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太太,您吩咐我做的事情,搞砸了,那三个蠢货被抓了,您看我们是否需要换个时间继续?”
洛云深的眼底是已经掩饰不住的杀人冲动,“你还要狡辩什么?还说这不是你做的吗?”
喻之初无助的拉着他的衣袖,绝望的苦苦哀求,“这不是我做的,洛云深,求求你相信我一次,求求你,就信我这一次……”洛云深无情的将衣袖拽出来,嘴角划过一抹冷意,眼神中充斥着厌恶,他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喻之初,抬起他锃亮的皮鞋,踩在喻之初的手指上,狠狠的碾磨着。“我从来没有想过,证据摆在面前你还不承认,短信是从你的手机发出去的,监控里的三个男人指认你,你为什么还要嘴硬!”
“啊——我的手,洛云深,你松开……”因为疼痛,额头上的汗直冒,嘴里发出阵阵嘶吼。这是她平时最珍爱的一双手,这双手下,描绘出无数幅洛云深的样子。哭喊声似乎激怒了洛云深,脚下的力道加重了几分。喻之初只感觉到她的手指骨几乎要被压碎,她瘫在地上不断发抖,她咬着牙,不断隐忍。一声呻吟都没有发出来,她没有力气挣脱洛云深,她的头垂着,眼睛死死的看着洛云深的脚。这是她爱的男人吗?曾经说会一生宠爱她的男人吗?她不就是爱上了他吗?不就是爱错了人吗?她又做错了什么呢?凭什么她就要遭受这些?洛云深是不是以为她是钢铁做的,不会痛吗?洛云深看到喻之初没有了动静,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蹲下身,看着喻之初那只强烈颤抖的手,蹲在她的身侧,“疼吗?”
洛云深高冷的语气不是在关心的询问,口吻更像是在嘲笑一条即将被驯服的狗。喻之初没有回答,泪水依旧不停的滴落,闭上眼睛不去看洛云深,睫毛微微颤动。疼吗?她真的很像张口问问洛云深,如果他落到这个下场,会不会疼?也许这份爱,就是她内心的一点小坚持,多了几分期许的自我蒙骗,更会在每一次洛云深的残暴中,觉得是个笑话。“怎么了?是不敢说话还是默认了?”
“你不是已经认定了吗,我说什么你还会听吗?”
喻之初再次睁开眼,看着她已经红肿的手指,弯曲了一下,加倍的疼痛传来,她随即放弃了。那些让她时时刻刻疼痛的事情,最后只有两个结果,被摒弃和被遗忘。“我找人侮辱她,为什么呢?”
看着喻之初惨淡的笑容,洛云深不知道怎么回答。为什么呢?“你觉得我嫉妒她,所以要找人夺走她的清白?”
喻之初看着洛云深那张冷漠的脸,她知道她猜对了。“我不爱你了,又干什么要大费周章的侮辱你爱的人呢?你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愚蠢了?”
愚蠢?洛云深的胸口在强烈起伏着,他心烦意乱的扯了扯领带。如今,认证物证都在,她不承认也就算了,还要骂他愚蠢?简直无药可救!“我告诉你,你不要妄想着逃避责任,我相信我的眼睛!”
喻之初笑了笑,嘲讽意味很浓,“洛先生,很抱歉,你眼盲,心也盲。”
洛先生,很好,喻之初,干的漂亮。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想做点什么,用来惩罚喻之初。他拽着头发将喻之初从地上抓起来,他的指缝间都是喻之初掉落的长发。接回来的头发不牢固,只要他一用力,就会扯下来几缕。他像是碰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连连甩手。喻之初被打横抱起,洛云深大步流星的走出去,“你要为你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身体被扔进车里,喻之初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被震碎,她咳嗽了几声,感觉到喉咙上涌起了一阵血腥味,她强忍着恶心想吐的感觉,惊慌的看着洛云深。洛云深并没有回答她,坐在驾驶座上,直接发动了车子。一辆黑色的宾利划过,和漆黑的夜幕混合在一起,透露着杀气。喻之初还没来得及系上安全带,由于惯性的原因,身体直直的往旁边撞去,头磕在车窗玻璃上,她的脑袋嗡嗡直响,眼前的洛云深开始变得模糊起来。洛云深就不会有一丝害怕把她甩出去吗?很快,他经过一个急转弯,喻之初听到了轮胎与沥青马路的摩擦声,刺耳又恐怖。她眼睛里写满了惊恐,“洛云深,你又要干什么?”
洛云深满脸的不屑,将油门一踩到底,“你不是说不怕死吗?那我今天就让你体验一下死亡的感觉!”
“我不!”
她抗拒着,洛云深的怒火将她笼罩,心中升起无限的悲凉。“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说不。”
他那么的坦然,就仿佛要踩死一只蚂蚁一样,那么无关紧要,那么云淡风轻。“哦,在你眼里,我好像没有。”
这一刻,喻之初也好像释然了。她摸索着将安全带系好,左手垂在身体的一侧,手指红肿,她的右手轻轻的揉搓着额头上,刚刚被撞出来的包。很疼,但是这点疼痛和她的心痛比起来,微不足道。反抗不了,就坦然接受。顺从就不会受罪。这好像又是洛云深教会她的道理。车窗外是黑漆漆的一片,带来的是未知的恐惧。喻之初的大脑飞快的转着,她不知道喻之漓是什么时间用她的手机发送的短信。李姐应该寸步不离的守着喻之漓的,理论上来说,是不会没发现的,除非……一阵凉意从脚底攀升到头顶,她简直不敢往下想。“洛云深,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身边的人,有一天会背叛你?”
洛云深从后视镜中看着喻之初明色晦暗的脸,皱了皱眉头,“不会有那么一天。”
喻之初看着眼前灯红酒绿的高档会所,嘴角咧了咧,“太过自信有时候不是一件好事。”
洛云深不耐烦的下车,不想理会她那些无聊的假设。“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