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沉着脸色点了点头,突然又说,“本王也有一个问题要请教你。”
秦邀月唇角含笑,“嗯?”
楚墨沉着脸色问,“你更喜欢宋宸,还是更喜欢楚墨?”
秦邀月唇边的笑容僵硬了,“……”苍天饶过谁?楚墨像是觉得不够,又含笑加了一句,“这个问题很重要。”
秦邀月:“……”自己作死,跪着也要作完。……夕阳西下,楚墨等人来到了一个小镇,小镇名叫云彩镇,地处云彩河上游,两边都是一些摊贩,卖糯米酒的、卖艾糍的、卖当地小吃的。各式各样,琳琅满目。天上红云灼烧,船上秦邀月跟楚墨撒娇,楚墨先上了岸,伸出手拉秦邀月上去,秦邀月又顺势扑入他怀里,狠命地嗅他身上的草木清香,手还在他的背后胡乱抓着。楚墨拍了拍秦邀月的脑袋,“真是会得寸进尺啊你。”
沿途经过的人以及附近的商贩,都用一种错愕的视线盯着两人,错愕完后,又透露出几分隐秘的厌恶。怎么说,秦邀月目前还是以男子的身份示人的,光天化日之下,他们这样亲密地搂着,实在是诡异极了。唯一无措的大概是封鸣了,他怎么也搞不明白为什么不过几个时辰,他的顶头上司就和他的……勉强算同僚吧,搞到一起了?并且当时他还在场,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个人就已经亲上了?这是什么套路?王爷终于对秦暮出手了?封鸣一脸复杂地想着,一脸复杂地上了岸。秦邀月半点..心也没有,挽着楚墨的手,和楚墨两个人走在前面,现在的跟班只剩他一个人,明明以前……封鸣一言难尽,在昨天,他和秦邀月还是并肩来着。但秦邀月心情极好,显然没有在意封鸣这个单生人士的打算,而他的主子,全身心都扑在了秦邀月身上,更是不可能把多余的目光分给他,封鸣更加悲哀了。秦邀月挑了一个客栈,封鸣默默地跟了进去,掌柜热络的招呼道,“客官,要几间房?”
秦邀月想了想,故意使坏,“两间。”
楚墨挑了挑眉,白皙的俊脸上有一瞬染上了一丝浅淡的薄红,他故作平静地说,“三间。”
秦邀月露出遗憾的表情,“主子,你一点都不想和属下秉烛夜谈吗?属下有好多话想跟你说,你不想听听吗?”
楚墨犹豫道,“你非要今天说?”
“嗯哼。”
秦邀月也不正面回答。“……”楚墨为难了,“那你……有什么,晚上可以过来说,说完、说完就回去。”
掌柜看向两个人的目光染上了几分诡异,不太明白这是什么套路。封鸣已经石化了。他知道秦邀月并不要脸,但是没想到秦邀月连心都不要了,一个女子,为什么能把这些话说得这么……直白啊?她真的不害臊吗?事实证明,秦邀月没有完全把自己的脸给丢了,她的脸还是有些红,但是为了撩楚墨强行克制住了自己薄得可以的羞耻心。“客官,你们的钥匙,一共四两银子。”
掌柜连忙掏出三把钥匙递给几个人,楚墨从荷包里掏出相应的银两递给掌柜的。掌柜的生怕秦邀月再说出一些什么见不得人的话,回头离得八丈远,规规矩矩的敲起算盘。秦邀月捂着嘴笑了笑,接过三把钥匙,把其中一把丢给封鸣,甩着另外两把钥匙,同楚墨一起走向二楼,“王爷,现在钥匙在我手上,你要不要听候我的差遣,不然我就不把钥匙给你了。”
封鸣咋舌,如果不是看到楚墨一副愿打愿挨的模样,他绝对会上去教训秦邀月以下犯上,但看到楚墨唇边的笑容,他默默地把脚步收了回去,无论怎么看,他们两个都像是在调情,没必要上去打搅。楚墨一副被白骨精迷惑了的唐僧样,完全不明白面前的白骨精有何居心似的,顺势问了下去,“怎么?本王出钱,你还要讹诈本王一笔?”
秦邀月嘻嘻笑道,“不成么?王爷不乐意?”
楚墨牵着秦邀月的手,将她和一个从二楼端木盆下去的小二错开位置,训道,“自然是乐意的。你小心看着路。”
封鸣瞎了一双狗眼,感受到了惨无人道的暴击和伤害,而生为当事人的二人分毫没有感觉到封鸣的存在。秦邀月笑着说,“我要亲亲王爷,王爷给吗?”
楚墨:“……”封鸣简直要咬到自己的舌头,他开始怀疑人生了,这么说来,秦邀月怎么这么像一个流氓啊?她真的和那个..女帝很像啊。想到自己被秦邀月支配的日子,封鸣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默默的抱紧了手臂,默默地跟两个人告辞,猛地摔上了门,隔绝了外面的动静。秦邀月怜悯地冲封鸣所去的方向摇了摇头,把楚墨压在房门之前,钥匙插进钥匙孔中,顺势开了门,用脚踢上了门,整个人几乎都要俯到楚墨身上,楚墨的呼吸有些沉,眼神也暗了下去,手在秦邀月的后脑上抚摸着,秦邀月笑了笑,“王爷,怎么封鸣这么久了还是一个人,你真的不打算给他找老婆了?我看着都觉得他很可怜。”
楚墨粗粝的掌心摸得秦邀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楚墨却不自知般,声音喑哑着说,“说他作甚?”
说罢,深深附身,再度将秦邀月的呼吸封锁住,秦邀月并不惊讶他突如其来的攻击,抱着他的脖子,仔细的回应着他。楚墨呼吸清冽,身上的草木清香尽数铺面而来,秦邀月虔诚的回应着,身体渐渐变得有些发软,完全被楚墨掠去了力气..............楚墨却还嫌不够一般...........桌角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秦邀月半坐在桌面上,过分的力不从心让她抗拒,手抵在楚墨的身上,想要获取短暂的自由。楚墨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意图,稍微错开了身,新鲜的空气铺面而来,秦邀月如获新生,猛地喘了两口气,正要出声求饶,楚墨却不给拒绝的机会。秦邀月整个人都被牢牢地压在了他的双臂之中,又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自讨苦吃。过了差不多两盏茶,断断续续的,楚墨才放开了秦邀月,秦邀月躺在桌子上,脸红了一个底朝天,眼中水汽蒸腾,喘着气,连话都已经说不出来了。秦邀月缓了版提案,终于回过神来,眼前的重影也褪去了,她苦笑道,“王爷,你这是跟我算总账呢吧?”
他克制得很幸苦,也因为那一种变化而羞耻着,他尽力把脸上的表情演示得滴水不漏,捏了捏秦邀月的脸,“能算总账么?这连一些利息都算不上。好好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