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富婆吧!”
颜绯音的乐观心态使得山药更喜欢和她待在一起,乐得一边换衣裳一边哼小曲儿,期间免不了被颜绯音一顿猛夸,羞得小脸红通通出来。二人披头散发在香坊里追逐打闹,像两个小疯子。“姐姐,后面居然还有那么大的一个院子!”
山药拉过正在编麻花辫的颜绯音来到香坊后门,果然,这院子不比王府差。“我原以为一千多两银子就买了副空壳,没想到,咱们这是买了个家!”
颜绯音激动大叫,有一种自己买的那支股翻倍暴涨的感觉。“好饿。”
“我也有点……”“等雨稍微小一点我们就出去买吃的吧?”
“嗯!”
秘密基地里,听说颜绯音离开王府一事的张简子气的到处晃,洛翊不在,精兵们的练习少了一半,这会子正休息着,晨栖迟便下来了。只听兵器和铁甲碰撞发出一阵声音,张简子扭头看去见精兵们又在练习,猛地回头就瞧见了满脸阴沉的晨栖迟,不等他开口便冲上前去指着鼻子骂了一道:“你糊涂啊!”
晨栖迟没有反应,大步走进楼中,张简子则冲着精兵们骂骂咧咧:“装什么样子,都回去!”
说罢跛着脚便跟上晨栖迟,二人一前一后进门,张简子的骂声彻响整个楼中:“晨栖迟!我昨天怎么跟你说的?你能不能干点正事?”
闻言晨栖迟眉头一挑就道:“本王不干正事?张老,你是觉得活够岁数了么?”
张简子语塞,气势瞬间被斩了一大截,又不甘心嘟囔着开口:“反正我就觉得你这事儿处理的不对。”
“你一个没成过家的人,同本王探讨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
不等张简子在说什么,晨栖迟的脸往下一拉又说:“近日王府上侍卫无缘无故都没了踪迹,是为何故?”
张简子一愣:“城中近来也不断有人失踪,这两者之间可有什么关联?”
仆从端上热茶递给二人又退下,晨栖迟心头生出一抹不安,思虑片刻方才道:“有人散播谣言,与夫……颜绯音有关,府上侍卫全部失踪,会不会是有人故意设计,为了栽赃给夫、颜绯音?”
晨栖迟半天改不过口,说完这话立马喝茶,却忘了茶水很烫,烫的他舌尖发麻,却也没有吱一声。所有举动惹得张简子差点兜不住笑声,缓了缓笑意,他才慢慢说:“若真有人那么胆大,想必此番王妃离开王府,他们一定会对她再出手,今天一早我就听说王妃昨夜出门被人刺杀的事情了。你还怀疑洛将军,要不是他接二连三出手相救,你挂在心尖上的人昨天死了两回了。”
此话一出,晨栖迟脸上笼了一层阴冷:“洛翊何时救过她两次?”
“你不知道?王妃昨晚被刺杀就是洛将军出手搭救的呀,城里都传疯了,不过就是没传他们两个什么好话罢了……”张简子有些心虚,说完这些话也喝了一口茶,同样烫的麻了舌头,却一点声响都不敢发出来。到这时,一切怀疑终于烟消云散,然而为时已晚。晨栖迟手中的茶杯直接被捏碎,热茶洒得满手都是,他却觉不到半分烫,浑身散发出来的寒厉这会子才叫张简子明白了什么,当下就道:“这话莫不是有人故意传出去的!?”
还用问?不明显?“出手相救的是姬幽奈。”
晨栖迟阴恻恻开口,目光锐利。张简子不由得敛气屏息,只听晨栖迟又道:“昨晚夫人出事时,我就在场。”
缓缓地,晨栖迟起身:“派人去寻回夫人。”
“她如今正在气头上,断然不会回来的。”
闻言晨栖迟玩味一笑:“那便叫他们寻到夫人后暗中保护,出了事端提头来见。顺带给晨戊壬放一些消息进去,说永宁想入宫陪着在皇后左右。”
“这种事不都是车云航在做?”
张简子满脸不愿意,只见晨栖迟面上挂着一分幽冷,立马改口道:“我这就去办。”
雨一直下到酉时也未曾停歇,颜绯音饿得实在受不了,从香坊翻出一把破了一个小洞的油纸伞带着山药一同出门去觅食了。“下这么大的雨,不知道能不能买着菜呢。”
山药望着有些空的街道说,颜绯音接过话笑道:“买不着我们就会去蒸馒头啃,他们只带走了值钱的东西,柴米油盐都是齐全的,我那会子还瞧见院子里种着韭菜呢。”
“厨房里还有两颗鸡蛋!我们可以炒着吃!实在不行我们还可以去饭馆吃。”
正准备应着,颜绯音头一撇就看见分岔路口过去的那条街上有许多摊子,它们上头撑着布蓬,下雨根本不影响他们做生意。颜绯音只拿山药打趣:“我就说你那银子动不了几个的,看来是老天爷有意让我们留着它绝境逢生呢!”
说罢拉着山药便踩着水潭过去了。卖猪肉的紧挨着鱼摊,两种腥味儿糅合在一起熏得颜绯音和山药直捂鼻,加快步子便去了菜摊前,拿起一小捆青菜凑到鼻尖闻了闻,这种绿叶小菜都有一股子独特清香,是瓜果上没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