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他这么一提醒,叶岚也想了起来,上午花魁游街的时候,船上其他的女子可是都在跳舞,唯有计舒鸣出场的时候没有跳。虽然,他就那么静态的坐着,哪怕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都美的倾国倾城,但的确是充满了浓浓的违和感。她也记得,当时看他身份卡时,上面的确写的是舞姬。想到这里,她也偏头戴着浓浓的好奇望着计舒鸣。其他人也都是看过计舒鸣那张画像上惊为天人的舞姿的,也纷纷好奇的望向他。计舒鸣却眉头都没抬一下,嘴唇突出三个字:“我很贵!”
……的确,他这么说一点毛病也没有,毕竟他可是值五千万两银子的花魁,换算成现在的价值差不多几千亿。让他游街光出场费肯定就不少,如果还要跳舞,怎么说也得另外加钱才行!这么一想,叶岚越发觉得挂在树上的那幅画不仅赏心悦目,而且还价值连城。看样子一定得寻个机会把它偷回来才行。叶岚在心底默默想着。由于计舒鸣直接把天聊死了,气氛有些沉闷起来。叶岚只好念了《将进酒》和其他喝酒的诗哄着大家一起喝酒,几碗酒下肚,桌上的气氛也活跃了起来,话题也早就从之前的各种预测和交换信息转变成了风花雪月,人生哲学。林滢滢和艾瑞熙本都是健谈的人,现在又加了个姜凯文,三个人一台戏,竟然滔滔不绝的互相吹牛,甚至玩起了行酒令的游戏。叶岚虽然开朗,但性子其实更喜静。她跟他们几人玩了好几轮行酒令的游戏后,天已经是全黑。窗边,计舒鸣不知何时已经挪到了窗栏上独着,他目光远眺窗外,月光照的他面庞如玉。他边赏月边仰头抬手将酒坛举起,晶莹剔透的酒珠就这么乖乖顺着落入他的嘴里,偶尔有不太听话的水珠溅出,顺着他的嘴角下滑,流淌过他修长的脖颈,流向领口若影若现的锁骨上。只是惊鸿一瞥,惊为天人!叶岚寻了个借口,以自己喝多了为由退出了他们的群聊。她提着小酒坛缓缓走到计舒鸣身旁窗栏边靠着,也没说什么,就在旁边立着闷声闷气的喝酒。就这么持续了好一会儿。计舒鸣偏头瞟了她一眼问:“怎么不跟他们玩了?”
叶岚抬眸笑道:“我这不是怕你无聊,过来陪你嘛!”
“呵呵,你过来站了老半天,话都没说一句,就这么杵在这陪我啊?”
“不然呢?”
叶岚抬眸望着他露齿一笑,随手将酒坛搁在窗边,一手撑在他身侧,身体往前倾了上去,另一只手纤长的手指缠绕上他胸前垂下的一戳长发,将乌黑的发丝在指尖绕着小圈圈。“那你是想让我陪笑还是陪酒,又或是陪点别的什么?”
她本就生的水灵漂亮,也许是因为酒意微醺,脸颊泛红,一双大眼睛跟黑葡萄似的,又黑又亮。计舒鸣被她惊得身体往后一仰,差点撞上雕花的木窗上。“别闹!”
他扭过头不看她,耳根也泛起了红晕。待他再次转头看她时,发现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还一动不动的望着自己,他心头一动,口干舌燥,下意识的吞咽了几下,叹了口气道:“你醉了,我们回去吧!”
叶岚“噗嗤”一笑道:“我才没醉,是你醉了!”
边说,边在他心口轻轻点了一下。计舒鸣伸手想抓住这只不安分的手指,却被它逃过了。心口被她点中的位置仿佛被点燃了一般,火热烧心,他忍不住暗叹: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嘴上却跟着她的话示弱道:“嗯,大概是我醉了,我们回去吧!”
说完,他从窗栏上下来,对着她伸出手来。叶岚看着他,月光仿佛给他镀了一层玉身,又温又润,玉树兰芝。自己仿佛着了魔似的,被他的磁场吸引着想要靠近,就这么不受控制的把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手中。计舒鸣弯起唇角,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走。临到门口,一个人挡在门口,拦住他们的去路:“站住,酒还没喝完,你们要去哪?”
这样不顾死活赶阻拦计舒鸣的出头鸟,除了姜凯文还能有谁?计舒鸣瞪了他一眼,桃花眼快带上杀气了。姜凯文也不示弱,也是睁大眼回瞪了过去。林滢滢连忙拽住他的衣角笑着打圆场:“人家小夫妻出去逛街约会了,咱就别打扰了吧!”
姜凯文却丝毫没有要退让的意思。林滢滢毕竟时女生,力气有限,不可能一下就能把姜凯文给拽开。她身旁的艾瑞熙哪里能容忍自己的女孩吃瘪,连忙上前助阵,直接抬手拉住他的胳膊,想帮忙把人拉开。很没有存在感的文景瑞大约也是看不下去了,也跟着起身:“今天就到这吧,都喝的差不多了,我先出去买单,你让开!”
姜凯文只得挪了一步。计舒鸣对文景瑞颔首致谢,拉着叶岚先出了门。文景瑞回头对姜凯文叹了口气,转身也跟着出去了。林滢滢笑着打圆场:“哎,天都黑了,该把时间留给他们小夫妻独处了!”
“哼,小夫妻!”
姜凯文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他们哪里像真的夫妻了!”
他是知道计舒鸣真实身份的人,他们也算是有过交情的朋友,自然也很了解计舒鸣的为人,因此,他也更明白计舒鸣是不可能跟叶岚真的当夫妻的。毕竟,他这样身份的人,如果叶岚真是他的结婚对象,两人是不可能这样低调完婚的。“不像么?我觉得挺般配的,简直天生一对啊!”
林滢滢根本步怀疑叶岚说的话,因为,她相信她的为人。从叶岚在船上为她挺身而出的时候,她就很相信她的人品,更相信她对自己说的每一句话。“倒是你,对个有夫之妇频频出手,是不是太不道德了!”
她这次也想替她打抱不平。姜凯文却不屑的一笑道:“不道德,那又怎样?我姜凯文想要的女人,还没有得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