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牛大伟开着奔驰车,载着牛高龙,朝桃源镇的人民医院驶去。他们要去看望一直在住院的牛大毛。牛大毛自从被山狼咬断两条手臂,就一直在人民医院住院。并且还动了手术。这几天他们也太忙了,自然也没有空去看望牛大毛。“大伟,你说,那个成辉强也是的,就跟皇帝老子一样,简直目中无人,把我们叔侄俩像骂小崽子一样,真是可恶。”
坐在副驾驶室的牛高龙满脸气愤对牛大伟说道。他好歹也是一个村长,受村里人的敬重与爱戴。平时也为村里人排忧解难,做过很多得人心的事情。因此,就很不习惯被成辉强那样子教训。迫于形势,加上又不想让牛大伟在成辉强面前为难。因此他一直在隐忍着。现在,这车内只有他们两人,因此他就松了一口气,不禁要发一发牢骚。“叔叔,你别怪人家。人家这是公事公办,这才算是有魄力有担当,是一个做大事的人。如果你不与大毛弄出这样的糗事来,他又怎么会发这样的脾气呢。这也让我在他们面前丢尽了面子。因此,我都觉得与他们的关系都会产生隔阂了。再说,我们现在还得要一心一意攀附成家。这样,对我们牛家以后的发展,都有着莫大的好处。因此,对于强哥的言词,咱们能忍着一时,就忍一时吧。”
牛大伟一边开车,一边认真的说道。其实他心里也有些不满。认为牛大毛与牛高龙两人可是坏了自己的大事。不然,怎么会弄成这样子。简直是里外不是人。“可是,他成辉强的话还是有点难听啊。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有自尊心嘛。为什么非要把话说得那样难听呢。”
牛高龙还是有点不爽的说道。因为,他都快五十岁的人,竟然被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子给糗得无地自容。最让他不服的是,夹桃村那么多的垃圾玉米,居然还要他们出钱来收购。哪怕是把催长素所赚的差价拿出来,也是不够啊。这才是他最恼火的事情。这就等于是成辉强要为难他们啊。“叔,没办法,人家可是大佬级别的人物,自我有资格对我们说那样的话呢。你也听到了,他还是给我们的机会啊。如果是别人,估计是一次机会也不会给,而是直接开除。另外还会要我们吐出那笔钱出来。以强哥那种狠辣的个性,吐出那些钱还少了,说不定还会倒打我们一耙,让我们支付更多的损失费给他。这就是大佬的实力,让我们这些弱势群体不能反抗的。因此,他现在给我们一个机会赎罪,也是非常之好了。”
牛大伟耐心开导着牛高龙。他生怕牛高龙一时想不通,就去做一些蠢事。那样,他在成辉强的地位会更加落下。“可是,咱们夹桃村那么多的垃圾玉米,全部要我们来收购,那得花多少钱啊。估计那催长素的差价,都不能相抵的。”
牛高龙说出心中的担忧。“这个事嘛,交给我吧,我来处理好了。你们只管配合就行。”
牛大伟想了想,仍然安慰着牛高龙。随后,他微皱眉头,在开始思索着要如何以最小的成本,来把这件收购事情做得漂漂亮亮,皆大欢喜。很快,叔侄两人到了镇医院,停好车子,两人下车,直接朝住院部行去。因为牛高龙以前来过,熟悉地方。因此这次就轻车熟路,很快就找到了牛大毛所住的病房。才走到病房门口,就听到里面不时传一阵欢声笑语之声。这让其他病房的人,都皱着眉头,摇了摇头,叹息着经过病房门口。虽然这里都是普通的病房,住了不少的病友。但也只有牛大毛的病房最为喧嚷。牛大伟不禁皱着眉头,从而对牛大毛这种张扬的个性更不喜欢了。像他这种在外面见多识广的人,自然知道低调藏拙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手段。只有无脑无知的人,才会这样子高调张扬。牛高龙瞥见牛大伟的脸色变得阴沉,心里不禁一紧,马上提前走几步,推开病门。现在,连他也不敢得罪这个大侄子了。立即,病房里面就传来不悦的声音,“谁啊,这么大胆,也不晓得敲一下门进来吗?”
是周平的不满声音。可是,他一见到是牛高龙,马上就讪讪的笑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牛叔来了。对不起啊。我不知道您来了,多有得罪啊。”
“牛叔来了,快快请坐。”
孙力也赶紧说道。然后,他们就看到后面的牛大伟,正板着一张脸走进来。于是,病房内的空气一下子就压抑起来了。原来,这屋子里除了牛大毛之外,还有孙富贵,孙力,周平三个小弟。正陪着牛大毛在病床上玩扑克牌呢。这间病房虽然是一间四人坐的大间。但只有牛大毛一个住着。另三个床估计也就是孙富贵与孙力,周平他们住的。毕竟,那天晚上,他们也被山狼袭击了。虽然伤势没有牛大毛这么严重。不至于住院疗伤。但为了能照顾好牛大毛,他们三人也就选择住院,在这里挂着照顾牛大毛的名头,专门陪他打牌逗乐解闷呢。反正不用他们自己掏出钱来。再说,他们也没有钱。这些钱全部只能由牛大毛垫付。反正现在牛大毛成了土豪,有的是钱花了。“伟哥,你来了,快快请坐。”
“伟哥,请坐这边吧。”
“伟哥,你坐我这边吧。这里有空调风吹。”
一看到牛大伟,本来很轻松惬意的孙富贵与孙力周平三人都一下子收敛了笑容,神情变得拘谨了许多。而牛大毛挣扎着要下床。但因为双手打着石膏,却不能动弹。倒是牛高龙马上制止牛大毛,“大毛,你这才动完手术一二天,不能乱动,否则动了骨头,就麻烦了。”
牛大伟也挥了挥手,对牛大毛说道:“大毛,你坐下吧,不要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