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层,楼道里摆满了盆栽,有君子兰,竹夹核桃等等。小二沏了一壶茶,恭敬小心的给苏念倒上,随即又给贺愁眠舔了茶水,又端了糕点,这才退了出去。“玻璃么?还是防窥探的。”
苏念的视线停在包房地面中间那一层大大的透明处,喃喃出声。“玻璃?”
贺愁眠耳朵尖,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狐狸眼中闪过一丝不明。虽然不知玻璃是什么,不过看这姑娘的模样,玻璃指的是他地面上装的大镜子么?“奥,没什么,就是一种类似于铜镜,却又跟铜镜的材质不相同,要更厚更亮的东西,贺管事,不知你这地面上的东西是什么。”
苏念很肯定这就是玻璃,但明显贺愁眠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可能是他无意得到的东西。这东西装在房间内,进行特殊的处理,就跟现代的防窥镜一样,从房间内可以看到外面的景物,但外面的人却看不到里面的人或者东西。“在下也不知,这是在下从黑市淘回来的,若是姑娘感兴趣,在下可以送给姑娘一块。”
正好他这里还剩了一块,也没什么用。贺愁眠想着,丝毫没注意到段誉惊讶的神色。好家伙,这是个什么情况,这贺愁眠虽说是汴州城第一首富,可是越有钱的人就越抠,贺愁眠有多抠,抠到出门请客吃饭买东西从来都是他掏钱。现在他居然主动的说给送东西给别人,真是活久见。“好啊,那不知贺公子想要本姑娘拿什么交换。”
见贺愁眠的眼神时而撇向自己的袖子,苏念微微一笑,打趣的说道。她那副模样,明显就是一直在牵着贺愁眠走,拓跋然眼神闪过一丝笑意,眼神盯着那扇玻璃不知在想什么。“咳咳,那个,在下好奇,想请问姑娘刚才做的那两道菜的食材是何东西,姑娘放心,在下绝没有想要套姑娘的话,就是在下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那些东西,不知姑娘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或者说,若是姑娘还有的话,愿不愿意出售。”
贺愁眠问的相当认真。他觉得好吃的东西,能不好吃么。关键是不仅好吃,还从来没吃过,不仅没吃过,就连那些食材也从来没见过。若是能得到那些食材,将这两道菜做出来进行售卖,那么不仅在汴州,甚至在全国,只怕都会造成不小的影响。若是说菜品一出来有人效仿,那可能一道新菜品不会维持多久的新鲜感,可是好就好在,食材都是从来没见过的,多么的美妙。他一定要谈成这桩生意。“有啊,有很多,并且只有我一个人有。”
苏念神神秘秘的,贺愁眠高兴坏了,但苏念的话,却又给了他一棒子:“但是我不卖的,除非是自己或者自己人用。”
贺愁眠一愣,段誉也一愣,这话的信息含量就大了,自己人么,这姑娘想入股?“不瞒二位公子说,我这里不仅有刚才那两道菜的菜谱,甚至还有更多,都是用那神秘的食材做的,最少上百道菜品,而除了刚才那两道食材,还有数百种特殊的食材,三国仅我一人有。”
苏念笑笑,带着面纱的小脸淡淡的,似乎并不觉得自己有那么多食材有多么牛掰,就好似她只是在陈述事实。贺愁眠跟段誉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惊讶。两道世间仅有的食材会引起多大的轰动,赚多少银子,已经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了,数百道菜谱,数百种食材,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只靠这些东西,只靠做菜,或许就能成为三国第一首富。说不定就可以超过大隋的皇商陆家了。“姑娘此话当真?若是如此,在下愿意跟姑娘合作。”
贺愁眠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也说不定这个忽然出现的姑娘可以帮他实现一直以来的夙愿。“自然,让我给你找找,唔,来了。”
忽的,苏念从袖子中拿出一根玉米扔在了桌子上,那东西一出来,贺愁眠眼睛又是一瞪。“敢问这是。”
他已经激动的开始搓手了。“玉米,很多做法,可以炒菜,也可以煲汤,也可以煮着吃,既能当主食,也能当菜品。”
苏念将玉米外衣扒开,露出里面的玉米,这玉米长的很大,粒粒饱满,多亏了手镯中肥沃的土地。苏念满意的点头,那片菜地,真是凤九留给她的宝贝啊,以后她就会有数不尽的玉米吃了。“这,姑娘只管说如何合作,签协议么,在下马上就去草拟一份协议如何?”
贺愁眠自己已经等不及了,又害怕苏念跑了,眼睛紧紧的盯着苏念,还有桌子上那玉米。“不急,不急于这一刻,我们要在这里留三日,有的是时间,看贺公子的态度,愿意合作了?本姑娘还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合作协议由我来拟,公子看看是否同意,当然,我不会提什么过分的要求。”
苏念眼中精光大现。德康帝以为将陆嵁控制住就能掌握大隋的商业了么,做梦!只要她想,她可以培养出第二个、第三个甚至更多个陆嵁,当然,以她跟陆家的交情,她要陆家继续高升膨、胀,要皇室更加忌惮陆家。不仅陆家,还有李家。也不知道碧云跟李雷他们怎么样了,京都那边红梧阁的消息传来也需要耗费时日。“这个。”
贺愁眠犹豫了一下,不过他一向眼光长远,不是顽固之人,思考了一下,也就同意了。“好,都听姑娘了。”
这么一座财神爷,他可不能将人给放跑了。“那个,不知道能不能算在下一股,在下可以投钱。”
段誉也坐不住了,他身为段家的少主,如何会不知道这场是生意若是谈成带来的好处?他无论如何也要占一股。“段公子莫急,本姑娘自然也要跟你合作的,不过合作的,可不是饭食。”
苏念勾唇。很好,段誉也上钩了,汴州城是个好地方,能让她施展身手的地方都很好。苏念笑吟吟的,蓝湛看着她的笑,又看着一直沉默不语的拓跋然,忽然觉得内心感慨。他怎么觉得有点古怪呢,是太子殿下算计了郡主要她回北疆没错,可他现在莫名觉得,郡主对回北疆的事也没那么抗拒。唔,他觉得自己跟殿下才是被算计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