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到底给了谁？”

沈安安神情微僵：“你来这样就为了问我这个？”

尚延川不可置否的神色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在她心尖上寸寸凌迟，将她自以为甜蜜的过往像个笑话一样撕扯到破碎。“你女人睡得太多了，没知觉了？还是你存心想要恶心我？”

既然决定分开，为什么连一点体面都不愿意给她？她放下一切顾虑把自己交出去，可他当晚又和另一个女人滚在一起。甚至直到现在都不相信自己是第一次。“我只睡过一个。”

鬼神时差的，尚延川脱口而出，甚至连他自己都知道这话不符合逻辑。沈安安“噗嗤”笑出声，彻底无法控制情绪，语气讥讽至极：“你时常说我谎话成性，你呢，就睡了一个林欣妍是怎么怀孕的！”

她清澈眼睛通红，嘶声低吼：“我是一开始骗了你，你何尝不是婚内和别的女人滚在一张床上！现在说这些干什么？羞辱我你能得到快感？”

事实摆在眼前，从开始就没有隐瞒过她，或者是不屑隐瞒。不是他的种，他会这把林欣妍接回去？“这件事有蹊跷，我在等四个月后羊水刺穿的结果。”

没有证据之前，他无法保证。“所以呢，我也要和你等吗？凭什么？”

沈安安深吸了口气，满脸是泪，可她却是笑着道：“你从来没有换位思考过，倘若我在婚内和其他男人滚在床上，你怎么想？”

尚延川寒眸骤然紧缩了一下，如果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一定会杀了那个野男人。沈安安抬起手抹掉眼泪，已没有任何欲|望继续聊下去：“可以请你出去吗？”

尚延川对上她疲惫冷漠的眼神，胸腔蓦然传来一空。他好像很久没有见过她笑盈盈的样子，以前的她是灿烂的，娇俏的，还有不要脸的……怎么突然就变成现在这样了。不，不对。她的笑容，温暖，都不是给他的。一开始，他就不是她要嫁的人。对他的主动，是给秦封的。最可笑的是，他竟然差点把这件事抛到脑后，急迫向她解释那晚的意外。退一万步，就算那晚是她又如何，她心里的人根本不是自己。思绪重新拉扯回原点，尚延川瞬间冷静下来，积涌在心里的醋意和怒气被一盆刺骨的冰水浇灭，冷峻的侧颜恢复了一贯无情，却比往日更凉薄，阴恻恻的眼神犹如从地狱爬上的恶魔。他一步步朝沈安安逼近，她眼中闪过警惕，下意识想躲。尚延川按住她的肩膀，迫使她抬头看自己。四目相对，尚延川轻嗤：“你和想秦封结婚就结，到时候发请帖给我，我一定要会送上一份大礼。”

沈安安一愣，对于这样的威胁，冷笑道：“好啊，我提前谢谢你。”

尚延川眸底泛着寒光，猝不及防的俯身吻住她纤细白暂的脖颈，顺势含着她头发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