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你就是想杀死我的孩子。”
沈安安满脸泪水,眼睛通红,无助地挣扎。尚延川没辙,让保姆拿出绳子把她暂时固定在床上。“等三个小时后再放开她。”
尚延川走前嘱咐保姆。三个小时差不多汤药就吸收掉了。“好的先生。”
沈安安不知道哭了多久,黑发凌乱地黏在脸上,整个人狼狈地被固定在床上,四肢被麻绳捆绑之处发红破皮。她呆滞地望着天花板,心里充满了绝望。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肚子并没有传来预想中的疼痛。直到保姆前来帮她解开了绳子,沈安安眼皮动了动。“您何苦呢,先生做这些是为了您好,他每天回来问我们您有没有按时吃饭,他很关心你,这是你的福气啊。”
保姆苦口婆心的说。沈安安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盯着她:“不信任你,囚禁你,伤害你,欺负你的朋友,把你像畜生一样绑在床上,失去任何人权,想走走不了,这个福气给你要不要?”
“……您别开玩笑了。”
保姆讪讪回应,有点怕她,解开绳子赶忙溜了。沈安安揉着发红的手腕,下床下楼,走到一楼的座机电话前。保姆见状,立马阻拦:“沈小姐您不能打电话。”
“若我偏要打呢?”
沈安安歪头,眼神冷如冰。“先生会责怪我的。”
“那就责怪好了。”
“……”保姆看她伸手碰到了电话,伸手就想给挂掉。沈安安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把保姆推出去老远一截:“滚!”
保姆被她突然发疯吓得不轻,看着外面有好几名保镖守着,想着就算她找人过来也没事,反正进不来,也就没敢管她了,转头把情况汇报给了尚延川。沈安安上次提分手被囚禁出来后留了个心眼,把陈幽和老爷子的电话号都背下来了。她先给陈幽打过去。“安安!你没事了?”
陈幽接到她的电话很开心,以为她重获自由了。沈安安苦涩:“没有,我被带回了中庭院。”
“啊……怎么会这样,我去找过顾清了,他说会帮你。”
她心尖一颤,眼前浮现少年清秀完美的脸:“顾清答应了?”
“对啊,他昨天没出现吗?”
“没有……但我昨天确实没有上手术台……”“那肯定是顾清帮忙了,你被关在病房里,没看见正常。”
沈安安觉得有可能,尚延川突然转变心思,肯定是外在因素。可她躲过了一劫,又迎来了一劫。她不能喝那些来历不明的汤药了,今天没出事,不代表下一次也没问题。可能是长期慢性药……沈安安和陈幽挂了电话,把尚修光的电话号码输入进去。老爷子虽然已经不在世上了,可徐伯在。徐伯在尚家有一定的影响力,她只能求助他了。“沈小姐……您怎么想起给老爷子打电话了?”
徐伯接起来,怀疑沈安安是不是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