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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购买硝石和硫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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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楚伟没有出声,只是默默的守护在任强身旁,那凶神恶煞的样子使得周围的人自动退避三舍、敬而远之。

“不知这位尊贵的客人想要买点什么呢?本人王海亮,忝为本店掌柜,在此竭诚为您服务!”

就在任强心头郁闷,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个声音在侧边响起。

任强循着声音转头一看,见离自己两米多远的地方站着一个穿着圆领青色长衫、四十多岁年纪的男人,圆脸、短脖,样貌有些憨厚,但双眼炯炯有神,一副精明强干的感觉,正拱手向自己询问。

自从这个王海亮出现,韩楚伟就一直手握刀柄,身子绷直,眯起双眼,像个择人而噬的猛虎,这也是王海亮不得不隔着两米多远就说话的原因,他怕起无谓的冲突,很明显这个一脸凶相的高手是护卫身边这个小孩的,并且比自己修为高出很多。

“原来是王掌柜,失敬失敬!“任强也学着对方拱手道:”我确实想买一些东西,不过你所有货架我都看了一遍,貌似没有我需要的呀!”

任强摊开双手,神情有些无奈。

“哦?不知道客人需要什么样的货物,我这店里货品达千种以上,大炎帝国所有市面上热门的物品这里都有!”

王海亮肯定道,同时也感到奇怪,不知道这位小客人需要的是什么,自己居然没有得卖。

看到王海亮沉吟,任强摇摇头就要离去,他今天必须找到硝石和硫磺或者它们的替代品。

“客人少安毋躁,本店其实还有些冷门的货物存在仓库而没有上货柜的。”

看到任强有离开的意思,王海亮急忙出声拦住,并尽量放低姿态,顾客都是衣食父母嘛,况且这小孩令自己感觉很神秘,小小年纪就气势非凡。“请客人随我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王海亮神情恭敬地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并亲自在前面带路,这个人自己必须结交,王海亮内心那种莫名其妙的想法更加强烈了。

任强和韩楚伟对视一眼,看到韩楚伟隐晦地向自己轻轻点了点头,瞬间心头明了,便放心地叫上刚刚买好东西的薛宝钗后,跟在王海亮的身后进了一扇小门。

这是一间精致的会客室,空间不是很大,也就三十来个平方米左右,但里面摆设的家具都是用上好的木头制成,散发着若有若无的檀木香味,让人精神变得宁静。

虽然只隔着一道门,但这里和外面嘈杂的相比,宛若两个世界。待落座完毕,只见王海亮轻轻拍拍手,就有两个年纪十四五岁的漂亮婢女端着热腾腾的茶水和一些难得一见的水果进来,这个王掌柜虽然其貌不扬,但却是个懂得生活情趣和享受的人,任强心想。

“客人请用茶!这是我大炎闻名的‘齐山红茶’,王某也是好不容易才得到几两!”

王海亮端起自己前面的茶杯抿了一口。“客人请放心,王某绝没有谋害之心,只有结交之意!”

王海亮放轻轻下茶杯真诚地说道,并示意站在任强身后的薛宝钗吃水果。

人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任强觉得再扭扭捏捏就是㞞人,再说自己进“王家杂货铺”属于随机性,这王海亮也不可能是为了针对自己而事先做的精心准备。

想通了个中的缘由,任强端起茶杯细品起来,确实有股淡淡的清香,意味悠远,久而不散。而看到王爷都喝了,韩楚伟也是端起茶杯一饮而尽,他是武者,从来都是大块吃肉、大碗喝酒,让他斯文很难做到,薛宝钗则拣了一个红色的果子细嚼起来,一副很好吃的样子。

“好茶,多谢王掌柜的招待!”

任强由衷地赞道,地球上的好茶任强没有喝过,但超市里的饮料自己已经喝了个遍,确实这“齐山红茶”有其独特的味道,有凝神清肺的功效,让人欲罢不能。

看到韩楚伟一直握刀的手终于放下,王海亮心头的紧张感也才逐渐散去,他真的怕这位长相凶猛的高手突然暴起,在这么个狭小的空间,以自己的武功铁定是凶多吉少。

希望此次“莽撞”行为能给自己带来不一样的结果吧!

当几十年后,拥有的财富已经是整个神创大陆第二的时候,王海亮每每回忆起和乾州王的第一次相遇,依然为自己的精明点赞不已,也许万事万物,冥冥中早已天注定。

“不知客人需要什么样的货物呢?但请道来,只要我大炎国有的,王某必定能弄到!”

看到气氛变得轻松融洽,王海亮说出了重点。

“不知道王掌柜有没有硝石、硫磺这些东西?”

任强也不废话,直截了当起来,同时心里也是有些忐忑,如果最大的商店都没有了,那自己该怎么办。

“硝石?硫磺?”

王海亮一脸迷茫,这些是什么东西,自己怎么连听都没有听说过呢?“客人确定需要的东西就叫硝石、硫磺吗?”

王海亮仍不死心,这么大好的结交机会决不能失去。

“没有?”

任强心里一沉,不自觉烦躁起来,好一会才倏然一惊,硝石、硫磺那是地球上的叫法呀,天知道这些东西在这个世界叫什么,回忆了一下硝石和硫磺的性状后才说:“王掌柜,所谓的硝石是一种无色、白色或灰色晶体,易溶于水;而硫磺则是淡黄色块状晶体,和水不相溶,有特殊臭味。”

任强记得小时候在孤儿院的墙角里看见长着“白毛”的砖头,大人们都说那就是硝,经过提炼后就成了晶体。

王海亮仔细听着,一时之间陷入沉思中……,他在努力回忆自己库房中是否有任强所描述的物品。

会客厅顿时陷入寂静之中,大约一盏茶的工夫,王海亮才猛然抬头,神情有些兴奋地说道:“我知道客人所说的硝石和硫磺是什么了,它们分别叫‘白石’和‘臭石’,是制作绘画彩色原料和防范毒蛇用的,只有画师和猎人才用的东西!正好仓库里有一些。”

有就好!任强长舒了一口气后,便迫不及待的要求王海亮带自己去看看,没有看到实物,任强总不放心。王海亮当然不可能带着任强去仓库,那是他的秘密之地,怎么可能轻易示人,而是让一个信得过的伙计把“白石”和“臭石”带过来。

看着木盒里摆放的硝石和硫磺,虽然味道有些刺鼻呛人,但任强却开心地笑了,有了硝石和硫磺,“任氏炸弹”很快就会出来了,嘿嘿,敌人们,你们就等着颤抖吧!

任强小手一挥,豪气地说道:“王掌柜,你店里的‘白石’和‘臭石’我全要了,咱们合作愉快,我想我们之间未来一定还有合作机会的,到时候希望王掌柜看在老顾客的份上,要价不要太高哦!”

说罢任强站起身在韩楚伟耳边低语几句后,便拉着薛宝钗出门而去,重新回到杂货铺里去了。

炸弹的关键原料硝石和硫磺解决后,任强心情大好,想再看这杂货铺里还有没有自己急需的东西,至于如何与王掌柜讨价还价以及交代送货的地点,任强没有亲力亲为,而是全权交给了韩楚伟,再说他都没有了解过这个世界的物价,想谈也无从谈起。

“哎,还是没有可用之人啊!”

任强心中哀叹,王府现在无人可用、无兵可调的窘境也必须优先解决。不过应该去哪里找既听话、又有能力的人呢?“哎,万事开头难呀!”

“公子,你都找到了你一直叨念的硝石和硫磺,为什么还愁眉苦脸呢?应该开心才对啊!”

薛宝钗看着心事重重、眉头紧锁的任强,于是便心疼的安慰道。

真是个单纯的小丫头!

“小美女,你不懂!”

任强只是摇摇头,没有回答薛宝钗。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啊!王府现在强敌环绕、百废待兴,犹如无根的浮萍,咱们却无兵可调、无人可使,这纯粹是“桅杆上的鸡蛋——悬(险)乎”得很咧。

“小美女?”

王爷大病一场后,言语和行为都大变样了,薛宝钗看着任强的背影一脸娇羞。

这次任强再次一个柜台一个柜台的仔细寻找,希望找到一些对修炼有帮助的物品,因为任强决定今晚开始修炼,只有自身强大了,才无惧任何困难,如果现在自己是先天境界的武者,那个什么黑云寨、扶风寨还不是手到擒来,根本构不成威胁。

再说韩楚伟在任强带着薛宝钗出门后便与王海亮就“白石”、“臭石”的价格开展了一场“唇枪舌战”,虽然做买卖他不是很擅长,但好歹也一直跟在老王爷身边几十年,耳濡目染之下,自然是懂得的。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终韩楚伟以五百两银子的价格买断了王海亮仓库里的两千多斤‘“白石”和一千多斤“臭石”,这个价格已经很高了,要知道,在神创大陆一两银子的购买力还是很强的,足够五口之家生活一个月。不过贵也情有可原,要知道神创大陆可没有地球上的现代化设备,硝石提取全都靠人工,产量极低,贵是当然了。

送走了韩楚伟,王海亮心头火热,耳边犹自回响着韩楚伟刚刚的话,这些“白石”和“臭石”你把它运到县衙,请注意保密。县衙现在居住的可是乾州王,虽然乾州王的驻地属于秘密,但自己却是为数不多的知情人之一。

难道和自己买“白石”和“臭石”的小孩就是乾州王本人?王海亮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惊骇,自己这种底层的普通人,不要说王爷了,就连以前本县的知县也不是想见就能见到的,何况那种属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高在上的王爷,要不是这位现在落魄了,自己恐怕一辈子都没有机会见到,怪不得自己有莫名其妙想结交的想法,怪不得小小年纪就如此气质,如果是乾州王就不奇怪了。

坊间一直传说第六代乾州王幼小懦弱无知,才导致属下分崩离析,被迫走投无路。我看是传言有误,幼小是幼小了,但哪里有一点懦弱无知,恐怕比自己都精明得多,看来这乾州行省将马上有大变故咯,而自己该如何呢?

不过小王爷买那么多“白石”和“臭石”干什么呢?他到底意欲何为?王海亮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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