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种圣怨甚至要恐怖不少!便是圣人死后的烙印在天地中真灵所化,属于大道之伤的一种。这种圣怨来自大道,只能硬抗,抗得过便浴火重生,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否则死!“乖乖,兄弟厉害啊,这是刨了圣人大墓还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才会被圣人诅咒”北落雁一脸好奇,杜辰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小道士缓缓收起龟甲和古币,眉宇舒展:“其实居士也不必太过担心,你有造化在身,圣怨似乎对它有所忌惮。只是,造化与圣怨交织,命格被扰乱,天庭中煞气弥漫,却又有一丝红光,小道修为浅薄,不敢妄言!”
这就完了?杜辰心惊肉跳了半天,对方愣是来了一句‘小道不敢妄言”这和没说有什么区别,于是急切道:“你还没给我说化解办法呢!”
小道士微微摇头:“圣怨非人为,只能硬抗!”
非人为?北落雁顿时明白了小道士指的是什么,于是开口向杜辰解释道:“你的圣怨属于大道之伤,只能硬抗,抗得过便浴火重生,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否则,死!”
大道之伤!杜辰呆住了,这玩意可是要命的。古籍记载,身具大道之伤者,万不存一,就算是站在诸天之巔的绝顶圣人,一旦受到大道之伤,绝大多数身死道消,就算不当场陨落,也会修为倒退,寿元缩减,生机消散,可怕至极!圣人尚且如此,就不要说杜辰了,他现在真的慌了!“不必太担心,有镇天碑在,道伤暂时威胁不到你!”
身体内的黑色石碑?原来它叫镇天碑,杜辰想到神庭中的黑色断碑,心中顿时轻松了不少。毕竟,那可是吞噬黄泉犹如喝汽水一般的恐怖存在。而且,墨爷虽然向来沉默寡言,但绝不会无的放矢。“大衍天尊在上,墨爷居士吉人自有天相,小道言尽于此,告辞!”
小道士作揖告别,抓起破番就要离去,墨爷突然有些急切的说道:“你问问这小道士是否姓周!”
杜辰诧异,墨爷又一次失色,这样的情况可是不多见。第一次是在落日大峡谷黄泉虚影之出现之时,这一次因为小道士,至于原因他没有问,快步走到小道士面前,神色沉凝的问道:“你是否姓周?”
小道士脚步一顿,疑惑道:“小道周知命,居士是如何得知在下姓氏的?”
“衍天龟甲,天命古币,双目失明,果然是他的后人!”
墨爷怅然,又带着些惋惜,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故人。先前他观小道士的龟甲、古币以及卜算手法,心中便有些猜疑,如今听到小道士的名号,顿时有了定论。“无论如何,一定想办法让他跟着你!”
墨爷言辞凝重,杜辰有些不解的问道:“为什么?”
“先不要管,想办法让他跟着你,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杜辰无语,你当这是两家串门走亲戚,说留就留了,咋不得找个正当的理由,要不然人家还以为小爷我图谋不轨呢!吐槽归吐槽,墨爷既然这样说,肯定有他的理由。杜辰不怀好意的看着小道士,灵光一闪,肉痛的拿出一坛千年美酒,幽幽道:“独行大荒,美酒相伴,奈何,知己难逢,这么好的酒,啧啧啧,可惜了,可惜了.....”最终,小道士双手合十,心中不知默念了多少次大衍天尊,终究还是没有抵挡住千年美酒的诱惑,屁颠屁颠的跟杜辰走了。一起上路的还有沉鱼落雁两人,美其名日:顺路。明月渐隐,天边泛起鱼肚白,一艘通体漆黑的虚空战船,划破绚丽的朝阳,笔直的朝西南飞去。这艘战舰是沉鱼落雁的,确切的来说是属于南沉鱼,但是由北落雁来掌控。当杜辰得知这艘战船的作用之时,他足足愣了一分钟,随后就是捧腹大笑,差点没背过气去。原因是,南沉鱼,这个荒古加强版强森一样的憨厚大汉,他竟然……恐高!!一个神藏巅峰的修士恐高,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任谁听见都得笑抽过去。荒古大陆,尚武成风,不知多少人打破头颅想晋升神藏,从此飞天遁地,遨游世间。南沉鱼这个外表及其凶悍的汉子,不光内心憨厚,还有些可爱!也因为这个,北落雁经常飞着飞着收起虚空战舰,让南沉鱼客服恐高这个问题。譬如,之前他在天上掉下来砸出的大坑。也幸亏南沉鱼体质非凡,若是换成常人,这一摔,恐怕不死也得重伤。而南沉鱼却跟个没事的人一样,这样的肉体强度,让杜辰怀疑,他走的是以力证道的路子。五天后,玉鼎皇城外。北落雁操控着虚空战舰停在玉鼎皇都外,引得众人频频侧目。“这是哪个大势力的子弟,竟然调动一艘虚空战舰出行!”
“没印象,可能是某个隐世家族,或者是圣地宗门雪藏的青年俊杰吧!”
在众人注目下,杜辰下了战舰,迈步向城内走去。从他们出发地道玉鼎皇都,明明是一天的路程,但为了克服南沉鱼恐高的毛病,北落雁时不时的收起虚空战舰,硬是拖了整整五天。还有周知命这个酒蒙子,整天抱着酒坛子不撒手,一喝酒醉,一醉就开始拉着三人又唱又跳。杜辰寻思着,这个酒蒙子,要是放到地球,妥妥的一蹦迪王者,霸气席卷全场的那种。不过也算不错,因为乘坐虚空战舰,杜辰比原计划足足提前了半个月,到达玉鼎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