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办法去办,你看……”她有些为难和羞于启齿,最后还是咬咬牙问道:“谁才符合你所说的人选?你尽管去挑,不过身份和家室不能委屈了这个孩子,否则我绝对不答应。”
那道士捻着长髯点了点头,算了一下,做出一副高深莫测之态,而后道:“夫人莫要着急,人选自然是有的,不过我今天要先把这个孽畜带回去施法,否则怕是那男子也无法承受这样的阴气。”
这个理由正常人听了都不太会信,偏偏丞相夫人信这些东西信这些东西已经到了魔怔的地步,尽管弦音在极力用眼神感化她她也无动于衷,只是攥紧手帕听着那个所谓大师的建议。“夫人既然都已经明白了,我就要先将这孽畜带走了,不能再留在这府中影响风水。”
道貌岸然的道士挥了一下拂尘,如此说道。秦邀月冷笑:“道长这么快就已经找到了合适人选了,不妨带我去看一看,怎么说也是主仆一场,我要送送她。”
于是那个道士又用了一堆理由来推脱这个理由,导致丞相夫人半点不敢让她靠近弦音,她只能做出一副无奈妥协的模样,暗地里再冲着弦音比了两个手势,让她先去看看道士想要干什么,反正依着她的能耐那个道士不可能将她如何,弦音冲她轻轻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明白。“好了,夫人,我听你的就是了。”
秦邀月拍了拍夫人的手臂,又冲道士说:“也是无妄之灾,还请大师看在这个的份上,不要刁难她。”
哼了哼,道士自然而然地说:“自然。施主放心吧。”
他叫了一声,外面的两个助手就拿出一捆绳子跑了进来,在他的受命之下开始绑弦音。差不多一柱香的时间,几个人就把弦音捆成了一个粽子,在她的怒瞪之中把她的嘴巴塞上了,道士冲两个人双手合十行了一个礼,又念了一堆有的没的,在丞相夫人千恩万谢之中,由两个人一起送到门口,领着弦音在路人频繁注视之中离开。秦邀月给暗地里观察的莫争和刀疤男打了两个手势,示意他们两个跟上去,免得弦音被绑成那个样子,又出一点什么意外。两人连忙缀上了三个人,丞相夫人上来搂着她,安慰道:“听我说,秦儿,世上好的女人多了去了,不要总执着于弦音那个丫头,回头我给你找一个更好的。”
秦邀月抿抿唇,摇了摇头:“弦音不会是什么千年狐妖的转世,若是夫人不信我,大可以和我一起上去看看,弦音伺候你也伺候了一段时间,夫人了解她的品行,她那样暴躁,怎么会是那种骨子里都妖媚的东西。”
丞相夫人以为她旧情未了,板着脸道:“不行,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莫不是真的被她迷了心智不成?要不要再找一个人给她过来看看?这般操心了一会儿,还是抵不过秦邀月软硬兼施,不一会儿她就败下阵来,由着秦邀月一起带往弦音消失的方向走了,不过他们几个走的快丞相夫人这老骨头走不快,好在刀疤男一路上警惕,留下了不少标志,她跟着那一些标志,一路上紧赶慢赶,总算跟上了莫争两人。他们到的地方已经是城郊的,一眼看过去都是沙漠,在这里房子是不坚固的,因此人们一般会选择坚硬一些的地方挡风沙,再那层堡垒之下再建筑自己的房子,秦邀月拉着气喘吁吁地夫人赶到时,莫争两人就趴在一块高石后面,看到两个人,就伸出手朝着两个人挥了一挥。丞相夫人上气不接下气,一副随时有可能断气的模样,秦邀月在一边听得深深叹了一口气,然后伏下身子,道:“夫人,我背着你走吧。”
前面自己也这么建议过,可丞相夫人都坚持自己可以,说多少次都不管用,为了避免跟不上一行人,大街上人又太多了,他如果来硬的实在太惹人注意,因此也就顺了丞相夫人的意思。丞相夫人唇色和脸色一样苍白,这下子大概是再也撑不下去了,因此她再短暂的犹豫过后,终于点了点头,手臂搭在秦邀月的肩膀之上,缓慢地绕过她的脖子。秦邀月力气不小,她也不重,很轻易地将人背了起来,踩着沙子一步一个脚印地往前面走,其实要让这丞相夫人不信鬼神只说,难免也会怀疑到自己这张脸,但是今时不同往日,她不想再骗她了。在她背上的丞相夫人大有感触,顶着秦邀月的脖颈曲线,一时之间感慨万千,仿佛又看到了当年年幼的左堂。联想到当天,她双眼赢满泪珠,不禁伸出手指轻轻摩挲着她暴露在外的皮肤,眼泪顺势滴在了上面。“堂儿……”秦邀月的呼吸放轻了一些,这丞相夫人始终把她当成左堂来看,她若突然告诉她她其实只是用了一下他的皮,估计得让她失望了。她亦步亦趋地走到两个人面前,压下心里的情绪,她清了清嗓子,问两人:“那一边是什么情况?弦音呢?你们两个在这里做什么?”
莫争往高高垒起来的石头后面指了一指,道:“小姐,他们好像下去了,下面应该有什么密洞暗道,我们不敢贸然下去,就先让那刀疤脸下去了,现在还没有上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我们还是快点下去吧。”
旋即又迟疑地看了看她背上面的丞相夫人,抿着唇冲她点头致意,而后走在前面带路,她的脾气也不太好,对于不喜欢她的人她向来也没有那一个心思去费尽心思讨好,丞相夫人不喜欢她再经过刚刚那件事情她对这个老女人也提不起什么好感,当下流真的只是担心弦音的情况,因此动作有些快,拨开挡在洞口前面的骆驼刺,带着两个人往里面走去。“师傅,你说这次的这个女人值多少钱。”
还没有靠近洞穴,他们便听到了这到十分猥琐的声音,听上去大概是那一个道士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