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年,这七年她生活的很快乐,她有亲人的爱,身边有朋友,虽然她的爹爹不喜欢她,苏老夫人也不喜欢她,但她不断的告诉自己没关系,这样已经比前世好了,至少她有一个爱她的美人娘亲。美人娘亲对她很好,好到让她只要每日看见她,便无比的满足,她想,原来这就是有母亲的感觉,这就是有母亲的滋味。今日是大隋一年一度的乞巧节,大隋民风开放,当今圣上仁慈宽厚,以德服天下,是一位好皇上。他在位期间,治水患,降赋税,百姓和乐,大隋子民安康畅快,就连今日这乞巧节,无论是成婚的,还是未成婚的男子女子都可以参加,甚至老翁老孀也可以去参加活动。说起当今皇上,苏念是好奇的,不过最好奇的还是皇上的那位皇后,听闻她也是一个奇女子,从南疆嫁入大隋后,她与皇上恩爱,后宫和谐,甚至有时候她还会给皇上提许多利民的建议。皇上跟皇后育有一女一子,女为当今靖康大长公主,子为皇长子,楚熠寒。帝后恩爱,后宫子嗣都出自皇后一人的肚子,大隋只有一子,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今后皇位的继承人就是皇长子。后宫前朝众人心中想的清楚,皇上专宠皇后,况且皇长子生的龙章凤姿,三岁能诗,五岁能文,是百年难的一见的奇才,皇位以后由于他继承,朝堂无人不服,也因为如此,没有人去找帝后的不痛快。就连后宫仅有的几个妃子心中都清楚,她们若想要生活的好,就不能得到皇上的宠爱,而是要讨的皇后的喜欢,就这样,天历帝在位期间,从上至下,和乐一片。百姓生活恣意,传言谈论不断,但谈论的最多的还不是皇上皇后,而是已经十岁的皇长子,楚熠寒。皇长子随了皇后的长相,一张脸生的潋滟惊艳,说他是仙人之姿也不为过,且他又是未来的太子,一时间,京都关于皇长子的传闻,每日都满天飞。得知今日乞巧节要入宫时,苏念正坐在一张躺椅上纳凉,她身旁,比她小两岁岁的凤儿正叽叽喳喳的拿着几件衣服挑选:“小姐,皇后娘娘跟夫人交好,今日是乞巧节,特意邀请夫人跟您一起进宫呢,小姐什么都好,就是不爱出门,您要是出门了,众人就会知道什么顾宜修苏嫣然,跟您一比,简直没法看。”
五岁的凤儿还单纯的很,她虽然是陆娇带回来的,但她性子纯然,苏念又待她好,不将她当丫鬟看,所以这小丫头什么都敢说,一边说,脸上还有些遗憾。在她看来夫人那么好的人,怎么会嫁给苏大人呢,这样的男子不忠不洁,苏嫣然可只比小姐小半岁,可见在夫人怀上小姐的时候苏大人就跟那个江姨娘勾搭上了。“你这小丫头,怎么,京都的传闻难道你不知道?我要是进宫,皇宫中指不定又鸡飞鸭跳。”
躺椅上,苏念脸上盖了本书,她身下的躺椅一晃一晃的,阳光正好,微风正好,好不惬意。“咯吱咯吱”那躺椅被她晃的作响,躺椅上身穿白色衣裙的小人儿衣裙被风吹的飘来飘去,书本扣在她的脸上,虽然看不清她的样子,但听声音却让人耳根子一软。“小姐,凤儿不懂。”
凤儿听见鸡飞鸭跳四个字,嘟了嘟小嘴,也没了刚才那股兴奋劲儿。她是真的不懂,她们小姐也是三岁能诗,五岁能文,甚至通晓杂文史记,除了那位皇长子,她就没见过有谁可以跟她们小姐相比。就连那富有大隋第一才女的顾宜修,也是比不上的,可惜小姐非要将自己的名声弄成这样,外面都在传什么,奥,传她大字不识,文墨不通。她呸,若是她们小姐大字不识,那天下人都不识字。“你这小丫头,不懂的多了,你不懂人啊,不能出风头,需要明哲保身。”
听凤儿声音蔫蔫的,苏念轻笑一声,素白的小手将脸上的书拿了下来,露出一张娇媚明艳的小脸。虽然小,但也足已看出日后的倾城之姿。“凤儿不懂,不懂小姐伪装,其实是怕皇后跟夫人要将小姐许给那位皇长子殿下当皇子妃。”
凤儿一边说,脚步一边微微往后挪,还仔细的打量着苏念的神色。果然,听见皇长子三个字,苏念的神色一顿,面色高深了起来。凤儿嘟着嘴,看着苏念那高深的表情,小脑袋更转不动了。小姐总叫她小丫头,可她自己也是个小丫头,但小姐有时候会露出这种高深的表情,小丫头可不会有这种表情。她不懂小姐为何要伪装,嫁给皇长子不好么,皇长子可是皇上唯一的子嗣,将来是要做皇上的,小姐是魅族的公主,不会配不上他的。若是小姐嫁给了皇长子,这样苏老夫人跟苏嫣然就不会再欺负小姐跟夫人了。“小姐,你为什么讨厌皇长子呀,你们好似没见过吧,之前皇宫宴席,夫人要带你去,你都不去,今日要不是皇上下了旨,指不定还看不见他,听闻皇长子长的是十分俊美,就是清冷了一些。”
凤儿撇撇嘴,一直嘟嘟囔囔的,却没注意到苏念脸上的复杂。讨厌么?讨厌啊。她的情劫啊,一个小屁孩?简直可笑。她就不信一个小屁孩能乱她的心,她可是煞星,她倒是要看看那个情劫会不会被她克死。“念儿,你收拾好了没有,娘亲回来了。”
陆娇从外面走了进来,看着还在躺椅上的苏念,娇嗔的摇了摇头。“娘亲,就这样吧,我不喜欢打扮您又不是不知道。”
看见陆娇脸上的笑,苏念心中一动,脸上那股高深的表情彻底不见了踪迹,而是换上了一个属于她这个年龄段才有的模样。她虽然灵魂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但这是她娘亲,看见她,自己还是忍不住想要撒娇。“你啊,好吧好吧,娘亲不勉强你,就依着你,不过这次你必须要进宫,但是不可以再将皇宫的鸭子跟鸡放出来了,你不知道寒儿对动物的毛发过敏,你进了两次宫,第一次引了老鼠将人吓的发了高热,第二次又让母鸡啄了人家的衣袍,你呀,调皮。”
陆娇虽然数落着苏念,但脸上可一点都没有责怪的意思,有的只是宠溺,以及一点点担心。念儿能引动物,是随了那人,念儿聪慧,平日里引一些飞禽走兽,都被她搪塞了过去,当然,她知道她是故意捉弄寒儿的,这孩子,怎么就跟寒儿对上了呢。想到这,陆娇想起苏念身上的情劫,又顿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