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你相信我了吗?”
洛云深眼底是受伤的痕迹,语气像是只受伤的小奶狗。他直视着喻之初,等待着她的下一步动作。“小六,小七,吃饭。”
喻之初没有再次刁难洛云深,接过喻小七递上来的粥碗。她一口一口的喝着,粥的里面,微微吃到了一丝丝清甜。喻之初很喜欢这个味道。很快,一碗粥就见了底。“今天,我要你把庭院里面的积雪都清理干净。”
喻之初站在玄关处,穿好了衣服,准备出门。洛云深的动作僵硬了一下,瘪了瘪嘴巴,“你不带我出去吗?”
喻之初沉默了一下,“不带。”
她今天要去墓园看喻锦寒,她想喻锦寒是不想看到洛云深的吧。洛云深有些失望,眼睛里少数的闪光消失不见,他的脸上委屈的神情十分明显。“那你为什么要带上他?”
洛云深指了指喻之初身旁的喻小六。他不服气,更不想让喻之初和别的男人独处。“我是你的主人,我的事,你没有权利过问!”
喻之初生气了。她的声音中带着冰冷的疏离,随即摔门而去。洛云深像是被人抽离了所有力气,他扶住门框,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他的目光只能看到冰冷的门,耳边都是喻之初的拒绝。他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全部都是脆弱和无助。“小七,给我看着他,看看他一天都做了什么,如果发现异常,立刻和我汇报。”
喻之初上了车,摇下车窗,交代喻小七。“是,小姐。”
车子缓慢平稳的离开了雅寒别墅。洛云深简单的吃了一口粥,随后吃了药。房间里是诡异的安静,喻小七在庭院里散步,并没有回来。洛云深收拾好厨房里的餐具,打量了一下房间里的陈设。基本上没有任何改变。只是,有色的东西被撤换掉了很多,客厅里的格调,大多数都是黑白色。洛云深想着想着,脚下不受控制的来到了喻之初的门前。不知道,她的房间里是否有关于千欢殿的蛛丝马迹?不知道,他是不是会在她的房间里发现他想要的东西。洛云深的手轻轻抬起,想要推门而入,他又犹豫了。他凝重着脸庞,目光捉摸不定。好久,他又将手放下,又抬起,又放下……终于,他迈开了修长的双腿,转身走下了楼。这一次,洛云深想要尊重喻之初,想要温暖喻之初。所以,在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他不想贸然进入她的房间。如果,被喻之初发现了,恐怕就要把他赶出去了,洛云深不想离开。他去了庭院,开始清扫庭院中的雪。今年的H市有一些冷,积雪还没有完全融化。墓园。喻之初将一捧鲜花和一些糕点摆放在墓碑前。她看着墓碑上喻锦寒的照片,依旧笑的那么温柔,那么慈祥。她一身黑色衣服,笔直的站在那里。“爸爸,我……已经让伤害您的人得到了惩罚。”
“只是,女儿无能,并不想伤害他们的生命。”
“妈妈说,如果我做的很过分,您会不开心的,对吗?”
“爸爸,您不会怪我吧?”
“我找到妈妈了,妈妈现在很好,她说……她很想您。”
“我也很想您……”一阵清风吹过,扬起了喻之初的头发,宛如一双大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发。“爸爸,我会照顾好妈妈的。”
喻之初站在那里站了很久,直到她感觉到了冷意,才肯离开。“小七,我走之后,洛云深有没有动我的东西?”
喻之初回到车上,拨打了喻小七的电话。“小姐,他没什么异常,一直在打扫积雪,只是……”喻之初皱了皱眉,“只是怎么?”
“他的动作很慢,很吃力。看起来整个人不是很舒服。”
喻之初转头看了看车窗外,阴冷的勾了勾唇角,“看着他,死不了就行,要是死了,就给他扔到马路上。”
喻小七,“……”没等喻小七反应过来,喻之初的电话已经挂断了。“去集团。”
用白苏的话说,喻之初是个工作狂。她一心扑在工作上,直到晚霞已经染红了半边天。“小初,还在忙吗?”
白苏看了一眼喻之初手旁已经冷掉的咖啡。喻之初头也没抬,“嗯,我马上就忙完了。”
她已经习惯了,习惯了白苏每天都带着慕安北来催她下班。好像她不下班,白苏和慕安北就没有机会约会了一样。“听说,你昨天把洛云深带回家了?”
白苏语气中的八卦和不正经,已经弥漫了整个房间。喻之初不满的抬起头,瞪了一眼慕安北,“有一些人大嘴巴。”
慕安北尴尬的干笑了一声,他明明说的是事实,为什么就变成了大嘴巴?“那你是不是带他回家了?这么久不见,干柴烈火,发生了点什么没有?”
“不过,洛云深大病初愈,今天又没来上班,小初你不会……”喻之初看着白苏的一脸邪笑,再也看不下去文件了。“啪!”
文件夹被合上。“你再胡说,我就把你的嘴巴缝上!”
面对喻之初的威胁,白苏很识相的闭上了嘴巴。只是嘴巴闭上了,八卦的心还是会从眼睛里冒出来。“他是我的佣人。”
“什么?”
白苏和慕安北同时惊呼出声。H市矜贵的太子爷洛云深,是喻之初的佣人?喻之初还用这么轻描淡写的语气说了出来。这……是要变天吗?“洛云深他还在生病……”慕安北的职业病,总是会在每一个时刻冒出来。“我知道,他现在死了吗?他现在会死吗?”
慕安北摇了摇头。说到死亡,现在确实达不到。洛云深体内的毒,他至今都没有查到源头。他怀疑是曼陀罗毒,可是洛云深的身体反应告诉他,不是仅仅中毒那么简单。白苏偷偷的看着喻之初,“小初,你不会打击报复吧?”
喻之初几步走到了白苏的面前,“不然呢?”
“我就是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