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一!”
墨一的目光太过于灼热,哪怕是凤儿不通情事,也被他看的脸红了几分。“在呢在呢,我在呢,凤儿,嘿嘿。”
凤儿的声音软软的,墨一呲着一口大白牙,笑的都找不到北了:“凤儿,你脸怎么这么红啊,是不是晚上没睡好?或者是着凉了?”
凤儿的脸越来越红,墨一憨憨的,倒是不笑了,但是问的那问题让墨云跟墨零越来越无语。大哥,您还拉着人小姑娘的手呢,您问人家脸红是不是着凉了?脑袋被驴踢了吧。二人摇摇头,进去看苏念了,他们实在不想再看墨一这副傻样了。“哎呀,你到底说不说王妃怎么了,不说我进去找墨零他们了。”
凤儿红着脸,心忽然跳的很快。墨一的手很大,因为常年练武拿刀,虎口处有很深的茧子,那茧子摸的她浑身不舒服。“不要不要,你不要去找他们,我告诉你。”
墨一赶忙摇了摇头,将凤儿又往外面带了带,随即小声的开始说了苏念有内力的事情。小火站在墨一不远处,听见他的话,眉头皱了皱。所以,刚才他难受,是因为主人体内的封印被解除了么。他还奇怪明明感受到主人身上的气息不寻常,为何会没有武功,原来是被封印了。那么深厚的内力,主人怕是经历了很大的痛苦。“哎?小火,你等等,我怎么觉得你……”小火抠了抠手心,正想进去看看苏念,鱼玄机三两步跑出来,指着小火,满脸震惊。“我怎么了。”
小火严肃的道,虽然他化形的样子是个小孩子,但他却像个大人一样,显得很是老城,也很是好玩。“我觉得你好似长大了啊,个子也变高了,就连着小辫子,怎么也长长了呢。”
鱼玄机拖着下巴,围着小火转了几圈,视线停在他的小辫子上,啧啧称奇。所以说神兽就是神兽,长身子都长得这么快,像是吃了神药一样,那他会不会变身,比如变成其他的什么形状。鱼玄机越想越感兴趣,双眼放光,让小火谨慎的后退了两步。他觉得主人身边的人类都奇奇怪怪的,赵思涵大大咧咧,鱼玄机每天都神神叨叨,还有一个呆愣的凤儿。小火又看了一眼凤儿,见她被墨一拉着手,呆呆的,抽了抽嘴角。这么明目张胆的占便宜,那狗侍卫也就能欺负欺负凤儿这样的傻丫头了。“让开,我要进去看主人。”
小火板着脸,不欲理会鱼玄机,他只想进去看苏念。鱼玄机一见他要走,赶忙将他拦住了:“别进去,有离王那个煞星在那,谁也别想靠近苏念的身,他那醋味大着呢,这不,我都被赶出来了。”
鱼玄机说着,又幽怨的看了一眼禅房内。楚熠寒那占有欲,真变态的强,她平日里跟苏念挽挽手臂啊,都会被他身上的冷气冻到。不过,他好似受伤了,苏念倒是没什么事。“他凭什么霸占主人,一个凡人。”
小火瞪了瞪眼睛。那男人可恶的很,总是有事没事不让他靠近主人。“切,你个小屁孩懂什么,那叫男人的占有欲,等你以后有了媳妇,就会变得跟他一样。”
鱼玄机哼了一声,撇撇嘴。“我才不会,女人最麻烦了。”
小火坚决的摇头,当然,除了主人之外,主人什么都好。“呵,小屁孩,说正事呢,我真的觉得你长大了一点,不信我带你去照照镜子。”
鱼玄机摸了摸他的小辫子,他立马闪身躲开了,:“别碰我的辫子,我当然知道我的变化,你以为我是你啊,那么傻。”
小火脸红了红,很快又被压下去了。他头顶的这辫子可不是别人能随便碰的,这是将来留给他的妻子的。当然,主人是可以碰的。至于他为什么会忽然变大,可能是因为主人有了内力的原因吧。“切,不碰就不碰,说谁傻呢。”
鱼玄机嘀咕了一句,她虽然能逗一逗小火,但却是不敢将他惹急了,要知道这家伙可是会吐火,心眼又小,不然赵思涵为什么今日没来找苏念,还不是因为小火记仇,将人家的裙子给烧了个洞。“请问,王妃在里面么。”
鱼玄机更无聊,身后传来一道男音,她回头,只见国师跟他的随从慢慢走了过来。南疆国师她认识,之前打扮成丫鬟跟苏念进宫她看见了,再之后,国师还来了珞水院。不过,他们怎么会出现在济方寺啊。“王妃她在里面休息,离王殿下守着她呢。”
鱼玄机弯了弯腰,态度正经了一些。“玄德。”
国师点了点头,目光看向禅房内。“是。”
玄德从怀中拿出一个白色的瓷瓶,走到鱼玄机身旁,道:“这药是给离王殿下的,他受了内伤,若是不服用这药,他的内力便会流窜的更快。”
离王为了给小主子解除封印,愿意搭上自己的一身功力,属实让玄德没想到。他早就让人将小主子的事情查清楚了,也知道离王当初是怎么对小主子的,他以为,离王不是个良配。但先前在济源禅房内看到的一切,他又忽然改了想法。离王那一身武功,来的定然不易,且他还是战神,没了武功内力,简直就是没了活路,可就是这样,他还是愿意舍弃一身修为给小主子解除封印,保小主子平安,他又觉得,离王是及其在乎小主子的。或许是他年纪大了,不懂小年轻们的情爱,也或者是主子经常说的,他没娶妻,根本就不懂这些。“多谢。奴婢这就进去拿给殿下。”
鱼玄机点头,接过了那个小瓶子。苏念没醒,她们也不通药理,楚熠寒受那么重的伤,要是不用药,万一出了设么事,到时候还是苏念闹心。所以这瓶药,倒是帮了大忙了。“那个,您是找王妃么,她现在睡着了,要不然您坐在那里等等。”
鱼玄机走到半路,又转身看向了国师。她觉得,国师好似对苏念有点不同,他既是过来了,应该不会轻易的走。“好。”
国师点点头,还真的坐在了石凳子上。他的身姿挺拔,周身带着一股金贵的气息。这位南疆国师,还真是神秘啊,不过他为什么总出现在苏念身边。先前有一日她出离王府办事,好似看见了国师大半夜在王府外面晃悠,但不一会又走了,她没在他身上感受到恶意,也就没多嘴。鱼玄机拿着药瓶,心中想着事,走进了禅房中。国师坐在石凳子上,手指缓缓摩擦着桌子,唇瓣勾起,看着身旁落下的桃花瓣,眼神漏出了淡淡的怀念。他的娇儿,以前就曾住在这禅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