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者的罪名。多么可笑的故事啊。一个满心是他的女人,要陪着他演一场又一场的戏。还是为了一个破坏她幸福的女人。进入会场,喻之初拉着凌千夜坐在角落里。宴会准备开始前,洛云深还是穿过人群一眼就看到了她。她穿了一袭红裙。是他精心挑选的裙子,尺码还是以前的。可是看着却大了一些,是她最近又瘦了吗?光影洒落在她的肩上,她和身边的凌千夜似乎在说着什么。白皙的皮肤显得有些透明。以前的喻之初总是高傲和张扬的。她的美,让她的身边总是有两种事物:女人的嫉妒和男人的垂涎。现在的她多了几分成熟和慵懒,似乎今天的一切都与她不相关。洛云深身边的喻之漓穿着白色的裙子,精致的妆发,眼睛里的笑容快要溢出来,她的手挽在洛云深的胳膊上,接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祝福。洛云深穿着一身黑色的高定礼服,面容冷冽,利落的短发,如同雕琢一般的五官,眉眼深邃,目光时不时的看向喻之初的方向。喻之初感觉到一股炙热的目光正在看着她。就在这一瞬间,两个人的视线好像隔着空间和时间交汇了一秒。她有一些失神,当年也是在一场聚会上,就是这样的一秒钟,让她对洛云深一见钟情。喻之初笑了笑,真是巧啊,开始和结束都用同样的方式。“怎么了吗?”
凌千夜看着喻之初心不在焉的样子,忍不住问了一句。“没什么。只是还要麻烦你,来帮我演场戏。”
喻之初百无聊赖的打了一个哈欠。她一直很讨厌这种宴会,以前基本是不参加的,她宁愿去看一场画展,也不想来这种地方浪费时间。“如果,你把这场戏当真也可以啊。”
喻之初看了凌千夜一眼,打趣的笑了,“我没有想到,凌总还有这种爱好,喜欢人妇。”
凌千夜看着她满不在乎的模样,没有再说什么。很快,宴会上的贵宾到齐了,主持人宣布昨晚宴会开始。喻之初听着主持人在讲台上一阵废话,慵懒的摆弄着她纤细的手指。当主持人宣布洛云深和喻之漓即将订婚的时候,喻之初听到了一些不堪入耳的话:“你看,那个不是喻之初吗?听说她婚内出轨了。”
“是吗?看着就一脸狐狸精的样子,洛总那么有钱,长得又那么帅,她还勾引别的男人。”
“她哪里有喻之漓小姐有气质啊,人家可是个舞蹈家呢。”
“是啊是啊,喻之漓小姐之前的黑料都是这个女人放出去的吧。”
凌千夜听到这些话,刚刚想开口反驳,被喻之初拉住。她嗤笑一声,语气中满是自嘲,“你忘了今天是来做什么的了?”
喻之初觉得,上辈子她一定是掘了洛云深的祖坟,这辈子才会欠他这么多。她看了看台上备受祝福的金童玉女,忽然想到了一句话:清醒的停留,胜过盲目的前行。是啊,她和洛云深的故事,大概也就到此为止了,从此山高水远,与她再无关联。就在她的思绪迷迷蒙蒙的时候,两道身影走到了她的面前。呵。该来的总会来,不会放过她一分一秒。“我要感谢我的姐姐,如果不是她,我也不会遇到阿深。”
喻之漓小脸儿嫩红,靠在洛云深的身侧。喻之初缓缓的站起来,正对着喻之漓。“是吗?你真的要好好的感谢我。”
“感谢我被你身边的这个畜生没日没夜的折腾,正如我脖颈上的伤痛一样,不放过我。”
“感谢我为了他流掉的孩子,感谢他拿我家人的生命威胁我,感谢他为了你一次一次的打我。”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或者是我的家人死了,不用怀疑,一定是你们两个干的!”
“洛云深,你以为威胁我就够了吗?今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会见证,我和我的家人出了一点问题,你和你身边的人,这辈子都会无儿无女,孤独终老!”
这个女人,是在挑衅他吗?洛云深笑了,他知道喻之初从来不会逆来顺受,没想到今天以这种方式和他作对。“如果我把当年的事情放出来,你觉得用我动手吗?”
一句话犹如淬了剧毒的针,就那么扎进了喻之初的喉咙,见血封喉。“咦,洛总今天订婚宴,怎么能扫了洛总的兴致,来,我敬你一杯。”
凌千夜拿起桌上的水晶杯,举到了洛云深的面前。洛云深冰冷的眼神看了一眼喻之初,接过杯子,一饮而尽。“喻之初,今天的夜还很长。”
他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