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去教训教训秦邀月,但这个事在楚墨心里留下了一个疙瘩,不吐不快的那一种疙瘩。秦邀月挠了挠脑袋,“原、原来是因为那一件事。王爷您太客气了,是属下先惹您不快的,您别说骂属下,打属下属下也得心甘情愿地受着,怎么会跟王爷计较。”
再说,楚墨以前又不是没有说过更过分的话,秦邀月就不明白楚墨为什么会专门为了这一件事跟她道歉,她实在是……受宠若惊。楚墨心下因为秦邀月这一句话微微松了一口气,他站起来,双手负后,冲秦邀月微微点了点头,高冷的离开了,留下秦邀月坐在原地,满脸俱是迷茫。秦邀月把目光又转移到了那些纸张上,楚墨的东西秦邀月都是喜欢欣赏的,从前机会很多,如今真的能据为己有的也就只有楚墨不要的了。她默默抿了抿唇,捡起了桌面上的纸张,一张一张的打开,从一给排到了十,正要收入怀中,却猛然发现有一些不对劲。秦邀月将纸张凑到眼前,发现就在楚墨刚刚拿起来的‘壹’和‘贰’下边,有一个不是很明显的折角。秦邀月:“……”楚墨作弊了?不对,作弊也该往大一点的数字作啊,楚墨捏一捏二的,这是……难道是专门要输给她?秦邀月都快要被自己的想象力给折服了。可能就是那两个数字下面本来就有的吧。秦邀月默默地想到。楚墨要是料到秦邀月会这么无聊,把自己随手写下的东西视若珍宝,估计也不会随便扔这些东西了。……两天后秦邀月再度得以与楚墨同行,羡煞了军营一众人等,在跟秦将军保证过回来会把落下的东西都补上来,秦河等保证过会带一些沿途特产之后,秦邀月才得以逃出生天。楚墨上次没有跟秦邀月说定要去何处,不过提到了三个点:云彩河、古剑冢、江南。秦邀月大约看过了地图,三个地方的走向是相同的,云彩河北边就是古剑冢,古剑冢再往北就是江南,依着这个架势,他们这次出行不会少于两个月,剿匪完去找一找顾千丞,古剑冢找不到就去江南找,江南找不到再去临安……不过江南包括太多个地方,去那边游历游玩的人本身就不再少数,要找一个人简直难如登天。顾千丞真呆在古剑冢还好说,如果不在,找起来就有一些麻烦了。“王爷。”
正寻思着,楚墨已经带着封鸣到了码头,秦邀月抱拳行礼,楚墨点头致意,封鸣背着两个包袱,上前买了一艘船。上次去安阳遇袭之后,楚墨就再也没有雇船的经历,他们每一次出去都有一定的危险,人危险船也危险,反正楚墨有钱,每次出去都买一艘,对于他来说也没有什么压力。秦邀月想着,不自觉有些牙酸。有钱人和穷人之间的鲜明差距真的如天堑一般让她感到绝望,如果军营不包吃包住,她现在可以天天睡大街了。封鸣挑船素来是往好的挑,这一次挑的船舱宽敞,能同时睡下七八个人了,封鸣又把楚墨的琴和棋都给搬了上去,一行人才出发,依旧是由秦邀月与封鸣轮流撑船。虽然心里已经有了一番思忖,但秦邀月还是得例行公事的问一遭,“王爷。我们先去云彩河么?”
“先去古剑冢。”
楚墨淡淡地说。秦邀月有些惊讶,不知道原来顾千丞在楚墨的心里有这么高的地位,先去古剑冢,倒时候还得绕回云彩河,这不麻烦呢吗?秦邀月的情绪都写在了脸上,但凡楚墨不瞎都能猜到她在想什么。他的手指轻轻的勾弄了一下琴弦,“本王记得,你前两日才同本王说过,古剑冢也是匪吧?”
隐隐有两根线要接上去了,秦邀月睁大了眼睛,就见楚墨悠然抬起了双眼,问道,“有什么海匪,会比古剑冢人还要霸道么?”
秦邀月眼前一亮,“王爷,您是打算让古剑冢出面摆平这群海匪?”
楚墨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