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这一次,不管怎样,我都不会放手,你就算恨我,也只能留在我身边,哪怕以这幅模样。”
他之前犯错过一次,绝对不会再有第二个五年。云锦然,“……”傍晚,灵羽匆匆的跑去墨北辰的书房。“主子,夫人晕了。”
墨北辰脸色暗沉,“她还是没吃东西?”
“是。”
“找大夫,她不吃给她灌进去!”
“主子,夫人发烧了,已经找过大夫,但是情况看上去不太好,一直昏迷不醒。”
别说吃东西,现在连水都灌不进去。墨北辰唰的一下站起来,朝着外面走去,“怎么现在才说!”
灵羽跟在墨北辰的身后,“已经让人去找封大夫了。”
墨北辰停在云锦然的身边,大夫说,“夫人是手上的伤口没有处理好引发的炎症,加上身体虚弱,已经喂了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醒。”
“滚出去!”
一点小病都看不好,留着干什么。墨北辰摸着她的额头,浑身都烧的厉害。这种烧法,就算治好了,也会对身体有影响。墨北辰逐渐狂躁,“封宴人呢!怎么还没来!”
灵羽不敢上前,“主子,我们的人还在找封宴。”
“就算绑都要把他绑来!”
“是。”
“给我准备凉水。”
墨北辰抱着云锦然,连着衣服进了木桶。云锦然浑身无力的靠在他身上,手攀附在他身上的力气都没有。好像没有生命就布娃娃。她身上的温度一点点的降下去,情况却没有好转。直到半夜,灵羽才在一家酒楼逮到了封宴。封宴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来的时候就看见云锦然半死不活。“她才回来几天,你们到底对她做什么了?”
“少废话!救醒她!”
“……”云锦然半死不活,墨北辰看上去也没好到哪里去。封宴一边给她扎针,一边说,“我就算能救活她,也经不起你们这一次次的折腾!”
封宴虽然跟云锦然认识不久,交情也不算深。可是他毕竟跟这张脸在一起了一年。现在看见她这么受折磨,心里也不好受。封宴收了银针,“我能做的已经做了,一会儿给她开点药,我医术再高明,也得病人配合,她不吃药死路一条。”
“只是发烧至于这么严重吗!”
“发烧也分很多种,发烧也是能烧死人的,她这副身体经不起折腾,再有几次,神仙难救!”
墨北辰一直守在云锦然身边,“为什么会这样!”
“这该问你啊,她身体底子本来就不好,谁知道你又对她做了什么。”
封宴看不惯他这么折磨云锦然。尤其是这会儿,看谁都不顺眼,想发泄心中不快。“再这样下去她说不定会比正常人死的更早,活到三十多岁差不多了。”
墨北辰一愣,“你认真的!”
“我从来不在病人身上开玩笑。”
他的心在滴血,“想办法让她好起来。”
“想治也不是没法,我有本事,也得她配合。”
“……”“再说我不欠你们的!之前帮她给你治病,是有条件的!”
“你现在想要什么条件,尽管说。”
“我要的你满足不了我。”
墨北辰紧紧的捏着她的手,“算我求你。”
“……”“她刚才流产,身体情况会不会加剧?”
封宴一脸茫然,“流产?谁流产?你说她?她孩子都没有,用什么流产?”
墨北辰眼睛里升起迷雾,“之前不是她说……大夫还给她诊断过。”
“你说那次?那次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她要是不这么说,她早就被你们家的人赶出去了,为了不被你休才这么说的!”
说起来,封宴一个外人都生气。墨北辰眉头紧蹙,“她没怀孕?”
“当然没有,那次她来找我帮忙,让我给她一种药,让她的脉象像怀孕一样,所以普通的大夫没看出来。”
封宴说着,见他的面色不对,“你因为这个跟她闹了?”
“……”封宴看着都想打他,“哼!你真做的出来啊,也不想想这个月都为你做了什么,为了你手里什么罪,男人啊……忘恩负义。”
“出去!”
墨北辰这会儿心里翻涌。整晚的守在云锦然身边,一直到第二天下午她才醒了。呼吸也断断续续的。睁眼,神情恍惚,不知道今夕何夕。手边很重,她想抬起来,惊动了身边的人。墨北辰抬起头,第一时间摸了她的额头,已经退烧了。“喝药。”
云锦然无力的侧开头。想发声,却张不开嘴。墨北辰拿起早就熬好的药,温到合适的温度,强硬的给她灌进去。云锦然没死,也差点被他呛死。药喝了一半,撒了一半。云锦然嗓子难受,浑身难受。嘴唇干涸,开口的声音仿佛不是她自己的,“你想要我的命,至于用这种方式吗。”
墨北辰同样声音低哑,“我也想问问你,你可以不管我一死了之,那澜澜呢,你也不要他了?”
云锦然不想看他,“澜澜要是没娘了那也是因为你!”
“……”“他要是真的没了娘,你可以随便给他找几个后娘,小孩子忘性大,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不记得了。”
他的手放在她的手腕上。捏的云锦然手腕生疼,她却面不改色,“我说错了什么吗?”
墨北辰眼神死寂一般,他胸口痛的难受。“云锦然,你总是知道怎么折磨我!”
为了一个男人,不要自己的命,不要澜澜。凭什么……在她心里,到底谁才是最重要的!墨北辰紧紧的捏着手,看她瘦弱的不成样的脸,心里又不忍。“你想去就帮司泽尘,我可以放你,有条件。”
“什么?”
“这件事之后,你再也不能见他,哪怕在街上遇见也要避开!从今以后不能跟他扯上任何关系,跟陌生人一样!”
云锦然,“……”“你自己选。”
“好。”
“……”墨北辰明知道她的答案,还是说服不了自己接受。云锦然养了两天,身体恢复了一些。自从那天之后,她一直没见过墨北辰,墨北辰却让灵羽寸步不离的跟着她。从房间里出来,看见封宴在庭院里,她皱了眉头。走过去,“你怎么会在这里。”
“被你男人绑来的。”
“菱星呢!”
封宴支支吾吾的模样,她就知道事情不对劲。云锦然激动的头痛,“她怎么了!”
封宴被她这么一吼,弱小又可怜,“不见了。”
“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不见了就是不见了。”
他晚上都会去酒楼喝酒,毕竟答应过她,所以每次走的时候都会扎晕司菱星。一般第二天回去她都还不会醒。但是上次他被墨北辰的人带来,一晚上没回去。昨天中午再回去看的时候那个女人已经不见了。封宴一点底气没有,“她的伤已经好了,是个成年人了,自己会照顾自己,你不用这么担心。”
“我……”云锦然一激动就头晕,“现在这种情况我怎么能不担心。”
司菱星现在这种情况能去哪里?毕竟是封宴不细心,他看见云锦然一副要死的样子,心里也觉得愧疚。“他们家的事情我也听见一点风声了,这两天没听见什么消息,她应该不会乱来。”
“我担心她去找司哲。”
司哲是罪魁祸首,以菱星冲动的性格,肯定会去找他。但是她对司哲这个人一点都不了解,也不知道他在哪里。“灵羽,你在这里生活这么久,肯定知道司哲是不是,在哪里能找到他?”
灵羽欲言又止。云锦然很快就明白了,“是他不准你帮我?”
“是。”
云锦然,“……”封宴也不真的想那个女人没了命,正好他现在需要事情转移注意力,“我帮你。”
封宴在这里也有点人脉,很快就打听到了司哲的住处。封宴一边喝水一边说,“你不用去了,我帮你打听过,他这几天不在,也没人去找过他,你要找的人不在他那里。”
“不在司哲那儿,她能去哪里?”
“这种事怎么不叫墨北辰查?他找个人还不是轻而易举?”
“他?他不会帮我的。”
她现在连他人都见不到。“你们……这是打算分开了?”
“不会。”
她这辈子大概都跟他扯在一起,不管爱不爱,吵不吵,他们都已经紧紧的关联在一起,分不开。封宴好奇,“你呢?内心想过吗?”
“以前没想过……以后……或许我真的该认真考虑考虑,我们是不是合适。”
她以为,经过五年的分开,他们已经敞开心扉。原来有些问题,永远都是问题。“算了,不说这个。”
云锦然道,“明天是南宫家主六十岁大寿,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