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面,能下什么药,大概是誉后看我和眼缘吧。”
秦清云哪里会相信这样荒谬的理由,她拿起旁边的茶杯就要往她头发上面浇去。秦邀月的动作比她更快,在她要把茶杯拿起来时就紧紧抓住她的手腕,在她惊慌失措的目光之中淡淡一笑,拿下自己的茶杯,从容地吹了吹气,道:“郡主何必动这么大的怒,都说和气生财。”
秦清云不甘地瞪着她,但在烟雾迷蒙之间,她戴着半张面具,从容吹茶眼睛斜睨地模样实在太过于撩人,尽管早就心有所属,她还是抑制不住心痒了一瞬间,很快又恨恨地回神,伸手想要摘掉她脸上的面具,道:“我倒是要看看,是什么样的一张脸,竟然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手伸出一半,手背一疼,她恨恨缩回了手,瞪着旁边的弦音,道:“你又是谁?”
弦音淡定地展开方才打开她的手的折扇,脸上笑容淡淡,道:“郡主,我家主子可不喜欢旁人触碰。属下不过是尽责罢了。”
秦邀月将茶杯放在边缘,道:“是,郡主还有什么指教吗?若是没有,还是做回原位罢,誉后看我们这边看了许久。”
话音刚落,誉后那边便传来了轻声呼唤,道:“云儿,你在那一边做什么?赶快回来。”
秦清云恨恨地瞪了她一眼,而后转身离开了。弦音茫然地问道:“她过来到底是什么?”
秦邀月随意地瞟了他们一眼,道:“她嘴碎吧。”
弦音又愤愤地吃下了一块糕点,道:“呸!”
她便是看不惯那老妖婆对自己妹妹的女儿这么好,秦邀月虽然也不能算是她的亲身女儿,但恭顺孝廉从来都不缺,她是怎么样子都看秦邀月不痛快!秦邀月自然明白她炸毛的原因,伸出手替她顺毛。弦音咧了咧嘴巴道:“不怕,主子,这一辈子我都跟着你。”
秦邀月笑了笑,道:“你不嫁人了吗?”
弦音回答道:“为了主子,不嫁也无所谓了。”
秦邀月故作为难道:“可是到时候你可要看着我和楚墨成双入对的,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旁人不是就要说我虐待你了?”
弦音叹了一口气,道:“那还是算了吧。”
秦邀月失笑。……宴席散了是午夜了,秦邀月本来拉着弦音正要回家,那丞相徒然过来说道:“对了,你初来京城,无处可去吧?”
秦邀月道:“我可以去客栈。”
丞相回答道:“莫要如此麻烦,你去我府上吧,夫人颇为想念你。”
秦邀月看了看弦音,她倒是没有什么意见,秦邀月也找不到理由推脱,便顺势应了。“陛下给你七日休沐,你打算如何去玩?”
秦邀月道:“属下休息一日,便打算上路了。”
丞相看了看她,又点了点头,道:“不错,就该如此勤勉,不过你才出去两三月,休息一日未免太少,不懂如何珍惜自己的身体,到时候熬坏了也麻烦,不如休息三日吧。”
秦邀月拱手,道:“偷得浮生半日闲,既然大人都不嫌弃我打懒,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丞相嗯了一声,那些极力推脱反而显得太假,他便喜欢秦邀月这样的反应。秦邀月先上了马车,在回头拉丞相一把,马车驾驶的很稳,不一会儿就到达了丞相府,又转身回去尽职尽责地将他扶下马车。丞相夫人在丞相府外等了许久,看到丞相回来连忙迎了上来,待看到秦邀月时眼中明显滑过了一丝意外和惊喜,她连忙抓住她的手臂,道:“只听说过你今天要回来,没想到这么快跑到府上了。”
丞相满脸淡定地说道:“你天天在我耳边念叨,我这不多的头发都几乎要给你念没了,再不把人给你找回来,不知道你又要怎么样折腾我。”
丞相夫人埋汰的看了他两眼,亲切地抓着秦邀月的手,又上前捏了捏她的脸,心疼道:“都已经瘦了,你是怎么照顾自己的。”
秦邀月心中有一股暖流汩汩滑过,道:“毕竟行军打仗,路途遥远、风餐露宿是常有的事情,夫人不必如此。”
丞相夫人道:“你就是觉得自己身子骨年轻,便任意折腾,到了老的时候,很他似的,你有的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