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认识这人。但又有一丝熟悉,说不出来到底是陌生还是如何,反正苏念心中有些微的凌乱以及那速度略快的心跳。“奥,对了,今日,本王本是不想带兵入城的,但在有人带兵堵在离王府的门口欺负本王的王妃,当本王是死的不成?本王的话放在这,谁若是敢欺辱、侮辱本王的王妃,本王就旋了他的天灵盖,用来当便桶。”
楚熠寒摸着苏念的小手,心情愉悦,语气轻轻,但说出来的话却又是那么残忍。众人大着胆子看了一眼楚熠寒,除了被他那张脸惊艳以外,还惊讶于他对着苏念时漏出的那抹纵容宠溺。这离王妃,哪怕是真的杀了那易家的小姐,离王也会给她兜着的。离王杀人如麻,他若是杀什么人还需要跟人报备?他的王妃有他庇护,自然也是嚣张的。“离王殿下今日真是让下官开了眼界了,您是战神,是亲王,下官知您位高权重,但离王妃迟迟不肯放易小姐出来,明显就是心虚的,堂堂王妃,草菅人命,哪怕她是王妃,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下官奉当今圣上的旨意来带易小姐回去,哪怕今日得罪了殿下,下官也要还易小姐,还易家一个公道。”
顾太傅老脸阴沉,面无表情的看着楚熠寒,而后阴沉的开口,一身正气,好似不畏强权也要为民讨公道。“爹爹,离王殿下不是那种为了护短而不顾人命的人,爹爹不要这么跟殿下说话。”
顾宜修捏了捏帕子,看着顾太傅跟楚熠寒说话的语气这么不善,心中有些许的不满。潜意识中,她不想让她爹跟楚熠寒彻底闹掰,这样的话万一因为这楚熠寒不会再喜欢她了怎么办?所以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顾小姐,你说错了,本王就是护短,尤其护离王妃的短!”
楚熠寒面无表情,淡淡出声,看着顾宜修的眼底中带着一丝厌恶。“殿下,你……”顾宜修拿着帕子,柔柔弱弱的,忍不住后退一步,似乎是不敢相信楚熠寒会说出这种话。“哎呀,都给老娘住嘴!有完没完,我说到这易思瑶到底是姓顾还是姓易啊,这易家人还没说话,顾太傅跟顾小姐在这一直逼逼什么呢逼逼,擦,这嘴巴大的,满城的百姓加一块都没你俩嘴巴大。”
见顾宜修一直扮做那副柔弱样,看着楚熠寒的眼睛中还带着柔情,像是在看自己的情郎,苏念马上就忍不住了。她这一忍不住,甭管什么骂人不骂人,有啥说啥。这父女俩一个男白莲,一个女白莲,若不是父女,就该成一对,不然真是可惜了。“离王妃,您,您怎么如此粗鲁。”
顾宜修忍不住大声了一些,眼睛又偷偷的看向楚熠寒,好似故意说给楚熠寒听的一样。“我粗鲁吃你家大米了?我看顾小姐家好似也吃不起大米,不然怎么一天柔柔弱弱,像是没吃饱饭一样,说话也细声细语,像个病秧子一样,我看改日还是让御医去给顾小姐看看吧,别身上再有什么病,平白耽误了太子的姻缘。”
苏念挖了挖耳朵,板着一张小脸,似乎及其不耐烦,她甩开楚熠寒的手,挥了挥袖子。“哐当”一声,一把大锤子又掉了出来,她弯腰,将锤子拾起来。“顾太傅,我话就放在这,今日若是你敢让人闯离王府,我这锤子就敢砸你,若是手上力气用不好,一口气将太傅大人砸死了,那你就自认倒霉吧,若是不想被砸,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待在原地,没事别叭叭,我不想跟你说话,懂?真是脏了我的眼睛。”
苏念满满脸嫌弃,手上那锤子一亮出来让顾宜修都忍不住眼皮一跳,后退了一步。苏念彪悍,她若是真将人砸死了,她们死都死了,谋划一切还有什么用。“易侧辅,我不知道这谣言是从哪里传出的,我说易小姐现在好好的在离王府,一点事都没有,不知您可信?”
苏念静静的站在易侧辅不远处,脸上没有跟顾太傅说话时的那种不耐,也没有那么嚣张,甚至还带着淡淡的敬重。易侧辅是三朝的老人了,在朝中官员中威望很高,他本可以做到首辅的位置的,但他懂得内敛锋芒,凡事适可而止,也不贪多。苏念对易侧辅不讨厌,也没多喜欢,只是敬他一身学识,又是个年纪很大的老人家。“不可能,易妹妹一定出事了,离王妃您为何要一直阻挠我们见易妹妹。”
顾宜修摇头,满脸不信,又很是笃定。苏念不耐烦的咂咂嘴,而后那锤子朝着顾宜修快速飞去,方向正是冲着她的脑袋,顾宜修赶紧向后躲去,但还是没全躲过,被那锤子砸到了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