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应就是先看看她的手：“少爷，您的手有没有事？还疼吗？”

“没白天那么疼了，没事的，放心好了。”

颜绯音一面说着一面还晃了晃右手，痛觉确实少了很多，托那瓶喷雾的洪福。“少爷，您艺术那么厉害怎么不给辞儿一帖药，何故弄得这般麻烦。”

解小五不解发问。颜绯音一记爆栗子就敲响他的木鱼脑袋：“我的药可不是一般人付得起的。”

山药偷笑，解小五嘴里不知嘀咕着什么，颜绯音的笑容有些僵硬，心中对辞儿的那份子疑心还没有消退。究竟是自己想太多了还是……该相信直觉？白天晨栖迟质问她的那些话，要么是亲眼看见了，要么是别人通风报信了。只是晨栖迟没戴镜片怎么看得清？那种环境下又有谁能准备锁定自己的一举一动？怪。太怪了。“少爷您看那边的发簪，一个比一个好看呢。”

山药目光被吸得挪不开，颜绯音抬脚走过去，却华丽路过首饰摊子，径直到了面具摊。不逢年过节，面具和灯笼什么的都不好卖。老板打着盹，根本没看见摊子前头来了个人。颜绯音则自顾自拿起一张黑色镂空凤身面具打量起来，袋子上还有两颗小铃铛。叮当一响老板惊醒，难得摊子前头来了个活人，老板激动起身就顺手拿着一张面具介绍起来：“公子您瞧，这面具可是上好的狐皮打造出来的，外边儿又镀了一层银，简约轻巧又不失贵气，像您这样的玉面书生，这张面具可是再适合不过了。”

“老板您睡醒了再说话，您手上拿着的和您介绍的完全不失同一个好吗！”

山药撇撇小嘴不满的说道，一听这话老板低头看去，恍然之间困意全无，也太尴尬了点。说时迟那时快，老板迅速拿起刚才自己介绍的面具重新递到颜绯音眼前：“抱歉，刚才太困了，没看清。”

“无妨，这张面具怎么卖？”

颜绯音的目光从未离开过手上面具。老板毫不犹豫：“二两银子！”

“给你五两，但是今天要赊账。”

颜绯音说着就将面具递给了山药，老板本要拒绝，谁知下一秒她就掏出令牌，牌子上赫然写着镇国王府镶金四个大字，背面还刻有镇国王府的专属纹案，抹了一把汗还未说话，颜绯音又道：“你自己写个赊账条子，明天来府上领钱就好。”

说罢颜绯音潇洒转身离开，山药和解小五惊呆：“这也可以？！”

“这么好看的面具才收二两银子。”

颜绯音无语说着。才二两，才倒贴出去三两白银，啧。晨栖迟那么有钱，这几个钱对他来说不就跟蚊子腿一样？想着颜绯音越发不舒爽，掉头回去挤进姑娘堆里，见她们都看上那只蟠螭灯，唇角一勾，机会来了。“姑娘们，看上什么拿什么，一概赊账，让他们各自写好赊账条子明儿个来王府拿钱就是。机会只有今夜，过时不候喔。”

颜绯音笑说着就大摇大摆往前去了，一种不祥的预感爬上解小五的整颗心脏。“那什么……山药你先跟着少爷，我去去就来……”府中，宋妈给白兰兰心口涂着药膏，几个侍女还在往浴桶中添水添花瓣。辞儿就候在一边，待她们都出去，白兰兰被宋妈扶着走来。辞儿又一次*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