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走进这个商务楼的事情。很明显，前台那个年轻的女孩儿，对卢月明的出现非常意外。“卢总？！”

“呵呵，小关啊，最近工作的怎么样？”

“还好，还好，卢总，您怎么来了？”

“凌旭公司要跟大夏讯通再谈一谈合作，我这个老家伙出面，难道不是很正常的吗？”

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卢月明刻意的压低了声音，故作神秘。“小关，我们可是没有预约，你不会把我们挡在这里吧？”

“看您说的，您常回来转转，我们也觉得高兴！”

“老艾在不在？”

“您稍等啊，我给艾总打个电话，看看他有没有在开会！”

对于大夏讯通的情况，卢月明当然非常的熟悉，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一天天会那么多。不过也难怪，很多事情要走流程，上上下下负责的人不少，谁也不能越俎代庖。再加上还有栾中浩的那样的人，不想承担一丝一毫的责任，无论什么问题都要和大家商量。有时候，大企业的办事效率，也实在是一件令人头痛的事情。“卢总，艾总在办公室，他说马上就下来接您！”

这倒并不是那么意外，卢月明在大夏讯通那么多年，又是公司的高层。虽然说有些时候人走茶凉，但是有几个交情莫逆的朋友，也在意料之中。很快，电梯间那边儿走出来一个人，看上去，和卢月明的年龄相仿。什么都没有说，直接来到了卢月明的面前，送上一个非常亲热的拥抱。“老卢啊，看你这个气色，最近生活不错嘛！”

“我现在是天天忙，那有你的工作那么轻松呢？”

“怎么，在凌旭待的不如意？那就回来，你这一走，我想喝茶都找不到人！”

苏墨站在卢月明的身后，感到一阵尴尬，自己好像一句话都插不上。还好，卢月明似乎也发觉了什么，装过身，轻轻的拍了拍苏墨的肩膀。“这是我现在的老板，苏墨，上次咱们两家签合作协议的时候，你们应该见过吧？”

“真不巧，那次我在外地出差，没机会接触互联网的传奇人物啊！”

伸出手，跟苏墨重重的握了一下。“你好苏总，我叫艾志波，很遗憾，咱们上次没能一起好好的坐坐！”

“艾总您好，叫我小苏就可以！”

简简单单的客气之后，三个人走进了电梯，来到了艾志波的办公室。看来，艾志波和卢月明的性格有些相似，办公室里的摆设很简单。更重要的一点是，这两个人，好像都喜欢喝茶。“老卢啊，听说，你和老伴儿现在都在那边儿？”

“苏总看我年纪大了，两地跑不方便，直接出手，给我买了一套四室两厅的大房子！”

“炫耀，我看，老卢你就是在炫耀！”

仰起头，艾志波一阵哈哈大笑，然后意味深长的看着苏墨。“年轻人手笔不小啊，不过，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相信老卢也不会让你失望的！”

没错，从卢月明加盟凌旭以来，确实弥补了苏墨他们最大的短板。以前，凌旭公司不缺钱，更不缺想法，但是最麻烦的，就是人脉。虽说吴俊鹏走南闯北那么多年，说到底，认识的人，也不过只是一些私企的老板居多。但是卢月明完全不同，前段时间能直接跟电视台搭上关系，就是一个最好的说明。还有这一次，不需要预约，直接能见到艾志波，也毕竟是因为交情在里面。“你们这一次来，是怎么打算的？”

给苏墨和卢月明倒上茶，艾志波很快就进入了正题。苏墨也能看的出来，这个跟卢月明一样，也是一个实干型的领导。“艾总，短期的打算是，我们想跟大夏讯通合作，深耕一下高校的市场！”

“短期？小苏啊，你这话说的有意思！”

“您也知道，有时候，事情总是在不停的变化着，所以我们也只能就眼前的情况，做出规划和判断！”

这样说，苏墨的心里不是没有原因的。有前一世的经验，但是现在的情况，又跟前一世并不是完全相同。至少，Symbian系统的手机，就比前一世的时候，早出现了将近半年的时间。自己重生了，提前了不少的事情，所以一切按照经验来说，又似乎并不是那么准确。“说说吧，正好我们大夏讯通最近也在研究一些事情，看看有没有不谋而合的地方！”

“校园卡，艾总，现在高校里面，用手机的学生已经出现不少了！”

事实上，这又是一个，让苏墨有些意外的情况。原本以为，传呼机和手机会并存三到五年的时间，但是现在看来，自己估计的，也有偏差。在姐姐苏沁的学校里面，不少学生，已经拥有了手机。虽然比例不是太大，但是提前做好相关的布局，却是一件不得不考虑的事情。“这个，校园卡，小苏，具体说说！”

“其实也很简单，利用基站定位，给校园中使用手机的学生，提供更多的优惠！”

“资费方面，我们确实有进一步降低的打算，这也是大势所趋！”

“还不够，我希望，用手机内置UU聊天的学生，享受更多的好处！”

“比如说？”

“免费！只要人在校园中，用手机的UU聊天，不需要花一分钱！”

如果不是事先看过苏墨提供的材料，恐怕卢月明都会认为，这是一个笑话。而现在，艾志波有些惊讶的看着苏墨，更是在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小苏，你刚才说，免费？”

“我的意思是，仅仅针对UU聊天手机版产生的数据，免费！”

拿起茶杯，艾志波浅浅的喝了一口，缓缓的摇了摇头。这种事情，似乎已经超出了大夏讯通能够接受的范围。不收钱是不可能的，如何盈利，才是一个企业，真正关注的重点。“几点了？”

卢月明当然看到了艾志波表情的变化，不着痕迹的，准备换一个话题。“十一点，怎么，老卢，你还有其他的事情？”

“不是我有其他的事情，好久没回来了，不得请你这个老朋友，吃顿饭啊？”

“行，那咱们就去吃饭，不过我做东，毕竟这里已经不是你老卢的地盘儿了！”

两个人相视一笑，而那种笑意里面，却又包含着更多复杂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