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这一种地方,但是后者硬是装出了一种常客的风范,她的目光至始至终没有在上官将军身上多做停留,而是一直紧紧盯着赌桌,待到要下注的时候,她脸上更是出现了几丝犹豫不定,而后看了一下周围吵吵嚷嚷讨论买大买小的人,最后咬咬牙把一部分钱放在了大的那一边。说她是装的,怕是没有几个人会信,上官将军索性也就从重一下,掏出银票随了秦邀月。“买大买小,买定离手喽!”
那个荷官撸起了一只袖子,半只手臂上肌肉凸起,摇着色子双手举顶,在众人紧张的目光之下轻轻地笑了笑,而后猛然啪的一声将色子刀口在赌桌之上,等待着众人最后一次下注。众人揣着手里面的银票下注。荷官再次勾了勾唇,而后打开了盅,露出了盅底下藏着的色子点数,五五六。荷官大叫一声:“大!”
买大的人自然是笑逐颜开,而后把属于自己的赢钱给揽了过来,买小的人不甘咬牙,痕恨地决定要赢下一把。秦邀月自然也是随波逐流,把属于自己的本钱给拿了回来,再装出一副欣喜若狂的模样,继续下注。全程也就只有她一个人,荷官没有摇色子她就开始下注,一时之间不少人纷纷侧目,略有轻蔑地看着她。荷官只是继续了手上的动作,再开盅之后大喊了一声:“小!”
秦邀月买的是大,方才那一些本钱又输了回去,她遗憾地叹了一口气,故作出一副失意的模样,跑到其他赌桌前面去了。那荷官摇了摇头,继续摇色子。上官将军连忙上去拉住秦邀月,生怕她真的被这害人玩意给魇住了,胆颤心惊的提醒道:“暮秦,我们可不是真来堵的,我们还有……”秦邀月竖起一根手指,安慰道:“知道、知道!我打算看看这个场,总要装装样子吧?没看到那么多双眼睛已经盯上我们了?”
上官将军只好乖乖闭嘴。秦邀月的运气很一般,原以为这赌场里面会有潜规则,让她前面一直赢,到后面才输,然后不断借钱,看来这个赌场是没有的了。逛了大概一圈,秦邀月一直再往那一些墙的地方靠,一路还不忘记往上面敲打一二,看看里面是不是中空的,但是赌场都已经走过一圈了,也没有发现什么端倪,秦邀月摸了摸下巴,看来这里是没有了,估计就是那两个小厮守的地方才有暗格之类的东西。但是要怎么把这两个小厮给吸引开呢?秦邀月转了转眼珠,脑子里面浮现出一个想法,她朝着弦音勾了勾手指:“弦音,你是会出千的,对吧?”
弦音点了点头,眼中顿时又露出几分跃跃欲试之色:“主子,你是不是要让我大杀四方?”
秦邀月也点了点头。“放心罢主子,我保证赢得不动声色谁也看不出来,回去就能给主子再买一个宅子。”
弦音豪情万丈地说道。秦邀月连忙抬手阻止,把人给拉了回来:“不,我不要你不动声色地出千,我要你被别人看出来,而且是被那一些一直输的人看出来,总之,你要和那一些没有赢过的人作对。”
“为什么?”
弦音纳闷。“等会你就知道了。”
虽然对于她的命令百般不解,但是弦音还是出手了,她以出手,确实是能杀一个片甲不留,一下子就赢了近一千两,况且她也特别敢玩,每一次下注都是把赢回来的钱都放进赌桌,往往又能赚回更多的钱来,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那一些赌民都有一些纳闷,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跟了她,于是赢得人越来越多,这一桌的欢笑声也格外大一些。“可以啊,兄弟,你这运气未免太好了一点吧。”
还真就有一个人一直和弦音对着干,怎么说弦音买大他就买小,他一路输弦音一路赢,赌桌便分成了两边的天下,跟着弦音的一直赢,跟着他的一直输,他平常大概也是‘赌圣’级别的,到了这一个程度,竟然还有不少人跟着他下注。正中弦音下怀,她揉了一下自己的鼻子,数也不数自己的钱,只是将他们都对方再赌桌之上,随时准备再大杀四方:“当然,你嫉妒么?”
“不到最后,还不知道谁是真章。”
那人冷笑一声,“小兄弟,你可不要是使用了什么不干净的手段,才会一路运气飙升吧?”
弦音耸耸肩:“运气好而已。”
她说着,给秦邀月递了一个眼神,后者表示差不多就行了,她这才收了手,在那荷官紧皱眉头之中摇色子的时候,露出了破绽。那荷官和对头都一直紧紧盯着她,这么一丝破绽自然不会漏出两个人的眼睛,对头顿时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指着他冷笑道:“好啊,果然不干不净的!你手里面拿着什么!快给我拿出来!”
在赌坊之中,像来有一个规则,就是不能赢太多,否则定然会被用某一种手段给拿回去,众人对于这个规则心照不宣,越赢到后面荷官越有可能出手,眼下荷官还没有出手,弦音就把尾巴露出来了,那荷官自然大大松了一口气,而后步步逼近弦音:“兄弟,知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在这里都敢出老千,我看你是不想要活了!”
弦音被发现了也不着急,若她要赢得不动声色就没有人能发现的了,既然是故意露出破绽就绝对能保证自己本身利益。弦音摊开了手,里面空空如也,她满脸无辜地看着两人:“谁的地盘我不知道,我可没有出什么老千,是你们看错了吧?”
她方才已经看到了秦邀月地口型了,那意思是要她闹得越厉害越好,还有什么比打起来更加热闹的?荷官和对头都冷笑了一声,,那荷官挥了挥手,立刻有两个小厮过来,“这人出老千,看看她身上有什么东西,给我剥的一干二净!一点都不能放过!”
弦音笑了,在两个小厮步步紧逼之时毫不犹豫地两脚就踹翻了他们,踩着其中一人的肩膀,睥睨着荷官和对头:“我看你们两个才是一伙赚别人钱的!这人一直赢后面输,就有不少人会跟着下注,你们的盈利自然就更多了!说我出千,你倒是拿证据出来,想要打架,我也没有怕过谁!”
她言辞鲁莽动作野蛮,看得荷官一阵咬牙切齿,他挥了挥手,忍无可忍地说道:“来人!这里有一个出老千的人,把他给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