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深,你在看什么啊?”
喻之漓软绵绵的坐在洛云深的旁边,水蛇一般柔软的腰恨不得缠在他的身上。洛云深心不在焉的滑动着手机,手指停在一条动态上。他看着微博上喻之初那张笑颜如花的脸。上面的配文写到:可能有人辜负了你,可是也有人踏着你的期待走来。谁辜负了她?谁踏着她的期待走来?昨天刚刚还扮演誓死不从的烈女,现在又来水性杨花,真是个虚伪的女人!他有一些不爽的继续往下滑,看着下面的配图,他的神色变了变。一张生日蛋糕的图片。今天是这个女人二十三岁的生日,他居然忘记了。去年的生日,他还为喻之初准备了礼物,带着她去海边写生。那时的喻之初幸福的告诉他,她要为他画一辈子的画,她的笔下,以后只画他洛云深一人。现在呢?一个被仇恨笼罩,一个想逃逃不掉。大概彼此都恨之入骨,早就没有情爱可言了。这种情况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洛云深想到这里,俊朗的眉头皱了皱,心头没来由的一阵烦躁感涌出来。“阿深……”喻之漓看着洛云深不理她,目光盯着屏幕。她好奇的凑上去看了看,看到了喻之初几个字,还有一张配图。她不禁有一些委屈和不甘,洛云深明明此时在她的身边,心里面却一直想着另一个女人。“嗯,我先去洗个澡。”
洛云深将她的手从他的手臂上拉下去,走进了浴室。昨天他接到电话,没有直接来喻之漓的公寓,而是去了公司。他有一些事情要调查,直到下午才过来。一天多没有洗澡,他觉得身上有一股异味,有洁癖的他,感觉十分不舒服。喻之漓看着洛云深冷淡的态度,感觉有一些患得患失。她实在有一些看不懂洛云深对她的感情。如果说洛云深对她不好,他却一次又一次的因为她,去伤害喻之初。如果说洛云深对她好,两个人在一起这么久,他连最起码的亲吻都不肯。医院。“我要出院。”
喻之初看了一眼守在门口的墨子凡,她不明白为什么墨子凡一直站在那里。墨子凡恭恭敬敬的回答她,“喻小姐,洛总交代过,没有他的允许,您不可以离开病房。”
喻之初一听急了,今天是她的生日,刚刚沈雅文打电话来,说在家里准备了一桌子她喜欢吃的菜,等她回家。现在,洛云深将她困在这没有人情味的病房里,“凭什么?他有什么权利把我关在这?”
墨子凡没有理会喻之初的气愤,“那您可以征得洛总的同意,我才可以放你出去。”
“洛云深又不在,我就出去吃个饭,一会就回来了,好不好……”喻之初双手合在胸前,做出拜托的姿势,眼睛里水灵灵的,楚楚可怜。墨子凡还是不为所动,“喻小姐,我要得到洛总的同意才能放您出去。”
她看着墨子凡软硬不吃的样子,忍不住骂到,“你……这个死榆木疙瘩,注孤生!”
墨子凡的脸上好像出现了三道黑线,他不明白他为什么无缘无故就躺枪了。喻之初气冲冲的拿起手机,要给洛云深打电话。她看着那个牢记于心的手机号,迟迟没有拨出去。她内心是惧怕的,葱白一样纤细雪白的手指在微微发抖。在内心斗争了一段时间以后,她还是拨通了那个电话。电话响了几声以后被接起来,可是接电话的不是洛云深,而是那个让她作呕的女声。“姐姐,你打电话来干什么啊?”
喻之初的手再次抖了抖,喻之漓。“洛云深呢?”
“姐姐找阿深啊,阿深正在洗澡,你稍稍等一下,我帮你叫他。”
她的声音轻轻柔柔的,眼神看向浴室的方向,闪过了一抹狠辣。喻之初感觉她的血液凝固住了,呼吸也停滞了,一阵悲伤和愤怒从心底攀升而来,直冲大脑。她用手抓住了心脏前的衣服。他把自己卖给了那个猥琐的胖子,他却去找喻之漓快活。估计是快活了一整夜,现在才起床洗澡。呵,洛云深的体力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呢。“小漓,是谁啊?”
洛云深站在浴室门口,身上裹着一身白色的浴袍,刚刚洗过澡的他,头发湿润,给他平添了几分性感。喻之漓看着他,心中一阵迷恋,下意识的挂断了电话,“哦,是个骚扰电话。”
她将手机藏在身后,删掉了那个通话记录。洛云深目光扫了一下她,眉头微蹙,目光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嗯。”
喻之初看到被挂断的电话,心窝子里仿佛被扎进了一把刀子。刀刃并不锋利,一下一下的刮着自己的血肉,一点一点凌迟处死,泪水滑落她的脸庞,打湿了胸前的被子。这一点点愿望,洛云深都不能满足她。而他现在在和另一个女人缠绵悱恻,她却要在这个病房里过完她二十三岁的生日。凭什么?为什么?可她再多委屈又有什么用呢?洛云深也不会可怜她一分一毫。喻之漓的公寓。喻之漓拿着一条毛巾,往洛云深的身上凑了凑,想要帮他擦头发,洛云深头侧了侧,不留痕迹的躲过去了。她的手尴尬的停留在半空中。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爱恋的情愫,笔直修长的腿搭在洛云深的双腿上。她的纤纤玉手在洛云深的胸膛上轻轻抓着,撩拨着男人的情趣。“阿深,我想要……”洛云深看了她一脸娇羞的样子,不知为何,他有点厌恶这个主动的女人。“我忽然想起来有点事情要处理,你好好休息。”
洛云深从沙发上站起身,摸了摸喻之漓的头发,走近浴室,换上了他原本的西装,离开了喻之漓的公寓。喻之漓的脸色有一些难看。她身为从小接受高等教育的大家闺秀,已经好几次主动示好,都被洛云深拒绝。她握紧拳头,眼神中的狠辣加剧,下一次,一定要让洛云深和她生米煮成熟饭,以免夜长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