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舞娘,怕他也是看不上吧,从始至终目光都未曾在她身上停留片刻,她盈盈俯身,而后恭敬地褪下。舞娘褪下后,又有一些民间的杂耍艺人上来抛盘子顶圆盘,各种把戏从前已经看过了不少,秦邀月有些兴致缺缺地喝了一口薄酒。自己桌面上的依旧是楚墨亲自酿的青梅酒,按照他们之前的约定,说是喝了青梅酒就娶她,现在喝的量已经够他们结婚结个十多次了。正托腮叹气,一阵幽幽乐声又传了出来,但见中间的的表演似乎已经到了要结尾的时候了,有一身着便衣的男女在弹奏琴瑟,两人一座一立,脸上皆带着几分从容和善,看上去倒是十分般配,这琴瑟和鸣也是万分曼妙,天籁之音。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有大臣将主意打到楚墨身上了,他们的宴席离帝位不远,这阵乐声又这样安静和宁,他们的声音她在这个位置能听的十分清楚。又是那个吏部尚书。他旁边站着一个娇小可爱的少女,正巧笑倩兮着,吏部尚书的声音经过呼呼风声传来,但听他道:“陛下,如今您新登基,后宫无妃,这是我侄女,今年正巧十八岁,家世清白长相周正,若你看着还不错,不如就……”后面的说虽然没有说,不过但凡智商在平均水平之上的都知道他要说什么了。秦邀月越发好笑了,感情之前那暗地里争对还不是正剧?现在好戏才刚刚开始?秦邀月双手托腮看着楚墨,后者面无表情地道:“吏部尚书自己私事处理得拖泥带水,如今战事初过,你便要管起后宫充盈于否?当真是国家地栋梁之材,寡人的左膀右臂。”
吏部尚书是背对着所有人的,因此没有人能看到他的表情,不过猜也能猜到是怎么样的青红交加恼羞成怒却又只能默默无声了。那侄女眼眸转动,盈盈服了一下身子,道:“陛下,臣女虽然不管国家大事,但也知道陛下便是这江山的天,既然陛下是天,那万事就以陛下为主,叔叔也是操心陛下,眼下又不是战事吃紧,陛下再忧国忧民,现在也应该为自己的事情着想一下了。”
她这马匹拍的恰到好处,既给自己的叔叔挽回了一些面子,也不至于让楚墨难堪,可谓是一举两得,不管这人妙不妙,说话的功夫到真是刁钻。楚墨似笑非笑地说:“依你之见,那天下之人不是都要以寡人之事为公事,自己的私事却只能放第二?”
侄女眨了眨眼睛,道:“陛下这般日夜操劳届时为了众生福祸,他们将你的事情奉为重中之重,有何不可?”
楚墨冷笑道:“寡人不过新上任,何来日夜操劳?你这嘴巴厉害。”
那侄女也有一些委屈了,不懂楚墨为何如此不解风情,平常那一些男人就是千万版甜言蜜语也要哄着自己,她自认为自己长相并不逊色,踢到楚墨才算是踢到了一块铁板,一时之间心里十分憋闷,又无从宣泄,闷闷地撇了撇嘴,不自觉露出几分小女儿家的娇态,道:“陛下,今日与你第一次说话,臣女实在太过于紧张了,说错一两句,您便担待海涵一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