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工夫跟你废话，直接说，在哪儿呢？！”

犹犹豫豫了很长时间，韩小辉拿起了桌子上的手机，拨下了沈杨的号码。“呵呵，我也没工夫跟你废话，这个时间，当然是在上班！”

“姥姥的，老子没问你在干什么，就问你在哪儿！”

“办公室！你在厕所上班儿啊？怎么，成了凌旭的清洁工？”

“离开这个城市没有？”

“为什么要离开，凌旭开除了我，难道我在这儿，就没立锥之地了？”

跟韩小辉也不用客气，沈杨本来嘴上就不饶人，这会儿更是针锋相对。“今天晚上八点，我在西域网吧后面，那个烧烤店等你！”

“快过年了，要请我吃饭啊？”

“吃饭是次要的，关键是，怕你又做出对凌旭不利的事情！”

“瞧这话说的，我都离开了，还能怎么个不利法儿？”

嘟嘟嘟！没让沈杨把话说完，韩小辉就直接挂断了电话。苏墨的心思他懂，但是沈杨，现在还值得大家信任吗？如果弄巧成拙，韩小辉不敢想象，春节的这次活动，将会给凌旭公司带来多大的麻烦。五分钟之后，韩小辉看了看另一间办公室门上的烤牛筋，直接走了进去。“牛津，你告诉我，剩下的两张卡，是不是顾盼和沈杨？”

“不关我事儿！”

“我就问你，苏墨有没有把沈杨的照片给你？！”

“从外边儿，把门给我关上！”

“少给我玩儿这一套，你说不说？！”

“滚！”

在樊东海这里碰了一鼻子灰，韩小辉也没有心情，去找苏墨求证这件事情。干脆抓起外衣，快步朝着公司外面走去。“韩总，有个文件，您……”“去找苏墨，别什么大事儿小事儿都来烦我！”

抱着文件夹的女孩儿，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韩小辉消失。平时嘻嘻哈哈，跟谁都开玩笑的韩总，今天这是怎么了？看他气呼呼的样子，难道是跟苏总，闹了什么别扭？不应该啊，根据可靠的消息，千禧年到来的那天晚上，他已经变成苏总姐夫了。哪儿都没去，韩小辉直接坐在了那家烧烤店里面。从下午到晚上，沈杨出现的时候，他似乎已经有了七分的醉意。“韩小辉，是我来晚了，还是你自己先喝多了？”

歪着头，沈杨拉过一个小马扎，坐在了韩小辉的对面。而脸上的那种笑意，让韩小辉越看越不舒服。“你现在，干什么呢？”

“没必要给你汇报啊，你是苏墨的姐夫，又不是我沈杨的姐夫！”

一个杯子，被韩小辉推到了沈杨的面前，然后给他满满的倒上一杯酒。沈杨仰起头，一饮而尽，又擦了擦嘴角的酒渍。“我赶赶进度啊，别一会儿你喝醉了，又说是被我忽悠的！”

“少给我来这一套，沈杨，当初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

递给韩小辉一支烟，沈杨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帮他点上。这个细微的动作，让韩小辉的心里，出现了一种顺理成章的错觉。好像又回到了以前，凌旭公司刚刚成立，几个人坐在这里吃烧烤的时候。“你拿着公司装修KTV的钱，去搞那个F市城郊的别墅，陈锐早打听清楚了！”

“当初去收购DD的时候，你小子就变了，别告诉我钱跃同没给你好处！”

“出事儿了，苏墨让你离开公司，但是保留了你的股份！”

“而你，就这么天天不露面儿，不想表示些什么？”

沈杨没说话，只是在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对于当初发生的一切，事实上，现在也真没有什么好说的。“明天，滚回永邦大厦上班儿，你那间办公室，一直都留着呢！”

“我不回去！”

“再给老子说一遍？！”

“说十遍，一百遍，也是不回去！”

“给你脸了？！”

沉默，韩小辉这句话说完之后，两个人又陷入了沉默之中。谁也没再理谁，倒是桌子底下的空酒瓶儿，很快又多了不少。“真不回去？”

“嗯，真不回去！”

“那有件事情，老子我今天必须给你说清楚！”

“说！”

“前几天，苏墨找我要你的照片了，而UU钱包的集卡活动，恐怕你也知道了！”

突然之间，沈杨有一种想哭的感觉。没错，UU钱包这次的集卡，已经出现了三个人，苏墨、韩小辉和樊东海。如果苏墨真的准备了自己的照片，那还是把自己当成凌旭的人，当成了凌旭的创始者之一。但是，自己做了那么多的事情，还有脸出现在UU的产品里面吗？“我今天见你，就是要提醒你，别瞎闹！”

“我们凌旭用了你的照片，千千万万，你别拿自己的肖像权说事儿！”

“明着告诉你，你要是真敢那么做，老子我肯定想办法废了你！”

算了，什么都别说了，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举起杯子，沈杨跟韩小辉轻轻的碰了碰，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他并不是真的想笑，而是要用这个表情，掩饰心里的那种痛苦。或者说，眯起眼睛，让泪水不那么容易落下来。“苏墨和顾大小姐，两个人现在怎么样？”

“挺好的，俩人以前没开公司的时候，就眉来眼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抱歉，我真不知道，我又不去网吧！”

“对不起，忘了，你原来对互联网不感兴趣！”

随便聊了几句，又是几个空酒瓶儿出现，但是韩小辉的醉意却在慢慢消失。“你和苏沁姐，最近情况如何了？”

“不用你费心，我们两个，好的跟一个人儿似的！”

“脸皮真厚，人家苏沁姐，毕竟比你大三岁！”

“我们俩乐意，跟你有半毛钱的关系？”

韩小辉和沈杨的对话，有些微妙。嘴上谁也不让着谁，但是在心里，却还是把彼此当做朋友。只不过，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之后，又该怎样回到当初的那个时候？“UU商城的大数据推荐，再加上千禧年那天的抽奖，估计又领先竞争对手一个身位了吧？”

“这还用你费心啊？自从公司成立，苏墨哪件事儿做的让人失望了？”

“我告诉你点儿你们不知道的，对手乐涵商城，有绿洋基金的投资！”

“管他谁投资，那跟我们有什……”话说了一半儿，韩小辉猛的抬起头来，目不转睛的看着沈杨。意外，这个消息，真的是太令人意外了。“你，再说一遍！”

“和DD一样，也许很快，苏墨又要跟绿洋基金的李秀中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