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了,当时楚墨正好要收拾上朝,见她醒来,颇感意外,揉了揉她的脑袋,道:“今日怎么起的这么早?”
秦邀月握住他的手,第一时间关心齐王情况。“死了。”
秦邀月松了一口气,又有些不太平衡,道:“原本打算亲手弄死他的,你怎么也不给我一个机会,我好亲手弄死他。”
楚墨解释道:“不是我杀的。”
秦邀月愣了一下,这才仔细回忆起来,那烟雾里面的毒挺上头的,在场除了他之外还有人能承受的了?皱了皱眉。楚墨耐心地解释了。听完全程,秦邀月心情有些复杂,道:“最后竟然是沈执杀的。”
他怎么做到的?相比齐王也没有料到吧?”
楚墨还是摇了摇头,道:“他料到了,他去找沈执了。”
而沈执给他的毒酒,他也喝了。秦邀月咋舌道:“怎么回事?”
楚墨猜测道:“或许是因为没有注意茶中有毒吧。”
他知道你放不下秦河等人之死,便想着让她拿着首级去他们坟前谢罪。秦邀月顿时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要我说,其实最适合杀他的人飞沈执莫属。”
他们两个的恩怨总算是断了一个干净了,要我说,沈执就该像他对他那样,来一个千刀万剐。”
楚墨捏了捏她的鼻子,回答道:“沈执并非那样的人。”
秦邀月收敛了唇边的笑容,也皱着眉陷入了沉思。“要回去了么?”
提到回去,秦邀月猛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他道:“对了!还没有闻齐王山上的那一些土匪窝点!”
那她回去剿什么?楚墨往床头柜里面翻了两下,摸出一张纸来,给他展开,道:“你要的是这个?”
那是一张墨城山上的地形图,上面还标出了不少红点,大概就是土匪的窝点,秦邀月一下子睁大了眼睛,上前将那一匹纸卷都夺入手中,看了几眼,道:“你哪里来的?齐王给你的?”
墨城的匪患持续了近三十年,从前也是南梁地界,南梁帝派他去剿匪过,不过当时正好是高禖祭祀,后来他就忘了这件事。秦邀月道:“哦?所以你明明知道我需要这个你还现在才给我。”
楚墨道:“若我早两日给你,你如今人还会在此处吗?”
秦邀月将那一卷纸张收入了袖子之中,认错道:“好好好,是我的错,我以后如果干成了什么大事,保准不会忘记你行了吧?”
“我先去上朝了,你、你若是要走,用完早膳吧。”
穿靴子的动作顿了一顿,而后扬起一抹笑容,道:“好了好了,我明天再走,免得你总是说我无情。”
半蹲着给她穿好了靴子,眼中似乎有浓浓的笑意,他说道:“好。”
秦邀月忍不住凑上前亲了亲他的眼皮,道:“既然如此,我也入不了朝。”
她让他先上朝吧,等待会吃完东西陪他一起批折子。楚墨低头道:“还真是风水轮流转,如今既然也能让你陪我批折子了。”
秦邀月揉了揉他的头发,道:“以后有大把机会,你可先别让我进后宫,后宫不可以干政的。”
楚墨道:“别人的后宫不可以,我的可以。”
他揉了揉她的唇瓣,在她还在发呆之际,便转身离开了。秦邀月这才从那一句话给她带来的震惊之中回过神来,不仅捂着脸,感叹一下楚墨说情话的造诣。“副将。”
丫鬟轻轻地敲门走了进来,手上奉着梳洗用具,迟疑地问道:“你还好吗?”
将脸上诡异的表情收了回来,扯出一抹天衣无缝的微笑,道:“自然没事。”
轻哼着小调从他们手中接过了漱口洗脸的用具。看了一下外面的天色,闲着没事干一般地闻了一句,道:“平日里楚……陛下都醒的这么早?”
丫鬟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