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贺愁眠跟段誉身为贺家跟段家的少主,虽然武功没有多高强,但自小也是学过不少防身术的,游泳难不倒他们。可他们没想到这东海海水,人跌入之后居然会力气全无,他们用尽全力都不能浮上去。窒息的感觉逐渐充斥,贺愁眠二人觉得自己的耳朵跟五脏六腑都被水里面的压力挤的快要爆炸了。贺愁眠睁着眼睛,努力的在周围寻找苏念的下落,虽然他很难受,但若是能够将苏念救上岸,也是值得的。他强撑着不舒服在海水中游了一会,忽的,他身后多了几道黑色的身影,是皇室的暗卫,他们也跟着跳了下来。但他们似乎也没料想到东海的海水会不同于普通的海水。里面的氧气太稀少了,海水的挤压力太强,因而就算是皇室的暗卫跌入这海水中也没了杀人的力气。段誉惊恐的指着他的身后,贺愁眠神色一变,二人强撑着又游远了一些。但终归是体力不支,二人的意识逐渐涣散,在意识消散的一瞬间,他们周围多了许多人身鱼尾的鲛人。他们都是一副男子打扮,长相俊美,一个赛过一个,贺愁眠还想欣赏一会,去不曾想到底还是晕了过去。海水流转,波澜汹涌,诺大的水面上,时不时的泛起丝丝波澜,然而海下面却是暗潮奔流。清澈湛蓝的海水很美,像是蓝色的宝石,周围鱼儿时不时的穿梭,撒了欢的游动。位于东海海底深处,有一座神秘的宫殿,宫殿富贵堂皇,皇殿上方有一颗巨大的夜明珠悬挂在半空,将此处照的更亮。皇殿周围,有无数个飘散在半空中的珠子,它们身上散发着点点的光芒,梦幻美丽,神秘幽暗。皇殿内,软塌上,苏念静静的躺在上面。她胳膊上的衣服上带着淡淡粉红色的痕迹,一道蓝色的身影坐在软塌边上,魅惑的眼睛盯着她的胳膊,似乎有些怔楞。“王,苏……苏姑娘的那些伙伴都救了回来,还有那些黑衣人,也已经关押在了水牢,另外海面上的船已经毁了,只剩下残骸。”
管事匆忙而来,在水中,高阶品的鲛人还如正常人类一样,只有低阶品的鲛人才会以人身鱼尾示人。“嗯,本王知道了,命人好好照顾他们,不然这死女人醒了不知道又发什么疯,该死的,居然敢骗本王。”
赫连澈炸毛。此时的他已经完全恢复了男装,他的身子很是伟岸,语气有些不善,但盯着苏念的眼睛中却很是复杂。不仅复杂,还有一些什么旁的情绪,比如好奇跟纠结,还有一点难堪,总之太杂了。“王。”
管事担忧的看着赫连澈,如今三国局势大变,他们东海也不太平,看今晚那些来的人就知道了。东海自此后怕是不得安宁了,东海海底是安全,可他们也不想在海底呆一辈子。他在东海那么多年了,又何曾不明白东海的位置对大隋跟北疆来说多么重要,一旦三国局势不稳,东海必会牵扯进去。“本王都知道,那个,楚,楚熠寒怎么样了?”
赫连澈神色微变,说起楚熠寒,又瞪了一眼床上的苏念。“应该是无大碍,离王内力深厚,只不过当时船上爆炸他应该是护着苏……苏姑娘的,他后背受伤严重,臣下不敢贸然给他用东海的药物。”
管事谨慎的说着,赫连澈摆摆手,:“知道了,让他疼着,另外……”“另外将东海的皇珠拿过来,她受伤了。”
赫连澈顿了顿,又道。管事听见皇珠二字,惶恐的往前走了两步:“王,皇珠是您的本命珠,也是东海的命脉,苏姑娘的伤应该没有大碍,您已经将东海的氧珠都给他们了,他们可以在海水中来去自如。”
“滚去拿过来,她还没醒你看不到?她是为了救本王,她不醒,本王怎么报复她,快滚。”
赫连澈眸子一冷,一手挥过去,巨大的水流朝着管事打去,管事被打了一个趔趄,还想说什么,终归是没开口,转身走了。不一会,他手上就抱了一个有成年人巴掌大的七彩宝珠走了过来。赫连澈将皇珠接过来,手在上面摸了摸,随后缓缓闭上了眼睛,运力,那颗皇珠升到苏念脑顶上方,将周围照的更亮。与此同时,皇殿的偏殿,贺愁眠正抱着一块大贝壳发呆。他呆愣的看着围在自己周围不停打量自己的几条小人鱼,半晌,吸了吸鼻子,伸手掐了一下自己。不疼,看来果然是做梦。不然为何这里会有无数的气泡,还有数不尽的小鱼,甚至还有王八,不停的围着他打量,就像是在看猴一样。“嗷,疼,疼,疼死我了。”
忽的,贺愁眠身边,段誉嗷的弹坐了起来,他揉着被贺愁眠掐疼的大腿,刚想出声,却吐出了一口泡泡。“唔。”
段誉瞪大了眼睛,随即捂住了嘴。哎呀天啊,他,他怎么吐泡泡了?莫不是跌入海底,他变成了一条鱼?又或者是个别的啥东西?“呵呵呵,他们好傻啊,人类都是这么傻的么,他们的脑子是不是被海水泡的傻掉了?”
忽的,殿内一个角落中,一条小人鱼捂着嘴,他看起来还没成年,上半身是人类,下半身还有鱼尾巴。“啊啊啊,段兄,段兄,妖怪鱼,还会说话。”
这一下贺愁眠彻底清醒了,他又掐了一把段誉,惊恐出声,随着他说话,一道道气泡从他的嘴中吐出。“冷静冷静,贺兄,这,这应该是,鲛人?”
段誉也害怕,虽然贺愁眠掐的他很疼,但是跟看见鲛人相比,疼都忘了。“唔,看来真是脑子不太好使。”
小人鱼游着朝他们而来,他有鱼尾巴,生的很是可爱,看起来跟人类的小孩子没什么区别。“你们好啊,我叫阿灿慈,你们叫我阿灿就行了,是我们的王让我来陪你们的,你们觉得怎么样了,饿了么,我这里有小鱼干,还有酒,你们要不要喝一点?奥,对了,初次见面,这是我给你们的见面礼,等等啊,等我酝酿一下。”
阿灿念念叨叨的,他背着小手,胖唧唧的脸上满是思索,只见随着他话落,他的两个小拳头握了起来,小脸也红彤彤的。“呜呜,嗷呜!”
贺愁眠跟段誉盯着阿灿,刚想问问他在干什么,没没等他们说话,只见阿灿嗷的一声哭了出来。说是哭,但也没落下几滴眼泪,也就那么两滴吧,而那眼泪刚从眼眶中滑落,就变成了两颗明晃晃的珍珠。贺愁眠、段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