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严乔看着院长亲自为尚延川递上茶水,他面色不变,语气淡定:“我知道尚总来这里的目的,但病人的资料我们无法透露,抱歉。”
郑磊早有准备,态度仍旧礼貌:“严教授,我查过了,沈小姐没有挂号,不能算是你的病人,所以但说无妨。”
严乔眉头凝紧,脸上划过不悦。陶柳也鄙夷的哼哼,还没怎么样了就开始调查别人的隐私,一点都不尊重人。对比下来,她要是沈安安也选择顾清学长。见状。院长瞪了严乔一眼,很铁不成钢:“莫要迂腐,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尚总也是担心朋友,你只说下沈小姐身体状况便可。”
“沈小姐身体状况不好,有抑郁倾向,”严乔盯向尚延川,意有所指:“因为她五年前与尚先生的婚姻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阴影,我学生带她来就是为了治疗的。”
尚延川胸口涌起一股涩意:“你确定她真的得了抑郁症?”
严乔顿了顿,虽然没有亲自做诊断,但能看得出来沈安安精神状况真的很糟糕,顾清是他最得意的学生,诊断方面应该不会出错。“是,重度抑郁症,如果尚先生真的为她好就不要打扰她了。”
撤猛一听这话就火了,怎么跟那小子说的一模一样,他悄悄对尚延川道:“老大,这老东西和顾清是一伙的,指定在撒谎。”
尚延川垂下眼帘,脑海里回想起沈安安头疼的样子,眉心皱起,恨不得帮她疼。“打扰了。”
他起身离开,没有过多纠缠询问。撤猛跟在后面,语气疑惑:“老大我们不继续逼问吗?那老东西一定有什么事情满着我们。”
“你能想到的,尚总也能想到。”
郑磊提醒他,不过是另有打算。“也对……老大比我聪明多了。”
尚延川站在大厦下,目光深沉的望着沈安安被带走的方向:“拿笔和纸给我。”
郑磊一边低头从公文包里找,一边问:“尚总是要签紧急合同吗?”
“不是,给盛老爷子写封信。”
不管怎么样,沈安安是盛今良找了多年才找回来的亲外孙女,盛家真正意义上的血脉。倘若顾清真正做了伤害她的事情,盛今良不会放任不管。------------沈安安因为头疼的厉害,回到家就睡了。佣人把顾清叫到外面,拿出一张照片给他:“少爷,这是我在打扫小姐房间的时候发现的。”
他接过去,定睛一看,是宋徐之前给沈安安的照片。“没什么用,烧掉吧。”
“好的,少爷,”佣人想到什么,又道:“老爷子今晚就回来了。”
“恩,知道了。”
顾清回到卧室,发现沈安安已经醒了,他关切的快步上前:“怎么样,还头疼吗?”
“你要烧掉什么东西啊?”
她迷迷糊糊的开口。刚才在屋子里隐隐约约听到一些对话,但很模糊。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没什么,一些废纸,爷爷今晚就回来了,你多睡一会吧,晚饭我们一起吃。”
“恩。”
晚上七点。盛今良从飞机头等舱出来,工作人员双手把一封信递给他:“盛老爷子,有您的一封加急信。”
盛今良疑惑,步入退休生活,好多年没有收到信了,还是加急。他让身边的人收好,等坐上了车才慢慢打开信封看了起来。上面的字体,瘦劲有力,如龙飞腾,见字如见人的感觉。整篇内容并不长,有半页,但句句都是重点。盛今良起初姿态轻松,直到看完,整个背部绷直,眉头紧蹙。他把信封折起放在一边,打电话吩咐管家:“把最近两天庄园里的监控调出来,我要回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