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这么做总有目的吧,为何一定要是您?”
既然是魅族的人,那为何一定要杀五老?难道他想得到什么?到底又有什么目的。“因为这份金矿图。”
五老看向苏念手中的令牌。本来他不想说,但苏念实在太聪明,就算他不说,依着她的性子怕是也会继续查下去,既然如此,他还是将这些都说了吧。见五老看着自己手中的令牌,苏念抿唇将令牌又递了过去。五老接过令牌,苍老的手在令牌上摩擦了一会,神情有些怀念。他将那红穗下面挂着白色珠子取下,而后伸手将那红穗一拉,只见原本一块完整的令牌竟是从中间一分为二。令牌分开后里面放着一张图纸,将图纸取出来,五老示意苏念上前。将图纸交给苏念,五老示意苏念将纸打开,苏念终于明白为何这铜质的令牌为何会如此轻了,原来是空心的。那这张纸中又记载着什么秘密,莫非那魅族人是在找这张纸?“五老,这……”将纸打开,整张纸上都画着特殊的符号,整整半页,里面的文字不是三国任何一国的。“这是魅族的文字,亦是大隋开国日志的最后一页。相传大隋的始祖皇帝跟魅族的正族小姐交好,二人情谊深厚。”
“始祖皇帝赠给魅族小姐一份稀世兵火图,而魅族小姐赠与皇室一张金矿图纸,魅族人能力大,族中的人各个深不可测,尤其正族一脉,嫡小姐更是有勘测天命知晓脉矿的本事。”
“但始祖皇帝为人正直刚烈,并没有要这份金矿图,魅族小姐便将这份金矿图跟开国日志夹在了一处,放在了皇室暗层中。”
“始祖皇帝死后,历代皇室皆畏惧魅族的本事,后来下旨绞杀魅族之人,拿回了那兵器图,随着魅族被灭族,那张金矿图也消失了,这些年大隋的历代皇上一直在查找这份金矿图。”
五老说完,苏念立马就明白了。那她手中拿着的这份图纸就是当年那份金矿图?可是这金矿图为何会在五老这里?魅族小姐探的金矿图又岂止是一座金山,必然连着数条金山。眼下三国都在休养生息,北疆蠢蠢欲动,这些年大隋收成不好,百姓困苦,也因为如此,大隋不兴战事。若是有了这份金矿图,无论是对哪一国来说都相当于拥有了军事跟兵力,可瞬间吞并其他的国家。既然那魅族人是冲着这金矿图来的,那是不是就证明他跟皇室有所牵连?南疆的情况是何暂且不知,北疆跟大隋,必有一者有联系。那这份金矿图为何会在五老这里,不是说隐门曾经是北疆皇室的暗卫么,那为何……苏念有些想不通,今日的消息太多,她一时间觉得脑子有些混沌。“这份图跟隐门没有关系,是你娘交给我的,我认识你娘。”
五老紧紧的盯着苏念的那双眼睛。一个人的易容术再精湛,眼睛是最容易露出破绽的,苏念的这双眼睛像足了她娘亲。那日初次在耿烈家门口见到她的时候,看见她的一双眼睛,他还以为看到了陆娇小姐。随后听了她的那一番验尸之理,他越发的确定了她跟陆娇小姐有联系。后来他动用了隐门中的人去查,但离王的人将消息封的滴水不漏,他也是推测了两天才将事情想明白。既是陆娇小姐当年托他保管这份图纸,如今将它还给她的女儿,也是合理。他老了,没有能力再保护这张图纸,他看苏念是个聪慧之人,能护的住这份图纸。再说,身为陆娇小姐的女儿,又怎会差的了。离王妃的名声大隋无人不知,明珠终有拨开尘土的一天,可惜,那一日他是见不到了,不过能在死之前将这些事都交代清楚,他也能走的安心。“您说,是我娘,怎会……”苏念后退了两步,低下头看着手上的图纸。她白皙的手摩擦着纸张的边缘,既然是她娘留下的,那也就是说她娘亲拿过这张纸。可是为何魅族的这张纸会在她娘的手中,那她娘亲当年是怎么死的?她不信她娘那样的人会为了苏国公那样的渣男伤心过度而死。还有既然是她娘亲留下的,那刚才装令牌的红盒子是否跟洛水院中的红盒子同出一处。“孩子,当年的事情,我也痛心,只是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我还没来得及报答你娘亲的恩情,你娘她就走了。”
“这些年我也派隐门中的人在京都暗中照看你,哎,只是你娘亲临死前派人传给我一封信,说不让我插手你的事。我虽然见你这些年受苦,但碍于你娘亲的嘱咐也没有相助,好在眼下你终于反击了,你娘若还在,她一定会开心的。”
五老想起陆娇,脸色都温柔了一些。随即他又看着一旁有些发呆的苏念,眼中更慈祥了。这个孩子随她娘亲,甚至比她娘亲要更加出色,当年她娘亲令三国的男子都着迷一片。眼下她虽然嫁给了离王,但离王对她不好,若是她不开心尽可以离开离王府。“五老,您身体如何,您既知道我的身份,定然也知道我会医术,我为你探探脉。”
苏念听着五老的话,脑子越来越疼。每当她头疼的时候她就不想去想那些事情,下意识的有些逃避。但既然五老跟娘亲有这种渊源,她断然不会让五老有事。“不用了,我的身子我知道,再厉害的医术也没有用。”
五老微微一笑,脸上带着一丝轻松,他活了这么大岁数了,也活够了,况且他的病没人能治得好。“不,我说了要将您当师傅对待。”
苏念执拗的摇头,如论五老有什么隐疾,她都会想办法将他治好。好不容易知道关于她娘亲的事情,也好不容易看到了跟他娘亲认识的人,她又岂会让他出事。“哎,你这孩子当真执拗,也罢。”
五老摇摇头,妥协的将手伸了出来,他知道若是不让苏念看,她一定不会放弃。苏念点头,将手上的纸又放入令牌中,那令牌合上,一丝缝隙也不留,好似从未被打开过一样。将手搭在五老的脉搏上,手下的脉搏好似不见,仿若一潭死水,苏念眼色猛的一变。她又往手腕上三寸探入,这下不仅是眼中,就连脸上都仿佛席卷了暴风雪。五老他,是中了咒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