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也能相视一笑泯恩仇。“毕业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

和余薇薇并排走在校园的甬道上，牧天微微叹了口气。时值寒冬，路两旁的树光秃秃的。犹记得，盛夏之时，他们最喜欢的就是走在树荫下，口中含着一根冰棍，那日子，好不悠闲。“是啊，属于我们的青春时代，已经过去了。”

余薇薇轻轻地点了点头。十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人生能有几个十年？一路走过，回首往昔，求学十二载，恍如昨日；戎马十年，岁月如梭。牧天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此时正是上课的时候，路上没有任何人，只有他们两个缓慢前行。“要不要去教室看看？”

余薇薇忽然提议道。“这……不太好吧？还有人上课呢，我们就这么过去，会不会打扰到他们？”

牧天迟疑着说道。“放心好了，我们只是在走廊上看一眼，不会打扰到他们的。”

余薇薇笑着说道。“那……好吧！”

难得回一次母校，其实牧天也是很想去教室看一看。“走吧，你还记得路吗？”

余薇薇眯着眼睛，煞是可爱。“当然记得！”

这一刻的牧天，丝毫没有战场上的风范，就好像是一名普通的返校青年。或许，在他的潜意识里，更希望自己过着这样一种生活吧！走廊上，传来阵阵朗朗的读书声，期间夹杂着各科老师的讲解。“曾经，我恨不得逃离这里，但是现在回来，竟是感觉到无比的怀念。”

牧天微微一怔，叹了口气。如果可以，我多想再回到课堂上，听老师上一堂课。“这就是成长啊！”

忽然，一道略显熟悉的声音从他们的身后响起。牧天身体一震，连忙转身，刚才那一刻，他想的确实有些投入了，以致于有人来了都没有察觉到。“您……您是……杜老师？”

余薇薇目光一亮，有些迟疑的问道。身后，站着一名头发有些花白的女教师，看上去年纪也不小了，也到了临近退休的年龄。“你们认识我？你们是哪一届的学生？”

杜月月有些惊讶，随即笑着问道。“杜老师好，我们十年前就已经毕业了，当时您还教过我们语文课呢。”

牧天也是反应过来，记忆中的一张面孔与之重合。“十年前……”杜月月陷入了沉思，随即目光落在牧天的脸上。“你是叫牧天吧？”

“杜老师，您还记得我？”

牧天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位老教师还记得自己。“当然记得你了，你们班，属你最调皮，三天两头的逃课，根本就找不到人。”

杜月月笑着说道。闻言，牧天也笑了起来。那个时候的自己，不正是这个样子吗？不是去学校对面的咖啡厅，就是去暗夜伯爵酒吧。总之，一天二十四小时，在学校的时间绝对不会超过八个小时。“都是年少不懂事，现在明白了很多道理，但是却也晚了。”

轻轻地摇了摇头，牧天感慨的说道。“你真的是长大了，给我的感觉很不一样。”

杜月月看着牧天，微微有些惊讶。长大了？肩抗千万里山河，负重前行，怎能不长大？当他加入军营，明白什么是责任的时候，就已经长大了。“杜老师，您先在还是在教语文吗？”

余薇薇好奇的问道。“当然啊，我这辈子也就会这点东西，不让我教语文的话，岂不是误人子弟？”

杜月月轻笑着，开了一个玩笑。“杜老师这么优秀的人，就算不教语文，教其他学科，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牧天笑着说了一句。“你小子，当年怎么就没看出来你会拍马屁啊？”

杜月月打趣的说道。“杜老师，您知道宋大志老师的办公室在哪吗？我们想过去看看他。”

余薇薇问道。“宋老师？我想起来了，你们这届，当年就是他带的吧！不过在这里，你们是见不到他了。”

杜月月先是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轻轻的摇了摇头。“嗯？难道宋老师已经退休了？”

牧天有些诧异。在他的记忆中，那位老人虽然年纪也不小了，但是距离退休，应该还有两年吧！“这些年，宋老师的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了，上个月就办理了提前退休。”

杜月月叹了口气，到了他们这个年纪，身体是迟早的问题，只不过是一个先后的顺序罢了。“那您知道宋老师现在在哪吗？”

余薇薇问道。“退休之后，我们跟宋老师就断了联系，至于他现在在哪，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据说他的老家在长平，我想他应该是回老家了吧！”

树高千丈，落叶归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