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小言你能这么想最好了。”

李奶奶也松了一口气。“奶奶，您也觉得，我应该成全弟弟他们两个，对吗？”

李奶奶伸出手，扶了扶脸上的眼睛，叹了一口气。“小言啊，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勉强的，小沫那孩子，一直喜欢的都是小言，这件事情，你不能改变的。”

凌谨言明显对于李奶奶的这句话，不满意。“可是，她也曾经和我在一起的，那段时光，她也很快乐啊……”顾沫想要的，凌谨言也可以给啊，不止凌千夜一个人可以给。“小沫究竟是为了什么和你在一起的，小言，我想，你应该清楚，做人啊，不能太自欺欺人。”

李奶奶的话，就像是一颗沉重的石子，被投掷在平静的水面上。激起了层层的涟漪，让凌谨言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凌谨言看了一眼正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他极力压低了声音，问道，“如果感情不能勉强，那您当初为什么还要一意孤行，嫁给爷爷？”

李奶奶的脸色一沉。当年的事情，确实是她的错。李奶奶痛苦的眨了眨眼睛，“小言啊，所以我并没有得到幸福，你想要和小沫，走到这一步吗？搭上两个人的人生。”

凌谨言沉默了。这明显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不想伤害顾沫是事实。不甘心，也是事实。凌谨言不想每一件事情，都输给凌千夜。从小到大，无论是爷爷的宠爱，还是集团的地位，甚至到了喜欢的女人。凌谨言一次也没有赢过凌千夜。他只是想要赢一次。李奶奶似乎能够理解凌谨言的想法，她语重心长的劝说凌谨言。“小言啊，人这一辈子，不能只想到输赢，有的时候啊，看看身边的人，和亲人在一起的日子，才应该是最开心的，”“奶奶已经度过了大半辈子，有的时候，争抢的东西，并不一定是好的，要做到无愧于心，坦坦荡荡才对。”

李爷爷从厨房里探出头来，“吃夜宵了。”

凌谨言搀扶着李奶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了餐桌旁。“谢谢李爷爷。”

李爷爷给两个人盛了两碗粥。凌谨言闻着鼻间的米香，他喝了一口，浓浓的甜味。喝在胃里暖暖的，很舒服。李爷爷问道。“味道怎么样？”

凌谨言点了点头，“味道很棒，爷爷也吃一些吧。”

李爷爷站在一旁，笑着擦拭着手上的水珠。李奶奶也喝了一口粥，说道，“他啊，身体不好，不能吃夜宵。”

李爷爷点了点头，坐在了李奶奶的身旁，“是啊，爷爷不吃，你们吃吧，多吃一点。”

凌谨言说道，“好，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一口气吃了两碗粥，感觉体力也得到了补充。李奶奶看了看身旁的李爷爷，指了指楼上，“你先上去休息。”

李爷爷看出了李奶奶的意图，她想要单独和凌谨言说话。他收拾好碗筷，就上了楼。这是一辈子的陪伴，产生的默契。凌谨言再次搀扶着李奶奶，来到了沙发上坐着。“奶奶，您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要告诉我。”

“小言，你是不是和千欢殿有牵连？”

猝不及防的提问，让凌谨言觉得头皮一阵发麻。他一直以为，他和千欢殿之间的联系，是很隐密的。凌千夜能调查到，他不奇怪。凌老先生能知道，他更不奇怪。但是，千欢殿三个字，从李奶奶的口中说出来，让凌谨言觉得有些不可置信。“奶奶，你怎么知道？”

既然李奶奶这么提问，就证明她知道其中的事情。凌谨言也没有必要否认。李奶奶轻轻的拍了拍凌谨言的手背，眼眶有些发红。“奶奶知道，你这些年以来，过得确实很难，也比较记恨你的爷爷，但是……”“小言啊，千欢殿不是一个好地方，你答应奶奶，一定要和他们保持距离，这是奶奶唯一的心愿了。”

能够再次听到凌谨言叫一声奶奶，已经完成了李奶奶的梦想。以前，和凌老先生在一起生活的时候，她亲眼见识过千欢殿的残忍作为。这也是，当初她为什么那么坚决离开凌家的原因。她不能接受，自己和一个杀人狂魔生活在一起。只是，李奶奶一直都不知道，她这辈子，一直生活在一个巨大的阴谋中。说着，李奶奶伸出手，擦了擦眼角上的泪水。凌谨言不动声色的从茶几上，拿起一张餐巾纸，递给了李奶奶。他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只不过，他的脸上，看不出来情绪的太大波动。“奶奶，你为什么这么反对？我和千欢殿殿主，只是普通关系而已。”

李奶奶看着凌谨言的脸，“小言，千欢殿是一个地狱，活在地狱里面的人，注定见不到光明，终身阴暗，奶奶不想让你过这样的日子。”

“你爷爷为什么不把集团总裁的位置给你，想来，也是想要你脱离千欢殿。”

凌谨言冷笑了一声，“千欢殿，当初建造，也有爷爷的一份功劳。”

现在，凭什么要让他退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