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就猜出了眼前之人的身份,老鸨抿了抿唇,权衡过利弊以后,他觉得自己还是很有必要为主子证明一下清白,这才开口说道:“主子并没有其他意思,他对西凉十分友好,不过以前有一些产业在西凉,若是要强行撤走,是一笔很大的损失,因此这才在这里继续开管子,不过我们主子有严格遵守西凉法律。”
说了这么长一段话,她暂且息声,缓了一口气,迎着两个人的目光继续给楚墨力争清白:“我们主子也有缴税,而且经营也附和陛下的要求……”兜兜转转一大圈,其实翻来覆去都是那几句话,平常舌灿金莲的老鸨在此可方才觉得自己嘴皮子还不够利索,不由得有些沮丧,垂下头:“我们主子很好,他真的不会做出什么有害于西凉的事情,若是陛下确实不愿意让他在这里开店,我去同陛下说一说,他定然也会答应的。”
西凉帝一只手拍上了折扇,站起来,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怒,也不知道有没有相信,总知脸上是笑眯眯的,他抬起老鸨的下巴:“我也就暂且相信你吧,不过以后你们这怡红院缴税要多一层,这样我就不会再来寻你们的麻烦。”
老鸨满口答应,想了想,又道:“不过这事情还要问一问主子的意见。”
西凉帝丢了一块令牌给她,道:“说好了进宫见我,去找他爷行,他就住丞相府,过几天可能搬到从新北街。”
老鸨双手双脚都被绑着,蹬着双腿没有办法接令牌,却还是坚持地店了店头,而后扭过头问秦邀月:“敢问这位大人尊姓大名,陛下圣颜不甘冒犯,以后我们恐怕还要多多来往。”
秦邀月拱手:“在下暮秦,当今督察右使,妈妈若是有什么事情,随时来找好了。”
老鸨点了点头,两人就要推开堵住大门的凳子出去,在她幽怨的目光之中才猛然想起什么,旋身给她解开绳子。老鸨得到自由,恭恭敬敬地又把两位大人物送下了楼,目送着两个人上了马车,这才攥着帕子,飞快跑回楼上,写信去了。……这件事情秦邀月原本以为到此为止就和自己无关了,谁知自己去拿剑回来时没有抹掉痕迹,这就被一个宫女经过时发现了,一时之间不少人又传言秦邀月回来了,不过自己那一把剑最后也没有放在西凉帝床头,毕竟他也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自己这么针对他没有必要。不过这件事情很快就被誉后压了下来,她以前对秦邀月还魂还有几分不信,最近几天是越来越信了,因此也不敢拿‘暮秦’开刷了,对她的态度反而越来越好起来。誉后看她顺眼了,朝中的老陈就算对她不站队的中正有些不满,却也实在说不出什么话来了,明面上是没有有人敢跟她作对了。因此她搬新家的事情也就提上了日程,不少大人都表示她们会带着厚礼前来,秦邀月眼下正需要用钱养一养人,自然是能来多少人来多少人,她正好需要用这一些钱扩张一些势力,楚墨算是给了她灵感了,没有钱是干不成任何事情的,她要有自己的势力就要先开一些店来赚钱,否则就依着这么一点俸禄,她什么都做不了,要那一些军营的兄弟跟着自己,估计只有之前自己找回来的土匪愿意跟着,她也养不起,于是在丞相夫人大概将那个府邸修缮过一番以后,她二话不说就搬了进去,决定次日举行一下相关礼仪,请那一些朝臣们过来摆酒庆祝。丞相夫人对于他的着急表示了不满:“你就这么快就想要搬出去住了,可是丞相府住的不痛快?”
秦邀月连连摆手:“只是不想要再麻烦夫人了,夫人就让我走吧。”
丞相夫人自然是宠她的,没有说几句软滑就同意了,她道:“住进去之前还要请大师做做法,我去帮你找,你好好去府里呆着,待会看大师做法。”
秦邀月不信这些,但是为了出去不得不信,她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又和丞相夫人一起坐车出去了,她先去了自己的府邸,丞相夫人不愿意让她跟着,说是规矩,她便在自己的府邸之前驻足,看着那金灿灿的排便,西凉帝写的那块由于自己一时恨铁不成钢给烧了,这一块是丞相亲自提的,也不比西凉帝提的差,她从袖子之中抽出了一把钥匙,打开了门口拴着的大锁,推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