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结束,沈安安脸颊红扑扑的,宛如等待采摘的水蜜桃,十分诱人。尚延川低头看她,黑眸灼灼,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间,勾起一抹说不清的暧|昧气息。“你怎么——”一句话没说完,被办公室外面的敲门声突兀的打断。尚延川拧眉看过去:“谁?”
“尚总是我,你忙吗?”
沈安安瞳孔骤然紧,耳朵尖尖动了动,用力揪了下他的衬衫袖子,小声说道:“是年郴郴!”
尚延川眉头挑高:“我不让她进来。”
“不不不,你让她进来,我想看看她到底要耍什么花招!”
沈安安一边说着,眼睛一边四处瞟,目光锁定在卫生间里,她快速跑进去,把卫生间的门压开一道细缝:“让她进来吧!”
她不在场的话,年郴郴肯定会有所行动,她在场,那效果就不一样了。尚延川扶额,表情无奈,却还是选择放纵她,对着门口的方向道:“进。”
年郴郴推门而入,先是在办公室里环视一周,确定除了尚延川没有别人后,她微微低了下头,一秒钟后再次抬起,眼尾已经是变得红红的,我见犹怜的望向他,声音自带哽咽,令人听着就想忍不住安抚:“尚总,王姐早上是不是找您了?”
沈安安嘴角抽了一下,翻了个白眼。川剧变脸都没她厉害。男人神情冷酷,视线重新回答桌子上的报表上,不给予她目光,可能与沈安安亲密接触过后,嗓音比平时自带温情,听起来竟然酥麻的性感:“有事就说。”
年郴郴眸色闪烁,惊讶看着他那张冷冰冰的脸,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她明明听到声音和平时不一样,像是对待爱人般柔和,怎么那张脸却是泛着寒气?她决定再试探一下,几乎是哭着说出来的:“谢谢您还愿意让我留下贵公司,今后我一定好好工作,争取创造出最大价值化。”
还好沈安安早上在集团门口得知了事情全过程,要不然按照她的口吻,以为尚延川帮了她,其实实际上什么都没做,总是说一些容易让人误会的话罢了。尚延川眼皮微抬,黑眸中带着丝丝疑惑:“我不太理解你的行为,不是我让你留在公司,是你从头到尾都没有犯错,我不会开除你,你完全没有必要让财物组长来找我求情。”
“我……我……我只是害怕沈小姐生气,让我离开公司……还好有尚总您庇护我……”年郴郴的声音小小的,弱弱的,充斥着胆怯与不安,像是了一只受惊的小白兔,渴望寻找一个强大的后盾。沈安安粉拳紧握,恨不得给她一巴掌。装装装!白莲花,绿茶婊!恶心死了!她明知道有些钢铁直男是分不清绿茶的,就像是尚延川之前总是说他认为顾清单纯。她也不想去斤斤计较了,她清楚他爱她,剩下的都可以磨合,没有天生一对。继续接受了重新在一起,她更会对自己,对伴侣,对身边之人负责任。怕的是,有心教之,他不学,他不改,那之间的问题就大了。尚延川听着女人低声抽泣,忽然想起昨天年郴郴也是这样,说哭就哭了。虽然长了一张很母亲相似的脸,但没有母亲宠辱不惊的性情。尚延川墨色的眉蹙起:“别哭。”
年郴郴心下一喜,以为是在心疼她,含泪的眸子可怜兮兮的朝他看过去:“谢谢尚总关心,我没事。”
“我没有关心你,”尚延川一字一顿,硬朗的下颚线绷紧:“我是烦你哭。”
尤其宿醉一整夜,公务都处理不完,别指望他会有耐心。何况这个人昨晚还让他和小女人吵架。年郴郴整个人僵住,连带着表情都呆滞了,瞬间哭不哭,笑不笑的,尴尬极了。沈安安坐在马桶上,眉眼弯弯,紧紧捂住嘴,生怕笑出声。果然,尚延川还是那个钢铁直男!“尚总您嫌我烦?”
年郴郴不可思议的问。尚延川懒得搭理,抬手不耐摆了摆:“没事就出去。”
大早上要上班本来就烦。年郴郴头晕了下,双脚站不稳。尽管不甘心,可知道依尚延川的脾性,再赖下去更会适得其反。难不成已经和沈安安和好了?和尚延川道过歉,维持着体贴温柔的人设,退出去了办公室。沈安安把这一幕看在眼里,年郴郴就是林欣妍的这个念头越来越强烈。她甚至想强行把年郴郴带到警察局验一下DNA。“看够了?”
尚延川语气埋怨的看向从卫生间出来的小女人:“舍得出来了?”
沈安安摸着下巴,不理会他的委屈:“我问你一个事情。”
“恩?”
“陈姐没整容前,你身边的人谁见过她原来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