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老，我们应该是来早了，准备并不是那么充分！”

下午，酒店的房间里面，苏墨帮卢月明泡上一杯茶，然后坐在了沙发上。“能看的出来，艾总绝对不是陈敬先和栾中浩那样的人，他说我们的分量不够，应该就是实话！”

轻轻的点了点头，多年在大夏讯通工作，卢月明更是对艾志波非常的了解。凌旭公司在为UU的用户争取优惠，但是现在看来，还是缺少打动大夏讯通的东西。现在，UU聊天的用户，已经逼近一千五百万，在两千年这个时候，已经算是一个相当耀眼的成绩。不过从整体上看，凌旭的体量和大夏讯通比起来，还是有些小了。“苏墨，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话一旦说出去，就再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来之前，所有的材料，卢月明都仔仔细细的看过。最终是不是要抛出那个杀手锏，这个时候，卢月明似乎也有些拿不定主意。至于苏墨，现在也清清楚楚的感觉到，自己这一次，似乎是有些心急了。或者说，降低资费，原本就在大夏讯通的规划之中，他们也不需要自己，站在这个地方锦上添花。更何况，定向免费，又要去分他们的蛋糕。“卢老，明天再见一面艾总，然后咱们就回去！”

“回去？！”

“没错，既然是合作，就要拿出我所有的诚意！”

“那不只是诚意那么简单，苏墨，一旦你做出了决定，整个凌旭公司，都会跟着一起动起来！”

“我已经决定了，卢老，咱们去吃晚饭吧！”

很多事情都提前了，如果艾志波今天说的没错，大夏讯通，也很快就要有新动作出现。苏墨已经有些后悔，当初对李秀中说出的那个三年之约，好像也是有些草率。从目前看来，手机在年轻人中的拥有比例，正在不停的攀升。很前一世的情况有些不同，于是，更多的事情，不能再等下去了。走出酒店，过了几条马路，苏墨和卢玉明两个人，又走进了那个毫不起眼的胡同之中。就在不远的地方，那个看上去有些简陋的小摊子，仍然在那个地方。摊主老肖，穿着一件灰色的上衣，正坐在马扎上抽烟。“哟，卢总，您怎么来了？”

“呵呵，老肖啊，是不是不欢迎我了？”

“怎么可能，我只是听说，您已经不在大夏讯通了，这还想着，以后要再见您，可就难了！”

擦了擦桌子，老肖把苏墨和卢月明两个人，让到了那里。“卢总，最近怎么样，不会太累吧？”

“咳，人家苏总，给了我一个特别顾问的头衔，我现在是混吃等死，一点儿事情都没有！”

好像是在开玩笑，卢月明说完这句话，又带着一种古怪的表情，看着苏墨。特别顾问，在凌旭公司里面地位超然，一般普普通通的琐事，肯定不会去打扰他。但是，像网博会，像跟大夏讯通之间的合作，卢月明却在其中起着不小的作用。“想吃点儿什么，好久没见了，今天我请客！”

看的出来，再一次见到卢玉明，老肖的脸上也带着一种老朋友之间的激动。“随便吧！”

“您还别说，最近这段时间，我上了个新菜，就叫随便！”

略带神秘的指了指自己的摊子，老肖坐在马扎上，刻意的压低了声音。“总是有人坐在我这里，两个人商量来商量去，最后说吃什么随便！”

“干脆，我就什么材料都给抓上一大把，炒在一起，给他们端上来！”

“什么也别问，问就是，随便！”

一阵哈哈大笑，苏墨和卢月明都觉得，这个老肖真的是太有意思了。不过，做过大酒店行政总厨的人，就是不一样，起码对自己的手艺，那是相当的有信心。“那好，老肖啊，你给我们也做个‘随便’尝尝！”

“稍等啊，这菜很快，马上就好！”

随便，随便！只是，坐在桌子旁边儿，苏墨细细的品味着这两个字，心里却有着另外的想法。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选择困难症在作怪，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知道自己想吃什么。如果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在很多事情上，不少人也都难以决定，自己究竟应该做出什么样的选择。用户的需求，或者说习惯，其中，将必然蕴含着某种商机。一个隐隐约约的念头在苏墨的心乱出现，但是现在，似乎还不到说出来的时候。而与此同时，另一个城市之中，李秀中依然在关注着苏墨的一举一动。“沁柔，你是说，苏墨又去了大夏讯通？”

“没错，李叔叔，他是和卢月明一起过去的！”

缓缓的站起身来，李秀中走到了大大的落地窗前，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苏墨现在要做什么，李秀中能够猜到一个大概。但是，就这样再一次走进大夏讯通的商务楼，苏墨所做的准备，还远远不够。上一次，把UU的手机版集成进去，就在某种意义上，动了对方的蛋糕。而这一次，除非苏墨能够拿出令大夏讯通无法拒绝的条件，否则进一步的合作，不会有什么太大的进展。“这件事情，沁柔，你怎么看？”

“不出意外的话，苏墨到了真正用钱的时候！”

“你是说，他会把一些长远的规划，提前到现在？”

“李叔叔，苏墨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咱们的心里都清清楚楚，他只要闹出一个动静，就肯定小不了！”

对于姜沁柔的这句话，李秀中深有体会，但是，要说苏墨真的想冲击全新的行业，现在实在也太快了些。“钱的问题，他怎么解决？”

“不能小看卢月明和吴俊鹏的能力，而起，吴俊鹏的背后，一群私营企业的老板！”

说起这件事情，姜沁柔的心里，也不是那么确定。UU聊天和一系列产品就摆在那里，苏墨想融资，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只不过，如果他真的想涉足更多的产业，能不能说服那些人，完全是一个未知之数。“沁柔，明天一早你就走，去S市，再见一见苏墨！”

“您的意思是，咱们绿洋基金，要给他提供这一笔钱？”

“没错，我看中的不是苏墨要干什么，看中的，是他这个人！”

难！现在姜沁柔的心里，唯一能做出预判的，就是这一个字。和苏墨这将近一年的时间接触下来，他并不是一个，可以轻易改变主意的人。说三年后来找投资，可能就是三年。而姜沁柔能想到的，李秀中又怎么可能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