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父亲,不是我害得。”
喻之初站立在门口,斜瞥着喻梦媛,态度平静如水。“你还在为了自己的罪恶狡辩,不是你还有谁?”
喻梦媛气的浑身发抖,陡然之间,指着洛云深,“这个男人,爱你如命,如今什么下场,做了你的贴身仆人,活的像一条狗!”
“喻之初,你明明知道失去父亲的痛苦,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们一家?”
“是你活该,喻锦寒他也活该死!这是你的报应。”
喻梦媛越来越激动,开始口无遮拦的发泄她心中的怒火。“喻梦媛,你有本事,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喻之初眼底的杀意瞬间迸发,眼前的这个女人,死期到了。喻锦寒的死,是她的底线。喻梦媛不知死活的不断的践踏着,今天,她要了她的命。“我说,喻锦寒活该死!”
下一秒,她的喉咙被紧紧掐住。“唔……”喻之初的眼睛已经一片血红,如今眼前的女人,在她的心中,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喻梦媛不断的挣扎着,她内心的恐惧被无限放大。喻之初手上的力度不断加重,喻梦媛就那样活生生的被拎了起来,双脚离开地面。“放……放开……”喻梦媛的双手不断拍打着喻之初的手腕,她想要活命。这样下去,她会死在喻之初的手里。“初初,你快放开她。”
“小初,你快点放手啊,杀人是犯法的啊!”
洛云深和白苏都围在两个人的周围,不断的劝说着喻之初。喻之初非但没松手,泛白的指骨依旧扼制住喻梦媛的喉咙。她血红的瞳孔爆发出森寒的眸光,整个人已经彻底失控。喻锦寒是她心中的的痛,永远无法磨灭下去的痛苦。喻梦媛居然在这件事上,不断的嘲讽她,在她的心脏中刺入尖针。她想死,喻之初就要成全她。“初初!”
眼看着喻梦媛就要失去挣扎的力气,身姿高俊挺拔的洛云深,从喻之初的身后,一把将满身杀气的喻之初圈紧在臂弯中,用尽全身力气,禁锢着喻之初。他将头埋在喻之初的颈窝处,“初初……放下手。”
喻之初失控暴走的理智开始回归一些,手上的力度因为有了洛云深的禁锢,松懈了一些。洛云深给了慕安北一个眼神,慕安北上前,掰开了喻之初的手指。“放开我。”
声音冰冷,没有一丝的温度。洛云深没有多做一分的犹豫,直接将喻之初松开。尽管他是那么留恋拥抱喻之初的触感,那种感觉,让他流连忘返。只是,现在的喻之初,还没有接受他。洛云深说过,这次,要让喻之初心甘情愿的原谅他,和他重新开始。就是害怕……他等不到那天了。喻之初发现,她最近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而洛云深,就是她的有效镇定剂。只要洛云深在身旁,他的声音,总是可以将她从深渊中拉回来。“说吧,想要什么惩罚?”
喻之初高高在上,俯视着喻梦媛,眼神薄情阴鹜,没有丝毫的怜惜。喻梦媛紧紧的捂住脖子,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就在刚刚,她以为,今天就会成为她的祭日。听到喻之初的话,就像听到了恶魔的声音,她全身一抖,眼泪瞬间流了下来。喻之初眼底闪过些许的不耐烦,“说话!”
威严如此刻的喻之初,她宛如一个女王,气势压人,让人不敢与她直视。洛云深后退几步,看着喻之初的背影,够强势,够辣,他喜欢。“我……”喻梦媛吞吞吐吐,说不出来。她是一个大家闺秀,哪里接受过这样的场面,她早就被吓傻了。“既然你不说,那我替你说。”
喻之初挑眉,收回阴鸷的目光,似笑非笑的看着喻梦媛。“你的父亲,我会托人在监狱中好好照顾他,万一缺胳膊少腿的,我可管不着。”
“还有你那个肇事逃逸的哥哥,我会把手里所有的资料,递交给法院,我想,没有十年,你的哥哥也出不来。”
“至于,你和你的母亲……”喻之初停顿了一下,微微弯腰,看着喻梦媛。喻梦媛双眼圆瞪,目露恐惧,整个人呆滞的说不出话。她张了张嘴巴,什么也没说出来。内心中的恐惧和求饶,她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整个人不停的颤栗。眼前的喻之初太可怕,她是个死神!“送进精神病院吧,听说,那是个好地方。”
喻之初重新挺直了腰背,漫不经心的玩弄着指甲。她想,她应该约着白苏一起,去做个美甲了。“不……”喻梦媛缓了半天,才从喉咙里艰难的挤出了两个字。精神病院是什么地方?那里是人间炼狱,人们常说,正常人只要进入那个地方待上一个月,也会变成一个彻彻底底的精神病人。喻之初笑的有些阴冷,“不想去是吗?”
喻梦媛点头如捣蒜。“那……就送去酒吧陪酒吧。”
陪酒?一个女孩子做陪酒,清白恐怕保不住了。喻梦媛怔在地上,像是个待宰的羔羊。在场的人,没有人替喻梦媛说情。她扎到了喻之初的痛处,不尊重已逝去的故人,惩罚是应该的。只是,这件事情,应该由喻之初自己决定。“二选一,你选择哪个?”
喻之初面无表情,周身的气息冷的彻骨。喻梦媛渐渐的从恐惧中挣脱出来,“我怀孕了,我要求请律师。”
“喻之初,伤害孕妇,是犯法的。”
所有人脸色一冷,喻梦媛怀孕了?喻之初的面不改色,内心泛起了一层一层的涟漪。失去孩子的痛苦,她也体验过。母亲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存在。眼前的这个女人,把孩子当做保命的工具,但也不能逃避,她现在是两个人。“这是洛家的种!”
此话一出,所有人更是呼吸一滞。洛家的种?喻之初刀子一般凌厉的目光,瞬间射向洛云深。她的眼尾泄出蔑视的毒光,嘴角挂着的是轻蔑的笑,不见任何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