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她愣了一下,激动中又带着防备:“你知道?”
母亲生前从未提过外公外婆的事情,他怎么会知道。“你想知道就快点去找周曹。”
说完,沈全得意的带着沈婉儿走了。出了便利店,沈婉儿疑惑的问:“爸,你真的知道她外公外婆的消息?”
“她妈嫁给我的时候就和家里断绝关系了,不过……我知道怎么找到他们,”沈全用眼神示意她脖子上带着的白玉项链:“拿这条项链去找南方玉石一条街去找,就能找到。”
当然这些是沈安安的母亲和他说的,让他等沈安安长大了再和她说了。沈婉儿惊讶:“他们家里是做珠宝首饰生意的?”
那岂不是很有钱。他语气嫌弃:“就是一个小店铺,小商小贩的算什么做生意。”
———————晚上。临近下班。尚延川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起身拿起衣架上的西装去了地下车库。隔着一段距离,沈安安蹲在墙角低头发呆,她双手环住抱住自己,下巴放在膝盖上,以一种自我保护姿势。从侧面看去,她纤长卷翘的睫毛微微下垂遮住眼中的情绪,仿佛一只被抛弃的小猫咪,躲在角落舔舐伤口。尚延川心生不禁纳闷。卫生部很累吗。还是脏活累活太多,把她累到了?明天还是把她调回策划部得了,不知道还以为自己虐待她。尚延川走到沈安安眼前,大手放在她头顶揉了几下,本想安慰几句,可说出来的话却透着贱贱的味道:“就去了一天,这就受不了了?”
沈安安身体一僵,缓缓抬起头。那张清媚可人的脸,有一半红肿了起来,上面依稀可见指头印记。尚延川目光一凌,声音阴森:“谁干的?”
“我名义上的爸爸。”
他微微怔住,不可思议的皱起眉头:“他就这么随随便便打你?”
这种人配当一个父亲吗?“恩啊,”沈安安耸耸肩膀,故作轻松:“没关系我习惯了。”
反正不是一次两次了。她早该习惯,不是吗。虽然她醒悟了晚一点,起码现在不算迟吧。“为什么打你?”
“没事,我自己可以解决,但我想拜托你另一件事情。”
尚延川把她的坚强看在眼里,心脏狠狠抽疼了一下,他声音温和了一些:“说。”
“可以让张律师稍微把日程往前赶一赶吗?”
沈安安说这话时很是不好意思,她心知欠他的太多了,但目前没有其他办法了。她向律师事务所咨询过,看似好打官司,但因为她和沈全有法律上的父女关系,难度很大。一般的律师打赢官司的概率极低。“可以,回去我帮你问。”
“谢谢,我晚上回去给你做好吃的。”
“你还是找冰块敷敷脸吧,肿的像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