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听从老板娘的指挥坐在了尚延川身边，她兴奋而害怕。眼前的人是帝都商业只手遮天的尚延川，如果能取悦他，以后她的地位也会节节高升……不指望能嫁给他，包|养也可以。“尚总，我陪你喝一杯。”

女孩子身体微微侧过去，紧贴在尚延川身边。尚延川抬头，如刀锋般的冷芒落在她脸上，眸色微恙，视线明显多停留了几秒钟。女孩暗暗窃喜，身体放松了些：“尚总，我叫小柔，您喊我柔柔就好了。”

他薄唇张合，简单明了的吐出一个字：“滚。”

小柔面色尴住，端着酒水的手放下不是，抬着也不是：“我做错什么了吗，您说，我可以改。”

“错就错在你顶着这张脸非要说这么恶心的话，”尚延川眸底发红，冒出令人害怕戾气：“你不是学她，是在侮辱她。”

沈安安从来不会做如此献媚的表情，她灵动俏皮，像只小精灵一样，不会这么俗不可耐。小柔被吓到了，手指颤颤巍巍，杯子哐当一声摔在地上，红酒汁溅了尚延川裤脚上。“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尚延川英朗的剑眉皱了下，可怖的气场散发开来：“自己滚，还是让我亲自把你丢出去？”

小柔简直要哭了，身体哆哆嗦嗦道：“我自己滚，不劳烦您动手了。”

老板娘不是说她要搭上高枝了么，这哪里是高其他陪酒的妹子看到被这幅场景镇住，拘束的正襟危坐，跟僵尸似直挺挺的，不敢放松一丝一毫。李景顿时觉得无趣，让所有人都出去。妹子们如释重负，集体跑了出去。“啧，不至于这么大的火气吧？”

李景凑过去询问。尚延川瞥也没瞥他：“你也滚。”

“……”等等，不是你找我们出来喝酒的吗？张罗骄叹了口气：“实在喜欢就去追，反正现在还没结婚。”

尚延川把杯里的酒水一饮而尽，痛苦的闭了闭眼：“她不会原谅我的。”

他比任何人都希望他希望，以前抱着侥幸心理，认为他们可以之间可以破镜重圆。但下午亲耳听到她厌恶他，讨厌他，甚至后悔认识他……一字字一句句把他的侥幸击打的支离破碎。即使知道顾清不是好人，他也不能强行把她留在身边。他害怕会和五年前一样，导致相同的悲剧……“那沈安安为什么要原谅顾清呢？好奇怪。”

张罗骄作为金牌律师很会捉细节：“她不是想深入调查你们孩子的事情吗，怎么突然放弃了？”

“就因为顾清和她坦白？”

“那么假设一下，顾清坦白了，并且说孩子死了。”

“以她对孩子的渴望，不可能像你描述的那么平静，就算是”“如果孩子没死，或者是未知状态，她也不应该直接和你断了联系，毕竟虹宴还在老宅。”

尚延川听着他的分析，混沌了一下午的大脑仿佛被什么重重的敲打了下。沈安安那几句扎心的话对他的冲击太大了，大到忽略了本应该重视的细节。再次回想，沈安安和顾清平时说话的语气态度，他知道一二，和下午有所不同。张罗骄琢磨着，余光瞄见尚延川‘蹭’的下站了起来，他身材欣长，尤其是现在一言不发的模样，压迫感拉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