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新年，心里其实有些不太习惯，隐隐又有些新奇和期待——这个只有她和萧衍两人的年三十。不用于寻常权贵人家，皇家的团圆饭是在元旦过后，特意选一日，永兴帝会在乾清宫设家宴，皇后作陪，和一众皇子及其皇妃，公主和其驸马一道用膳，算作一年一度的团聚。而真正的除夕夜，皇上则是要陪着皇后和妃嫔们一起过节。“殿下，往年的今日，你是怎么过的？”

上官瑜忍不住轻声问。萧衍已经重新阂了眼，闻言，眼睑微微动了下，略带困倦慵懒的声音响起：“十三弟若是在都城，便会同他一起。”

那他若不在呢？上官瑜没有不识趣的追问，想来多半是一个人冷冷清清过了，想到这，莫名便有些心疼。除却上一辈子嫁入东宫的那几年，每年的年三十，她都由父母亲人陪在身边，一起吃年夜饭，一起谈笑，一起放烟花，一起守岁……“以后每年都由我陪着你。”

她低低的呢喃道，好似在自语。萧衍却听得分明，心口一悸，搂着她的手臂不自觉用力，似要将她嵌进身体里，唇角跟着微微上扬，低沉暗哑的声音坚定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