起,有的是在为山药感到庆幸,有的是在惊讶白兰兰突然倒地,宋妈迫不及待想上前来,山药颤着声音道:“别过来!都躲远些……”“为何?”
“空气里的紫色粉末有毒,不能沾上。”
山药瘫坐在地上回答,闻言众人只能远远的瞧着这边,小厮倒是不怕死,一边扇动袖子一边走来,望着山药煞白的脸,随后又看向满脸黑斑的白兰兰,心中作呕一阵道:“姑娘没事儿吧?”
山药一脸木讷,她摇了摇头盯着白兰兰良久,被小厮扶起来时双腿都没有知觉。“宋妈妈……”来到宋妈面前山药轻声叫道,心中不知是该道歉还是指责,宋妈泪眼婆娑的抓住山药冰凉的手道:“委屈姑娘了……是老身没有看好郡主,险些让姑娘丧命!”
语毕宋妈抬手抱住山药轻抚她的后背,哭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山药红着眼眶道:“与宋妈妈无关。您放心,这是王妃临走前一天给我保命的东西,虽然有毒但不会危及性命,待王妃回来我一定求她救治郡主。”
听着山药一袭话,众人沉默,尤其宋妈心里的愧疚早就堆成了山一样高。白兰兰欠颜绯音主仆二人的,十条命都还不清。“过一会子粉末散的干净了再上前带郡主罢,那是很厉害的药,沾到皮肤就中毒。”
山药望着白兰兰那边有些担心的说。宋妈遣散众人,只留了两三个在这儿陪她一同等候。山药惊吓过度便被小厮扶回去休息了。“爷们就不怕中毒么,好大胆的就上来了。”
山药弱弱问道。小厮呲牙一笑:“姑娘都不怕我还怕什么?”
“爷们是真傻,王妃给过我解药了……你现在可有感到不适?”
山药担忧,方才坐下又站了起来。小厮一听按着她坐下又笑得呲牙咧嘴:“对比起郡主,我感觉我没有中毒。不过姑娘以后也甭管我爷们爷们的叫,咱们都在一个院儿里伺候,况且我只比你大三两岁,叫我解小五就好。”
“嗯……今天的事谢谢你,要不是你消息灵通,我断然是见不着明天的太阳了……”山药说着眼泪又掉下来,解小五见状连忙用手盖住她的双眼:“你别哭啊!我不会哄女孩子!你早些休息吧我先走了……”望着一溜烟跑掉的解小五,山药莫名觉得他很憨,扑哧笑出声便躺下,想着颜绯音那天叮嘱她的话,心中对她的崇拜又上了一个程度。这样一个料事如神又体贴入微的主子,居然让自己遇见了。山药越想越幸福,也不知什么时候趴在桌上睡过去了。“晨君,帮我按着纱布,我要把它贴好。”
颜绯音晃了晃一直侧着的脖子,酸爽爆棚,多少年都没有体会过落枕,今天居然重拾这份感觉,爷青回。晨栖迟脑中总是浮现着画面,好不容易闭眼镇住了自己的小情愫,颜绯音说话时他是不大想睁眼的。小心翼翼的,晨栖迟伸手按上纱布,他一点力气都不敢用,生怕按疼了颜绯音。谁知颜绯音松手去扯胶带,没被按紧的纱布瞬间滑落,晨栖迟手忙脚乱去捡,一不小心就碰到颜绯音的腰,猛地血压上升,口干舌燥更是不在话下。使得晨栖迟一瞬间如坐针毡,他强忍着某方面不适将纱布拾起贴在颜绯音的伤口上,好在颜绯音动作很快。“呼,终于好了……我的脖子都快拧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