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
秦邀月心头大喜,赶紧站直了身子,又在他面前拱手而跪:“很早就听说您的威名了,今日有幸得以相见,实乃幸会,幸会!”
耿老将军连忙将她扶了起来,一边说着:“只不过,是给皇上打跑了几个敌人而已,这点事情何足挂齿又哪谈得上什么威名呢,”秦邀月赶紧低头:“您这是谦虚了,都说您领兵打仗称得上是一神,在战场上您以少胜多的事迹可以说是不胜枚举,说实话,晚辈很早就想向您请教请教了。”
秦邀月说着,又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一副虚心请教的样子。不过当她抬起头一看,发现耿老将军依旧只是那么笑着看向自己,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的移开了目光,悠悠的说着:“可老夫我刚刚已经自曝了家门,现在是不是该轮到你了吗?”
秦邀月,赶紧反省过来,连连说着自己的不是,随后又拱了拱手,说:“我……”刚开了个头,她就不知该如何说下去了,憋了半天也只憋了一句:“我之前的身世很复杂。”
说完这句,她也不管耿老将军奇怪的目光,继续硬着头皮说了下去:“这一时半会儿的也说不清,总之我是领了楚……当今圣上的旨意,前往北宁郡上任的。”
“上任,”耿老将军眼睛一亮,“既是上任,那你的喻旨和诏书呢?”
秦邀月自嘲的笑的笑:“说来惭愧,离开时太过匆忙,并没有带上。”
“不过……”的眼睛往车窗外飘了飘,“我相信当今圣上应该会比我们之前,把喻旨和诏书提前送到北宁郡去吧。”
耿老将军了然的点点头,并没有过多的追问这种事情。不过他上下打量了秦邀月跟弦音一番,又细细的给她们倒了一杯茶:“你们这两个姑娘,还好是被我碰见了,要不然这长途跋涉的,你们可怎么挺得过来?”
说完他的眼睛就有意无意的往秦邀月那边的方向飘了飘,很快便接着低下头去喝茶了。过了一会儿,他又似漫不经心的说着:“不过我想着,你这上任的职位应该也不大吧?毕竟稍微大一点的官员到北宁郡这样的地方去当官,待遇都是很不错的。至少这路上都会赏赐不少东西。我瞧你们这连个马车都没有,难不成当的是个芝麻小官?”
秦邀月挑了挑眉,心想着这老头说话可真是直白,不过她也很谦虚的低下了头,缓缓地道明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我此次前去,是上任郡主一职。”
耿老将军大惊失色,赶紧低下头去,又匆匆忙忙的要站起来给秦邀月行礼,最后还是被她给摁了下去。只见耿老将军面带愧色:“郡主大人在此,是老夫有眼不识泰山了,还请郡主大人见谅。”
秦邀月不动声色的笑了笑,不过还是非常善解人意的点了点头:“不打紧,耿老将军愿意这一路上带我们过去,我就已经是感激不尽了。”
自从知道秦邀月是要当郡主的之后,耿老将军的态度就明显热情了不少,她跟弦音的茶水断断续续的就没停过。最后弦音不得不小声提示着自己:“主子,一会儿咱们喝完了就别把茶杯放那了,别又给我们倒满了……这大晚上的,喝了茶睡不着觉呀?”
秦邀月抬了抬眼,只见耿老将军这会儿喝茶喝得真起劲儿呢,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想他在军中生活惯了,估计这作息什么的早就不规律了,这会儿喝茶喝得这么起劲,怕不是想跟自己畅谈到天亮?秦邀月说实话这会儿早就困得不行了,并不是很想跟他畅谈什么人生理想到天明,自己现在只想找一个舒服一点的位置,好好的靠一会儿。还在想着怎么委婉的跟耿老将军表示自己并不想喝茶了,却又突然瞧见耿老将军这会儿正定定地瞧着自己,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