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市一连下了几天大雨,这天终于放晴了,秋天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暖融融的。喻之初站在谢颂青旁边,踏出医院的那一刻,她抬起手遮住了眼前的阳光。也许是太久没有见到如此明媚的阳光了,喻之初有一些不适应。谢颂青看了看远方,“小初,今天的天气很好呢。”
喻之初眨了眨眼睛,看了看一澄如洗的天空,“是啊,天气很好。”
她准备回云上墅,收拾一下她的东西,然后跟着谢颂青出国,她想去读书深造,在她爱好的绘画事业上有所成就。这几天她想了很多,觉得离开才是最好的结局,无论对她,还是对洛云深。这里的一切,爱恨情仇,从此与她无关。云上墅。谢颂青将车子停在大门口,看着准备下车的喻之初,还是不放心的开口询问,“要不要我和你进去?”
喻之初下车的动作还是迟疑了一下,“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谢颂青想说些什么,她的态度很坚决,谢颂青拿她没办法,只好让她一个人回去。喻之初站在云上墅的前面,目光打量着这栋金碧辉煌的别墅,时光好像做了一场梦,恍惚间就过去了。曾经满心欢喜来到这里,现在要满心苍痍的离开了吗?身体的虚弱,加上阳光的炽热,让她感觉有点头晕,咬了咬牙走了进去。洛云深应该不在吧,不要遇上就好。进门迎接她的还是吴妈,对她一如既往的好。只是喻之初再也笑不起来了。她想到这个对她嘘寒问暖的吴妈,在她每一次与洛云深同房之后,都会想尽办法给她吃避孕药,她的心暖不起来了。象征性的打了一个招呼,她就上楼了。回到房间,喻之初很快整理好东西,她的东西很少,所有洛云深买给她的东西,她都没有带上。看到床头上摆放着的离婚协议书,她从包包里掏出一支笔,坐在床头上看着白纸黑字发呆。这上面的字她都认识,可是组合在一起,却字字诛心,让喻之初看不懂。要不要签?签了以后做陌生人也挺好。她刚刚准备抬笔,门被粗暴的踢开,喻之初不抬头都知道,洛云深回来了。终究还是遇上了,怕什么就来什么,她的运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劲了?“喻之初,你想走?”
洛云深看着她脚边的行李箱,瘦小的人脸色苍白,眼眶红肿的坐在床头,手里拿着离婚协议书,他的周身仿佛有一股股寒气蔓延开来,让喻之初控制不住的胆寒。她犹豫了一会,开口答道,“是。”
“和外面的那个小白脸走?”
面对洛云深的质问,喻之初感觉自己正在和一只饥饿的猛兽对弈,随时会被杀死。她拿着笔的手有一些抖,甚至她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充斥着恐惧。“是不是?”
洛云深看着她没有回答,走到了她的身边。“洛云深,我想有自己的生活。”
喻之初不敢去看洛云深现在什么表情,闭上了眼睛。她这样的态度彻底惹火了洛云深,这很明显连看他一眼都不愿意,一心只想和谢颂青那个情夫离开。凭什么?他这辈子所有的不能接受都源自于喻之初,现在她想一走了之,和别的男人逍遥快活,她想的美!“想走也可以。”
喻之初抬头看着一脸平静的洛云深,目光中升起一点点的希望,还没萌发,就被洛云深掐死了。“用喻锦寒的命来换。”
喻之初痛的连脚趾都蜷缩起来,眼睛紧紧闭上,泪水流在脸上,哽咽声断断续续的从喉咙中溢出。“为什么?”
“喻锦寒欠了我洛家两条人命,你要来赎罪!”
“洛云深,你是无赖吗?我想把命赔给你你不要,我想走你不让,你到底想怎么样?”
阳光穿过轻薄的窗帘钻进屋子里,明明是暖暖的,喻之初却觉得天要黑了。“你还有胆子和别的男人私奔?”
洛云深的忍耐靠近边缘,他上前将喻之初打横抱起来。“啊——洛云深你干什么?”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喻之初心头的不安情绪加重。“今天,我就让你看看逃跑的惩罚!”
洛云深抱着她来到阳台,双手直接撕破了喻之初的上衣,大片白皙的皮肤暴露在阳光下,洛云深低下头,一口咬在了喻之初的脖颈上。“洛云深,你放开我,疼!”
喻之初拼命挣扎着,她害怕接下来发生的事,脖颈处传来的痛苦几乎吞噬了她,她的双手挥舞着,在洛云深的手臂上留下一道道血痕。洛云深感觉到口腔里传来的腥甜的味道,抬起头来,看到喻之初恐惧的眼眸,苍白的小脸几乎已经透明,心中一阵烦躁。反手将喻之初的身体转过去,从她的身后侵入了她,“看看你的情人,绝望吗?他看到你这样,会不会觉得你脏?”
洛云深掰着喻之初的头,迫使她看向谢颂青的车子。“我求求你,你放过我,会被人看到……”喻之初觉得她现在只想求死,她穿过泪光,隐隐约约能看到谢颂青的车子听到路边,还在等她。那是她的希望,她想摆脱洛云深的希望,可是现在再也触不到了。“和人私奔的事情都做的出来,还怕丢人吗?”
喻之初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承受着洛云深的怒火。不知过了多久,洛云深放开她的身体,走向浴室。喻之初无力的倒在地上,她不明白洛云深那么讨厌她为什么还不肯放过她?难道折磨她就可以消除他的仇恨吗?“我明天晚上会宣布和小漓订婚,到时候,我让人来接你参加。”
洛云深看了一眼喻之初,嫌弃地将她扔在床上,讽刺的看了她一眼,走了出去。“洛云深,你就是个魔鬼!”
喻之初脸上的泪痕已经干涸,脑袋昏昏沉沉的,看着手机上不停跳动的那个名字,不由自主的苦笑一声,再也没有勇气去接了,也不会有逃跑的想法了。她知道,她已经不配去拥抱阳光了,阴暗彻底笼罩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