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有人以为她是君子,她一时竟然有些不好意思,嘴巴上依旧十分不留情,“你一个流氓也好意思这么说?”
“我虽然是流氓,可我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也从不干这种突袭之事。”
“突袭?如果不是你们拦住我们,我突袭干吗?”
秦邀月剑偏一份,削去了二当家的一缕头发,轻蔑地笑了一下,轻飘飘地吹了一口气,“再说,在一群流氓头子里面自诩清高自命不凡,很能满足你的虚荣心么?”
二当家一个大男人被她说得面红耳赤,秦邀月稳稳将剑送回封鸣剑鞘之中,“今日不放我们走,吃亏的是你们。”
老大却仍然不肯放过他们,拂开手下的搀扶,怒气冲冲地说道,“不能放过他们!给我抓回去剥皮!”
正僵持着,轿子中的新娘徒然动了,她竟是掀开帘子自己走出来了,跪在轿子之前,新娘溢出低低泣音,红盖头随着动作轻轻飘动着,婉转动听的声音哽咽着,“各位大人,求求你们救救我吧。”
“臭娘们!”
老大愤愤的大骂,走上去拽住新娘,新娘苦苦挣扎,盖头终究从她头上飘飞而下。新娘是一个貌美的妙人,额心一点以朱砂描绘的的花钿,眼尾勾成了艳丽的红色,乌发挽成一个漂亮的云鬓,插着几支好看的步摇金钗,美丽的如同一朵娇艳的牡丹花。此刻泪水涟涟,好不动人。“不要!不要!放开我!求求你们救救我!”
肥头男拉扯得越厉害,新娘的哭声便越发凄凉,她泪眼婆娑地看着秦邀月,“求求你,大人,救救我吧。”
几翻制止不住,油头男恼羞成怒,当即扇了新娘一个巴掌。“王爷。”
封鸣抱拳请示。楚墨微微点头,封鸣立刻旋身而上,三两下把油头男给解决了,揪着他往远处一丢。新娘看到他们肯救人,连忙扑向前来,眼泪大颗大颗的滴落,“大人,我不是自愿的,我是被抢过来的!大人,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安阳不是有一位陈大人吗,怎么乱成这样?”
楚墨露出几分不满之色,街头巷尾都是乞丐,人手拿着一把刀在大街上晃来晃去,处处都是侍弱凌强、民不聊生。安阳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新娘脸色郁郁,“陈?陈大人就是一个贪官!他从来不为我们百姓办事!”
那个肥头男被封鸣制住了,封鸣嫌他麻烦,又随便给他的嘴巴里面塞了一团布。二当家想上前帮肥头男,又被秦邀月一只手给稳稳打住了,两人这个一手一个大当家、一手一个二当家的,搞得后面的小弟都犹豫不前了。“你有什么冤要鸣?”
楚墨神色淡漠,薄薄的两片嘴唇微微抿着。“王……主子,你懂不懂的怜香惜玉,先起来吧。”
难怪楚墨单身了这么多年,看到一个貌美如花的新娘跪在你面前诉苦,你一脸苦大仇深的想去治理陈大人,这叫什么话?顾千丞递了一条手帕给新娘,新娘抽抽噎噎,“谢谢这位大人。”
遂请新娘起来,去路边细说,秦邀月一把匕首横在二当家的脖子上,端着正气男的脸,不让他胡乱动,正气男临危不惧,甚至松了一口气。而那个原本嚣张的老大早已经瑟瑟发抖。新娘擦了眼泪,这才将事情的原委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