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手消息,或许夜王都还没得到消息呢。”
阮席眉目间都是得意。显摆起自己的能力。他厉害着呢。云舒了然,一番思量后对阮席说:“让人继续探一探。”
“好嘞!我已经让人继续探了,那个巫医应该有些本事,摄政王很快症状得到缓解。”
阮席说。两人一边跟着前面的姬荣,一边说着此事。不知不觉出了阮府。不知不觉跟到了人烟稀少之地。而后,到了那柔弱女子的家中。他们两个隐匿在暗处。姬荣虽然神算厉害,但是武功一般,以前经常要被秦以晴保护,所以感觉不到他们两个的存在。这一片每家每户住的非常近,都是小门小院。姬荣和女子进了院子后,便听到女子朝着房中喊道:“娘,姬公子到了。”
下一刻,妇人从房中快步走出。急忙来到了姬荣的面前。“姬公子!太谢谢你了!若不是你,我现在还夜夜难以安眠!”
妇人激动的感谢着。就差要给姬荣下跪了。女子见状,赶紧扶住了妇人,“娘你忘了,姬公子说过不喜欢看到我们动不动就下跪,礼数太多,反而让姬公子不太喜欢。”
然后又有几分歉意对姬荣说:“抱歉姬公子,我娘亲一向如此,是这些年来一直被噩梦折磨,遇到了姬公子才不做噩梦,所以才会如此激动。”
听到这里,云舒挑了下眉。阮席用着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如此生疏,不像到了谈婚论嫁之时,云舒,我闻到了一丝丝不寻常。”
云舒嗯了一声。的确不寻常。究竟姬荣为什么要将秦以晴推出去?只听姬荣态度有些疏离,但却也很友好,“不必客气,你们也帮了我。”
女子眸光微动,眼里透着几分好奇。她低着头说:“那名先行离去的女子,就是姬公子之前说过的未婚妻是吗?”
“嗯,是她。”
姬荣眉目忽然间柔了几分。那是一种真实的温柔。唯有提到秦以晴时,那眼里的温柔才真实了许多。女子看的愣住了,她犹豫着还是问道:“如果被她知道我们骗了她,她会不会……”“不会,她不会知道。”
姬荣淡淡的回道。然后他来到了房屋的左前方,弯腰,手撵了一下地上的土。对女子她们母女二人说:“尽快从此处搬走吧,这里不宜久留。”
看到这里,云舒和阮席已经彻底的了然。果然,姬荣就是故意的。故意气走秦以晴,让秦以晴误会。一直到姬荣离开。离开了这条巷子后。云舒和阮席拦在了姬荣的面前。姬荣看到突然拦在面前的二人,先是恍然,随后轻叹一声,“我忽略了你们。”
他只想着秦以晴已经离开,却未曾想着云舒和阮席他们比谁都精明,能察觉到一些异样,肯定追着查真相。阮席哼哼了两声,“你最好坦白从宽,说说你为什么要骗秦以晴,虽然你是我朋友,但我不能做违背良心的事儿,要不然以后我怎么面对秦以晴?”
“说吧。”
云舒轻声道。与此同时,她一把抓住了姬荣的手腕。姬荣身体一僵,想要将手腕拽出去时已经来不及了。已经被云舒诊到了脉象。云舒在摸到脉象时,脸色猛然深沉,好似遇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她愕然不已的看着姬荣。一时没有说话。姬荣有些苦笑,“本不想让你们知晓实情。”
他宁儿让他们和以晴一样,都认为他是个负心汉,如此一来,他在京城再多呆几日,帮助云舒一番,然后了无牵挂的离开。想不到,还是让他们发现了。“什么情况?”
阮席严肃起来,拧着眉疑惑的盯着姬荣。他很少见到云舒给谁诊脉的时候,脸色会如此深沉。莫非……他盯着姬荣苍白的脸,不可思议的杨声道:“该不会你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吧?”
姬荣看着云舒,“你救不了我的,我已经知晓自己的死期。”
“没有什么是云舒不能救的!她都能从阎王手里抢人,更不要说你了!”
阮席连忙反驳。云舒紧抿着唇,抬眸凝视着姬荣,“你是从什么时候算到了自己的死期?”
怪不得……一直将秦以晴看的比自己性命还重要的姬荣,会选择用这种方式推开秦以晴。姬荣不甚在意的说:“你刚离开不久。”
现在还云里雾里,不明白姬荣到底怎么了的阮席,实在是没耐心了,抓着云舒追问,“云舒,到底着什么情况?姬荣到底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并非不治之症。”
姬荣笑着说。阮席愣住,“并非不治之症?那不是更好办了吗?云舒想要救你易如反掌,你用得着说要命不久矣吗?”
“是我的身体现在如八十岁老翁般残破,即将油尽灯枯。这是我的命!与云舒的医术是否高超无关。”
姬荣语气坦然,完全没有面对失望时的胆怯,恐惧。平静的仿佛是在说今天阴天,随时可能小雨般云淡风轻。云舒眸色凝重,她很想否认,但姬荣说的没错。脉象体现的姬荣的确即将油尽灯枯,犹如八十岁老翁。就算是耳中珍贵药材和医疗手段吊着命,也阻止不了姬荣即将死去。不是病。而是油尽灯枯。“无需担心我,这是我的命,就连我父亲他们也无力回天。”
姬荣一副看淡一切,坦然面对一切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